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板儿爷摸黑跑了小三十里地。
民间有句谚语咋说的?
对了,叫“三十里外不带伞,好大胆。”
这不~老天不长眼,下雨了。
下的还是瓢泼大雨。
好比有人拎着个水桶,盯着往人身上“浇”。
秦家村口,土地庙。
轰隆隆!
一声霹雳带着闪电。
把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土地庙,都给照亮堂了。
哟!
乌漆嘛黑的庙内,看着有人影晃动。
土地老爷的木胎泥塑后头,搁着俩人呐~
“成运,接咱们的人,怎么还没有来?”
先开口说话的,明显是个女人。
语气中,还透露着那么一丝的焦急。
“品茹,没见着天漏了嘛!肯定是在路上耽搁了。”
这回吭声的,是一个男人。
他说话,有些个南腔北调。
仔细地听一听,还是能听出点儿四九城的口音。
......
沙沙沙~
土地庙外,有人来了。
吱呀~
庙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小板儿爷湿漉漉地站在土地像前。
杨朝升是谁?
那可是武道大宗师,加点超人。
打跨进庙门,他就察觉到这庙里面,待着两个人。
小板儿爷压低嗓子,唤了一声。
“时家四爷在吗?”
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答个话。
“没人?没人咱就走喽!”
杨朝升转身就走。
这会儿,见着动静了。
“等等,是咱家老头子叫你来的吗?”
从土地像背后,出来一个男人。
他的身量高大,跟小板儿爷好有一比。
男人身穿藏青色的长衫,脖子上绕着一条米白色的毛线围巾。
这身装扮,瞧在杨朝升眼里。
让他想起电视剧《上海滩》里,初入魔都的许文强,也是这么的文青样儿。
两个人相互打量,小板儿爷一抱拳。
“鄙人杨朝升,应了时老爷子的差,打这儿来接四少爷。”
同一时间,时成运也对小板儿爷伸出了右手,见着对方行的是抱拳礼~也连忙抱拳一礼。
“劳烦了,在下时成运。”
......
唠了会嗑,二人彼此也熟悉起来。
拧干身上的衣服,杨朝升见时候不早。
催促道:“叫上您的同伴,咱们这就回城。”
这是在示意还藏着的人,该出来了。
小板儿爷几大步,就迈出了土地庙。
“小杨,小杨,车往门口再挪挪。”
时成运搀着个女人从庙里边出来,女人还挺了个大肚子。
瞅着,离临盆~不远了。
“这是你嫂子,秦品茹。别愣着,过来搭把手。”
还别说,这位时家嫂子,长得真踏凉的“靓”。
秦家村?
秦~茹?
杨朝升听到这名~总觉着怪怪的。
载着两个人,不……应该是一家三口。
哐当,哐当~
黄包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响声。
小板儿爷就像一台永动机似的,拉着车,在泥水中一个劲的狂奔。
时成运一家人,有车篷子,用来遮风挡雨。
雨水拼了命的,洗涤着小板儿爷一个人,也洗涤着这个世界。
凡是有利就有弊。
兴许是下雨的原因,小板儿爷无惊无险的把人给送到了地儿。
见着时成运一家,一个不落的进了时家后门。
杨朝升长出了一口气。
他摊开手,现出了几个冤大头。
时家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秦品茹的大肚子上。
塞了几个大洋,就把杨朝升给打发了。
小板儿爷瘪了瘪嘴,他受了一晚上罪,图的是这个吗?
算了,甭计较这些。
回吧~
打正阳门过。
耳聪目明的杨朝升……
听见从一条窄巷中,传出几声女子的呼救。
天刚显现鱼肚白。
下着雨呐!
路上也见不着几个人。
听声音,一准没有好事。
别人怕惹上一身骚,小板儿爷可不怵。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
杨朝升将黄包车往胡同口一撂。
火急火燎地钻进了这条死胡同。
得~
有俩刮民胆兵痞,正把一个大姑娘摁在了墙角。
大姑娘的衣服,被扒了个精光。
两个兵痞,正在猴急地脱自个儿裤子。
连小板儿爷摸到身后,都没有察觉。
“嘭!”
杨朝升一手,捏住一脖颈子,来了个对对撞。
两个兵痞撞出了脑浆子,脑袋瓜成了烂西瓜。
“给,甭嫌弃,披上好歹能遮住身子。”
杨朝升把自个儿湿哒哒的大棉袄,披到了大姑娘的身上。
走到胡同口。
杨朝升伸出脑袋,往外头四下张望。
这年头,女人的名节很重要。
虽然,俩兵痞没真格得逞。
现而今,这般模样,让人瞧见。
往后,那还不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姐们,外头没人,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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