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的时候,重要政事商议结束之后有言官弹劾了锦洋,“皇上,昨日相阳王殿下私调禁军在城中大肆搜捕,引得百姓们怨声四起,还需请相阳王殿下给百姓交代才好。”
御座上的皇上见相阳王锦洋今日并未上朝,于是将疑惑的目光扫向了百官之首的太子锦翔和禁军统帅镇国侯韩显,昨日禁军搜城一事皇上并不知晓,那便只有他们二人能调动禁军了,皇上在等他们二人的解释。
太子锦翔镇定出列呈上奏折:“父皇,这是二弟的请罪折子,昨日相阳王府丢失了一名罪奴,父皇将罪奴派给相阳王府是对二弟的信任,二弟怕辜负了圣恩,情急之下才调用了禁军去搜寻,他已知罪并让儿臣替他呈上了请罪折子,他自请禁足府内并罚俸半年。”
镇国侯韩显也跟着出列请罪:“皇上,臣未查清缘由便听从相阳王殿下的请求,调派了禁军随其搜城,臣负有监管不力之责,原与相阳王殿下同罪!”
皇上听了二人的解释心里明白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却也不好在朝堂上深究,只好肃声下令:“相阳王私调禁军扰民罚俸半年,禁足在府思过。韩卿监管不力,罚俸一年!诸卿可有异议?”
这二人,一是皇上亲儿,太子亲弟,也是太子一手栽培的得力助手;二是深得皇上信任,手握重兵的镇国侯,他还是皇后亲兄长,长公主夫婿;二人已经请罪,皇上也降旨责罚了,此次并未造成太严重影响,众臣又怎敢有异议,只能齐呼:“皇上万岁!”
“那今日便到此吧,退朝!”皇上语毕便离开了,众臣也纷纷离开了。
太子府的云霞殿里,南宫清正悠闲地用着早膳,侍女匆忙来报:“公主,刚得到消息,欧姑娘被相阳王殿下救回了府。”
闻言南宫清柳眉轻轻一皱,顿了顿,而后又继续淡然地用着早膳:“霜凝一旦毒发便是无药可解,救回去又能怎样,不过是死在地牢和死在王府的区别而已。”
“奴婢听说相阳王殿下昨晚连夜来请了太子妃过去,您说太子妃会不会有法子救欧姑娘?”侍女有些担忧地问着。
听了侍女的话南宫清又顿了顿,有些不安地思索起来,虽说毒药已毒发,无药可解,但是太子妃宁淑的医术在烙城可是出了名的,不少百姓私下都称她为医神的,万一她真的有办法救下欧若素,那事情就不妙了,“派人盯紧相阳王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立即来报。”南宫清冷静地吩咐。
“是。奴婢刚才还听说相阳王被禁足了,说是私调禁军搜城。”
“私调禁军?”南宫清的神情有些诧异。
“是,听说镇国侯也一起受罚了。”侍女一五一十地向她禀报着今日听到的消息。
南宫清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本公主还以为大烙皇上宠爱儿子,为了区区一罪奴竟调用大批禁军搜城呢,原来宠爱相阳王的不是他父亲,是舅舅,看来这事另有隐情呀!”她取笑完突然眸色一转,附在侍女耳边轻声嘱咐了一阵,而后侍女便应声离开了。
翌日清晨,宁淑刚将孩子们送到御书苑门口准备去向太后请安,凤宁宫的侍女便来传她到凤宁宫见驾,她略带疑惑前往凤宁宫去了。
而此刻的凤宁宫内皇上正有些生气的质问着皇后:“此事你是否一开始知道了?”
面对皇上有些气急的质问皇后却只是淡定地回着:“我是看出了端倪,但也是警告好洋儿的。”
“你当时只说那个侍女比较乖巧心细,让她去伺候洋儿比较放心。我知道你心疼洋儿,我们也确实亏欠洋儿太多,所以就算那人身份特殊我也应允了。但是,这背后的牵扯你当初不该隐瞒的,我早知道便能早作安排,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我该如何为洋儿善后?”
“你要如何早作安排?难道要罔顾祖宗礼法,让洋儿娶她为妃?”
“那当然是不行,但是可以一步步为他们铺路,先想办法让那侍女多立大功,先把罪奴身份免了,后面再一点点想法子。”
听完皇上的想法皇后突然觉得此事自己确实考虑不周了,谁也不愿罔顾祖宗礼法,所以她不忍让皇上为难,选择了隐瞒。可是,若锦洋非要娶那侍女不可,那皇上所说的法子也是可行,她该告诉皇上的,那样他们可一起商量着想法子为锦洋日后的选择做好两手准备,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皇后有些内疚地轻声问:“此事可还能妥善解决?”她的话音刚落侍女便通报“太子妃到了!”接着便见宁淑款款而至然后向二人行了礼。
事到如今皇上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淑儿,洋儿府上那侍女情况如何了?”
“回父皇,那侍女中毒太深本已无生还的余地,儿臣用了个凶险的法子为她解毒,但是她到底能不能醒来现在还不好下结论。”
“你从小就很爱护洋儿,洋儿与你也要亲近些,他对那侍女的心思你是否也早已知晓?他陷得有多深?那侍女又是否值得他那般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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