柳青烟搬到新院的当日,锦翔和宁淑一起来到柳青烟的新宅向她道喜,经过修缮和打扫之后,这处院落变得焕然一新了,小小的三进院落,有主堂,卧房以及一间小小的偏房,院子的一角新搭了个小小的瓦棚布置成了膳房,旁边的院墙脚下筑了一行窄窄的花圃,花圃里虽然没有种东西,但里面的泥土明显是被重新翻动收拾过的,与之前崩崩踏踏,流泥肆溅,杂草横行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院落收收拾的十分干净整齐,看上去十分舒适。宁淑微笑着赞道:“此院落虽小,却僻静,也精巧,柳姑娘住在此处倒是要比住在茶仙阁好些。不过,柳姑娘独居在此处还是要多注意自身的安危。”
“谢娘娘关心,民女会多多注意的。”
“对了,听太子殿下提起柳姑娘以前在家乡也会跟随父亲行医后来自己开了间药铺,想来是略懂医术的,京中的郑氏医馆正需要人手,不知柳姑娘是否愿意去药房帮忙,协助大夫们看诊配药,药房会按正常的份例付你月银。你不愿接受太子府的资助,那样你便算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京城立足了。”
闻言柳青烟眸中立刻染上一抹惊喜,宁淑这个安排太和她的心意了,之前在茶仙阁帮忙做的都不是自己擅长之事,而医术和药理是她从小便接触的,她最熟悉不过了,她当然是愿意的。她惊喜地向锦翔和宁淑跪下答谢:“民女叩谢殿下与娘娘费心安排。”
宁淑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你愿意的话明日便去医馆帮忙吧。”柳青烟欢喜地点了点头,宁淑继而道:“柳姑娘今日搬到新居,怕是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本宫与太子便不叨扰了,若是有疑难之处尽管到府中来找我们。”
“谢殿下,谢娘娘!”柳青烟规规矩矩地答了谢,宁淑也不再多说什么,与锦翔一同离开了。
回府地路上,宁淑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柳姑娘一人住在此处还是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怕是难以知晓,不如暗地里安排个人保护她,这样既保障了她的安全,也省了她不愿接受。”
锦翔牵着她的手语气温温地说:“暗卫我会安排的,还是你想的周全呀!让柳姑娘到医馆帮忙于她而言无疑也是做合适的了。你如此心细善良,有你真好!”
“你先别夸我了,我不过是不希望你在她身上过多费神便顺道帮忙想办法安置了她而已。”宁淑此话倒是真话,一向习惯了以和善待人的她内心也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花太多心思在别的女子身上,哪怕此人于他有恩。作为女人,她清楚自己的心眼有多小,并不像自己表面上装出来那般大度,她其实一点也不愿意装作大方得体的样子,只是身为当朝太子妃的她有太多的不得已。
翌日,柳青烟如约来到了郑氏医馆,宁淑向医馆内的一众大夫一一介绍了她,并嘱咐大家要多多相帮于她,随后又带她熟悉了医馆各处,柳青烟对众人十分谦和有理,宁淑和大夫们嘱咐她的话也很认真在听。柳青烟在医馆忙了一整日,很是谦虚认真,对病人也很和善,宁淑不禁有点欣赏她在治病救人一事上的认真和付出,所谓‘医者仁心’,宁淑再不喜欢她也看得出她是位仁善的女子。
酉时初,从医馆回家的柳青烟在巷口遇上了一名受伤的女子,女子身着枣红衣裙,头发随意披散着,她蜷缩着靠在墙角,柳青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颤抖地伸过手去探她的鼻子,此刻的她呼吸微弱,眉头紧锁,柳青烟再一细看,发现她的胸口竟然受了伤,伤口正一点点地往外渗着血,将她枣红色的衣裙染得更深色了些。柳青烟轻轻地唤了她几声“姑娘”,女子却丝毫没有反应,仍然在昏迷中,柳青烟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可帮忙便独自将她扶起,慢慢将她扶到了自己的院落,扶到了偏房躺下,而后找来药物和热水,细细地替她处理了伤口,包扎好。女子的胸口像是受了刀伤,所幸并未伤及肺腑,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才昏迷了。柳青烟照顾了她一整夜才缓过来。睁眼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名陌生人,女子警惕地想知道自己的处境,柳青烟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会意开口解释:“你昨日昏倒在巷口,我便将你带了回来,伤口已经替你处理过了,没有伤及肺腑,休养些时日便能痊愈。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闻言女子稍稍放下戒备,艰难开口用那虚弱又沧桑的声音答谢她:“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休息片刻便离开,绝不给姑娘添麻烦。”
柳青烟微微勾了勾唇柔声道:“姑娘且放心,我这处院落还算僻静,也不会有人来,你就安心在此处养好伤再思量去处吧。”
“那样太麻烦姑娘了,使不得的。”
“无碍的,都说‘医者仁心’,我既遇上了你,又岂能见死不救?你且安心在此休养吧!我还有事,就先不与你多说了,粥膳已盛好,一会稍微凉些了你便喝吧。”她边说着边指向窗户边的桌子上放的那碗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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