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回了凤宁宫,宫女见形势不妙纷纷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殿外等候。皇上在主位上落座之后怒声斥责:“都给朕跪下!”二人闻言丝毫不敢犹豫'哐当'一声便跪下了。
内殿里的皇后听闻动静忙向外殿走出来,只见皇上正龙颜大怒地斥责着两儿子,“你二人最好给朕说清楚事情的原由,如若理由不足以支撑你们那样做,今日朕定要严惩。”
“这是怎么啦?”皇后有些不解地看着殿中父子三人。
太子锦翔最先开了口:“父皇,二弟命人追查商朝暗桩屡屡受阻便想着化明为暗,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目的达到了,放松警惕,我们好暗中追查。他前两日与儿臣商议过,但儿臣并不知他打算彻底永远地离开京城。”
皇上听完将充满了怒意的目光转向了锦洋,锦洋却镇定地回答:“父皇,若素是儿臣此生最爱的女子,她伴在我身侧多年却因我们的身份不同而不能结下良缘,如今她更是为了儿臣而身负重伤,儿臣宁愿是成为庶民也不愿再负她了,求父皇成全!”
“朕已说过此事朕会再想法子,你为何要这么着急相逼?为了她,你要彻底舍弃你的血脉根源,父母兄弟,是吗?你不愿负她,却愿意负了疼爱你的父母,是吗?”
“父皇息怒,儿臣知道此举欠妥,可儿臣已别无他法,这些时日儿臣闭门在府,思虑再三,儿臣希望余生能安安稳稳地守着她!儿臣不孝,请父皇成全!”锦洋毅然决然地说完重重地磕了个头。
“你—”皇上被气得从椅子上骤起想要上前揍他一顿。
皇后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拦下,“你先息怒,当心龙体,有话好好说。”
“他都要舍弃血脉根源,舍弃你我了,你护着他?”
“你先坐下,消消气,我替你教训他。”皇后边说着边将皇上扶回椅子坐下,而后转身又可气又无奈地开口:“洋儿,你父皇与本宫疼爱你,但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了,你也得顾及你父皇与本宫的感受。”
“父皇与母后不只有儿臣一子,太子哥哥,三弟和姐姐也会在你们面前尽孝,可是,她就只有儿臣一人了!”
“行了,你最好适可而止,要是再相逼,本宫可不帮你,她和你都别想安稳!”皇后此言一处锦洋便不敢再相争,皇后便借机遣退了他们:“你们兄弟二人今日惹怒你父皇着实不该,都给本宫去太庙请罪去吧,跪足两个时辰方可离宫!”
“是,儿臣告退!”兄弟二人看着主位上余怒未消的皇上有些担忧地转身离开了。
锦翔与锦洋兄弟二人离开之后皇后才转身继续开解皇上:“好了,别气了,当心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我们一直亏欠洋儿,所以我会想办法补偿他,可他也太不知父母心了,'贬为庶民'这样的想法都脱口而出,一旦被贬再想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是半点也不顾及你我的感受呀!”
“好了,消消气,你不是没有应允他脱离皇族吗?你既然依了翔儿的提议,那就放宽心让洋儿暂时离开一段时日吧,他自小恪守规矩,从不与你为难,劳心劳力辅佐你和翔儿,如今便让他过一阵恣意随心的日子吧,也算我们补偿他了。”
“我只是怕日后再想见他一面难了!”
“不会,他不是还管着轩月宫的事务吗?传个信予他便可私下相见了,再见也不难!”
皇上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不是不愿让锦洋远离朝堂过安稳的日子,他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锦洋要彻底离开。这个儿子自幼便养在宫外,自己对他的教导也是少之又少,锦翔这些年亦兄亦父地教导他,宁淑亦嫂亦母地关心和照顾他,相比起自己与皇后,锦洋与锦翔和宁淑更要亲近些,他们也更懂锦洋。
日落时分,锦翔回到太子府时宁淑早已在翔和殿等候多时,见他回来便上前扶他坐下给他的膝盖上药,看着他有些淤青双膝,宁淑有些无奈地说:“母后今日派人传话,让我给你们二人配药我还有些震惊,她竟然会由着父皇责罚你们,但一打听原由,你们二人的确有些过了,丝毫不体谅父皇的爱子之心!”
“二弟是提前与我合计过,但我曲解了他的意思,没想到他是要彻底离开,他在朝堂上提出那样决然的请求我也一下子被他的提议惊住了,但他已将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来,父皇不责罚他也不行呀!”
宁淑替他上好药转身边收拾着药箱边淡淡分析着:“二弟为了那女子隐忍顾忌了这么多年,而那女子被绑架,中毒命悬一线,也让他想得更清楚了,他早已想好要与那女子一起远离京城的纷争,如今也不过是依势而行。此前,京城中人都以为他是个风流皇子,却不知他的用情至深、至纯!”她收拾好药箱之后转头嘱咐:“你好好用膳,早些休息,我去相阳王府看看二弟的伤。”
宁淑嘱咐完便提着药箱离开了,她的话让锦翔不禁回味了一番,听她的口吻,锦翔不禁思索在她眼里自己用情不够深不够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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