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王世子建昭是最后前来吊唁的,随他前来的还有他的妻子以及一名少女,少女看上去有些傲慢无礼。建昭本想着晚些过来,其他人都吊唁完了,他可稍留片刻,宽慰几句残若若。进到灵堂便见若若正神色悲痛地靠在宁淑身旁,他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心疼。
若若见有人前来吊唁忙强撑着跪直回了礼,她甚至都不曾正眼看一眼面前的人。
建昭有些心疼地向她走近几步开口宽慰:“逝者已矣,你当节哀,保重自己!”
残若若始终不曾抬头看他一眼,甚至都没有应声,只是十分客气地点了个头以示谢意。
建昭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嘲讽的声音打断了,“坊间传闻,南安王将宠妻最甚,我还以为南安王妃是什么绝世美人呢?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看来这南安王的眼光也不怎么样,选人的眼光如此一般,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也就不意外了。”
如此不分场合、不知死活的话成功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众人纷纷看向哲王世子妃身旁的女子,建昭也立即转身呵斥着:“住嘴,慎言!”世子妃也连忙拦住了她。
未等司徒仪开口残若若便赫然而怒地冷声道:“我夫君镇守南境威慑南商朝多年,岂容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如此诋毁?来人,将这个冲撞了王爷英灵的人绑了送去刑部问责!”
“你敢?我乃北境守将许将军的女儿许珊,你岂敢动我?”
“我司徒家乃先祖御封的王侯,我夫君是圣上亲封的南安王,你如何诋毁我夫君,我有何不敢?来人,带走!”
“且慢!”建昭见若若一改此前的哀痛神色,满脸怒不可遏的样子明白许珊的确惹急了若若,连忙开口求情,“许姑娘年少不懂事,冲撞了王爷的英灵实属不该,建昭在此替她向王爷,王妃以及郡主赔罪,我们会让许家严加管教,还望王妃饶她一回。”
“我夫君以身殉国,尸骨未寒她便在灵前如此出言诋毁,如何能轻饶?”
建昭见若若十分恼怒不肯退让,只好看向一旁的宁淑,希望宁淑能帮忙求个情,然而,宁淑却只是冷然地说了句:“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见过大大小小的达官显贵,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不知死活的话。”
建昭闻言又转看向一旁的司徒仪求救:“郡主?”
“若若是南安王妃,这王府里的事她就有权算了说,她若有令,王府上下誓死遵从!”司徒仪听到许珊诋毁司徒煜与若若本就怒从心起,如今若若要惩罚许珊,她又岂会阻拦。
建昭最后将目光转到了残若若身上,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饶许珊一回,“若若?”
“世子不必再说,她从此诋毁我夫君,我断不能容忍,哲王府要护着她也行,那我南安王府与哲王府从此形同陌路,明日我会亲自进宫向皇上状告,要求严惩此女!来人,将他们赶出府!”残若若怒气冲冲地下了命令,府兵便上前将三人赶出了府。
建昭他们走后宁淑才上前劝解残若若,平息了怒火,之后又在王府里陪了若若一阵才离开。
天色渐渐暗去,城中渐渐燃起灯火,许府的主堂更是灯火通明,许夫人正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责备着女儿:“你能不能带点脑子呀?早就与你说过,在京中说话做事要谨慎,你为何就是不听呢?南安王府是什么地方?今日又事什么日子,你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我就是气不过,哲王世子他既然已经娶了表姐,还对那南安王妃念念不忘。”
“那又如何?谁人年少时不有个知己?二人早已各自成婚,世子与你表姐成亲之后一直相敬如宾,对南安王妃也没有越轨之处,你无凭无据又凭什么去横加指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去指责人家?”
“可是我看得出表姐看到世子安慰南安王妃时不开心了。”
“人家世子与你表姐定亲之前已经说明这件事了,并无隐瞒,你表姐也是接受的,你瞎操什么心?”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南安王府是开国功臣,有太祖遗诏庇护,皇上都要顾及几分旧情,这些年南安王在南境护卫着一方国土与百姓,在军中和民间颇有威望;司徒老夫人和南安王妃都有诰命在身,南安王妃是太傅的女儿,太傅追随皇上多年,深的皇上信任,与诸位王爷也交好,太傅曾经教导过太子,太子妃,二皇子等人,他们与南安王妃交情也极好,军中许多的少将也曾受教于太傅,太傅与兵书尚书又是姻亲,兵部尚书是出了名的疼爱这个外甥女,兵部尚书的小女是三皇子妃,你今日大闹南安王的灵堂,得罪的不仅仅是南安王妃或者南安王府,得罪的是半个朝廷和半个皇族,南安王妃只要告了御状,半个朝廷与皇族都可能会附议,你父亲必定会被问责。”
“父亲镇守北境多年,在军中有也有着一定的威望,皇上应该会顾及父亲的功劳,不会因此小事就处置父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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