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宁淑从噩梦惊醒,梦里云翰和云昕向她哭诉他们被人欺负了,要宁淑替他们讨回公道,宁淑哄了许久他们依旧在委屈的哭诉着,宁淑着急忙乱地哄着他们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缓了缓心神之后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自己要替孩子们报仇,要让那些谋害他们的人血债血偿!她眼角瞥了一眼放在书案上的书信,那是今日曹管家给她的,是残若若写给她劝慰信,她本不着急回信的,但眼下却不得不回信了,她思虑了一阵过后神情十分严肃地写下了回信,后半夜宁淑便一直在祠堂里诵经到天明!
翌日早上宁淑将回信交给了罗管家安排人送去了南华城给残若若,随后便进宫去看望了太孙,回到医馆之时罗管家告诉她祥王妃回京了,正在候府等着,宁淑便转身进府去见祥王妃。
“姑母何时回京的?”宁淑随声而至。
祥王妃见她回来了立刻起身向她走去,满眼担忧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出了那样的事,你该伤透心了,我不回来看看如何放心得下?”
“姑母不必担心,痛是太痛了,但侄儿还撑得住,为了昊儿,侄儿会挺过去的。”
“你能这么想最好,逝者已矣,但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的。”
“姑母回来得正好,侄儿有一事与姑母相商,侄儿想将京中的祠堂搬至江城由姑母照料,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你人在京城,为何要搬至江城?”
“侄儿想到城外的庵堂斋戒一年半载为逝去的翰儿和昕儿祈福,祈祷他们来生一世安稳,思前想后还是想将祠堂搬至江城由姑母照管的为好,毕竟我们郑家的祖宅也在江城,父亲也算真正归家一趟了,他日京中诸事安定之后再寻机会迁过来也行。”
祥王妃认真思索了一下,想着让宁淑安心为那两孩子最后尽一番心力也好,那样能让她尽快走出丧子丧女之痛,于是便同意了。
玉平郡主有孕在身祥王妃此行有些匆忙,从候府离开之后便进了宫向太后皇后等人请了安,次日午后便带着平汤候府祠堂中的牌位离京了。
转眼便到了二皇孙头七之日,礼部命人在太子府准备了法事,傍晚时分宁淑回到了太子府参加法事,法事安排在了翔和殿,宁淑多日未曾回来,尽管曹管家每日都命人打理翔和殿内的事务,但还是掩盖不住它的萧条感,如今的翔和殿看似整洁有序却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法事的一应细节均已安排好,道士们做完法便先行离开了,祭台上的香火需要燃至明日午时,两个孩子的丧仪宁淑因为昏迷而没有参与,如今想好好尽一番心力助他们早登极乐,所以宁淑要亲自替他们守着香火,锦翔自知劝不住便默默在一旁陪着她。
入夜时分,一名轩月宫的教徒送来一封书信禀报着:“少主,有位主事之人招了供,二爷命属下送来审讯结果。”
锦翔接过书信细细地看完了,而后有些心疼和纠结地看向宁淑却对上了宁淑充满审视的眼神,宁淑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信中提及了自己,于是伸过手去索要书信,锦翔犹豫了片刻才将信纸递给她,信中说到:上次马车失事以致宁淑流产一事是玉秋命人在马车的车轴做了手脚,小公主的痘疫是明娜提前命人将别家染了痘疫孩童的玩物给了小公主玩才致使小公主染上痘疫的。
宁淑揪着一颗痛心看完后强忍着悲痛望向锦翔问:“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你放心,我会为你和孩子们讨回公道的,只是,南宫清身上牵涉两国邦交,此事还需与父皇和舅舅商议,做好万全的安排。”
宁淑闻言转过头不再看他,对着祭台继续诵经,她已默默在心里做好了计划,在锦翔眼里,天下百姓是第一的,她无力改变,所以她要另作打算。
翌日清晨,锦翔去上早朝之后宁淑便回了医馆,她取上所需的药物之后在厢房独自钻研了两个时辰。之后,她来到医馆正堂将所有医馆的医者都聚集在一起然后郑重地宣布:“本宫暂时不会再到医馆了,医馆的一切都交给白青处理,此处厢房本属候府,本宫不在你们用着恐有不便之处,所以本宫以白青的名义在街口买下一处厢房,你们今日便将医馆所需之物搬过去吧。”
“娘娘这是为何?我等的医术师从娘娘,医馆理应在娘娘名下,为何要用我的名义?若是担心我等学艺不精而砸了招牌,娘娘不在的这段时日关闭医馆让我等重新修学一段时日便是。”白青对于宁淑突如其来的安排有些许不解。
“本宫自有安排,你们照做便是了。”宁淑并未过多解释,说完便离开了,众人只好按吩咐办事。
从医馆离开之后宁淑又回了太子府,她进府之后便直奔宁阳殿而去,进殿之后遣退了所有侍女,柳青烟见她这样反应过来她是来复仇的,转而视死如归地浅笑道:“那日你就那般离去了,我还以为你当真不会成全我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宁淑不再与她费口舌,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逼她咽下去之后冷冷地说着:“在马车动手脚致本宫滑胎,又将翰儿推进水里,本宫怎么会轻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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