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依着杨朝升的想法。
理想状态是找个离家近,能摸鱼,福利好,地位高的工作。
这么一寻思......
让杨朝升想起了《平凡的世界》中,路遥写的一句话。
“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
没错,这年月当司机很吃香。
能全国各地到处跑,四处浪......
没跑,就它了。
不过,想要当司机,还真得走走门子。
俗称:走后门。
“求人不丢人,求不到人~才丢人。”
这句话,让小板儿爷想起一个人。
去求这个人,一准能成。
“爹,我的工作您甭操心。这么些年下来,咱也不是白混的~不是。”
心意领了。
大老爷们的脸面,还是要的。
又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接受媳妇娘家的帮衬,有那么点儿好说不好听。
“行,你先自个儿去找找,如果工作不合心意,就跟爹言语一声。”
“放心,爹,我少不了来麻烦您。”
......
老丈杆子回来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能变,能改,不能没有。
陈老头再开明,也不会容杨朝升搁家里过夜。
三媒六聘先不说......总得要扯个证吧!
杨朝升识趣的离开了老陈家。
......
一阵穿巷子而过的凉风,卷起地上的黄叶。
落叶打着旋儿,在风中凌乱。
小板儿爷一时醉意上涌。
有一股子邪火,借着酒劲窜到了嗓子眼,不吐不快。
“女人的身子真软,真白,真香哟!”
“真滑哟!真嫩哟......嗨哟,嗨哟,嗨嗨哟......”
空无一人的胡同小巷,有人操蛋的在撒酒疯干嚎。
一时间,黑咕隆咚的胡同,被搅得鸡犬不宁。
早早睡下的胡同住户们,“骂骂咧咧”点着了家中的煤油灯。
见着自个儿闹出的动静。
小板儿爷双手一提黄包车,溜了......
翌日,杨朝升起了个大早。
最近几天,他沉迷于温柔乡中,疏忽了对两个徒儿的教导跟照顾。
今儿个,小板儿爷要做顿丰盛的早餐,补偿一下两个小家伙。
杨朝升前世是南方人,厨房的灶头上,最不缺的就是一锅靓汤。
被烟火熏烤,分辨不出本来颜色的陶罐里,煲了一只羊羔子。
汤白白亮亮,犹如牛乳一样。
有了。
杨朝升决定做一顿烩面。
这是道集荤、素、汤、菜、饭兼而有之的豫州传统美食。
和面,擀面,切面一气呵成。
海带丝、豆腐丝、鱿鱼丝、丝丝入锅。
加入粉条、海参、还有现炸的虎皮鹌鹑蛋……
“师父,您做的啥?真香。”
“哟!丫丫醒了,咋不多睡会儿。”
徒儿甄恬十三四岁的年纪,是个懂事的丫头。
她眼里有活,一进厨房,就抢着打下手。
“师父,您昨天晚上,啥时候回来的?”
“应该是后半夜吧!回来时,你和小虱子都睡下了。”
师徒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有了甄恬这个小帮手的加入。
一大锅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烩面,很快的就闪亮登场了。
“小虱子,你搁门口站岗吗?还不进来。”
“嘻嘻!师父。”
这个时候,小虱子也被烩面的香味勾起了馋虫,十分难得的没有赖床。
说到吃面,师徒仨简直一副德性。
一人一大海碗面,拌上鲜嫩的小香菜,再泼上红彤彤的辣椒油。
齐活。
吸溜,吸溜......
有人说,人和人在一块儿生活久了,就会养成同样的生活习惯,甚至于行为跟外貌都会有趋同的变化。
师徒仨干饭的架势,几乎一模一样。
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俗话说,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美美地”扒拉了几大口烩面。
师徒仨动作一致的伸手,从餐桌上的小碟里,拿了一头糖蒜解腻。
前世杨朝升在饭桌上谈生意,谈合作惯了。
搁他这儿,就没那“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今儿个,我第一次做家乡的烩面,你们俩尝着味道如何?”
听小板儿爷这么一问。
小虱子跟丫丫对视了一眼。
“师父,要不我来说说。”
小虱子先开了腔。
“中,你说。”
杨朝升基本不拿师父的架子。
师徒仨,更像是兄弟姐妹和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
“师父新做的这个烩面的面条筋道,口感滑溜,汁浓味足,特别是这里面的料头,甭提多讲究了。”
吸溜!
就这说话的间隙,小虱子也没忘了,往嘴里扒拉一口烩面。
“嗯嗯嗯......好吃。”
“依我说,四九城八大楼、八大居、四大顺、南宛北季,就没有一处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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