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淑被扶到了一旁的卧榻躺下了,太医令立即上前替她诊了脉,给她施了针,确保她性命无碍之后才惊魂未定地与彩云说:“彩云姑娘,小公主薨逝,太子妃娘娘呕血昏迷,这房内诸事还需人做做主呀。”
“太医的意思是?”
“小公主染的是痘疫,此病可传染且难治愈,近三日接触过小公主的人都需小心,本官稍后会写下预防的药方,需派人去抓药回来煎药,然后让众人服下。昨日太子妃娘娘已经提前让你们在院内喷洒白酒,若今日院内的其他人没有出现发热以及起疹的情况,那么院子便可解除封禁,但是,在此房间的我等还需继续留在房内,等明日若大家都无碍方可出去。此房间内需要大肆喷洒白酒,然后点上艾叶熏两个时辰。”
“小公主怎么办?”
“先留在房内,身上的衣裳换掉用白酒浸泡2个时辰,用白酒擦拭全身再换上新衣裳,而后在帐内点上艾草熏香,待明日本官再看看是否要特殊安置。”
“好,奴婢明白,烦请太医写下药方交予门外的管家,他自会安排。”
“房内的我等暂时不要与房外的人接触,让人隔着门听本官念然后写下,最好是位懂药草名的人以免出错。”
“管家跟在太子妃娘娘身侧助娘娘配药多年,他没问题。”
“那便尽快安排起来吧!”
太医令话落彩云便对外喊着管家,管家也朗声应了,接着管家便按照太医令以及彩云的吩咐,准备好白酒以及艾草送进来,房内众人纷纷将白酒喷洒到房内的每个角落,而后再喷洒在自己身上。彩云为宁淑也喷洒上了白酒,而后才走近床榻,放下帐子,为小公主擦拭身体,看着小公主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冰凉的身体彩云眸中泪如泉涌,小公主自出生便一直是彩云照顾,这对彩云来说也是万分锥心的痛。
又过了一阵,管家命人送来汤药,房内的众人纷纷喝下了,宁淑一直在昏迷着,药也难喂,彩云和侍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给她喂进去半碗药,漏掉了半碗,太医令替她诊过脉,确认暂时无大碍便放心了些。
凤宁宫中,皇上命人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因太子府今日为二皇孙设灵对外接受吊唁,皇上本就十分悲痛,今晨更是听闻噩耗,小公主突发恶疾薨逝了,接连失去皇孙,皇上深受打击,心痛郁结引发旧疾,卧病在床,好在太医看过于性命无碍,但需要安心静养,所以早朝便取消了,皇后一直守着他。
镇国侯来到凤宁宫之时皇上刚服过药,皇后见镇国侯面色凝重有些不安地开口问“兄长来请见是为了?”
“回娘娘,小公主薨逝,太子妃呕血昏迷不醒,翔和殿内的众人还在封禁之中,太医说,曹管家和大部分人要今晚都无碍才能出来,彩云和房内之人要等明日视情况而定,还需派人去主理二皇孙的丧仪才是。”
皇孙丧仪乃大事,只有礼部的人在确实不妥,“洋儿不在京,溢儿的孩子才出生不久,他又不合适,唯有请允王或者哲王前往协助了。”
“让孙儿去吧!”伴随着一个坚定地声音皇太孙云昊冷静自若地走了进来,他向皇上、皇后和镇国侯行礼:“孙儿见过皇爷爷、皇祖母、舅爷”
“昊儿,你怎么来了?为何还不去书苑?”皇后有些心疼地看向他说着,这几日皇后不忍他小小年纪经历这样的悲痛便命人一直瞒着他,看样子没有瞒住,但皇后还是希望他不要亲眼看到。
“府中发生了那样的大事,父王不在,母妃也病倒了,孙儿需要回府主理府中事务,还请皇祖母应允!”
“昊儿,你还小,这些事有其他叔祖父处理就好,你就安心留在宫里吧!”
“孙儿身为人子,理当替父母分忧,孙儿失去的是亲手足,如何能安心留在此处?请皇祖母应允。”太孙话落重重地跪下了。
皇后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太孙颇有当年太子的风范,虽是小小年纪,但心思沉稳,此事他怕是早已在心中做好打算。
“让他去吧!”卧榻上的皇上有些艰难地开口同意了太孙回府:“有些事该他面对的我们替他遮掩着反而不利于他成长,他是我大烙的太孙,他自有面对困难和挫折的勇气与魄力!”
“谢皇爷爷!”太孙立刻叩首答谢。
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着:“翔儿何时能回到?”
“如无意外今日晚些时候应当会到。”
“好,有劳兄长先带昊儿回府,务必贴身保护好他,让宛莹也前去帮忙,给昊儿的所有吃食务必请宛莹先检查过!”
“臣明白!臣告退!”镇国侯礼毕便领着太孙云昊离开了,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坚定地往太子府去了。
去传唤锦翔的命令并未说清楚具体事由,只是命他速速返京,皇上知晓他此行的隐秘性以及重要性,亲自传令急召他回京必定发生了大事,锦翔有一种不安地预感,他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在今日申时中回到了京城。锦翔回到太子府门前看着门前的布置瞬间染上一抹心慌,他顾不上门前侍卫的禀报心急如焚地直奔府内,来到灵堂前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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