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匠头插了一嘴。
“我倒知道一地儿。”
“老爷子有地儿,那还等啥,去呗!”
小板儿爷立马招呼人。
“打住,小子甭猴急,那地儿这么腿着去,可有点儿远。”
“没事,今儿个我出出血,咱们坐铛铛车去。”
杨朝升也不缺这仨瓜俩枣。
他请客,图个热闹,图个高兴。
“地儿在前门,是个小酒馆。
他家的酒‘入口柔,一线喉’,是正宗的牛栏山二锅头。
有地道的下酒小咸菜,爽口,嘎嘣脆......”
听那匠头这么一说。
杨朝升猜出这地儿是哪儿了。
这不就是正阳门下的贺家小酒馆嘛!
“老爷子,如果小子没有猜错,您说的这个小酒馆,可是不卖炒菜的,咱们咋填饱肚子?”
“小板儿爷,您就没瞧出来?那爷,这是在给您省钱嘞!”
接着老范的话,那匠头再次开了腔。
“店大,未必就能做出好味道。
小店实惠,也有着自个儿的招牌特色。
咱旗人嘴叼不假。
只要是个好东西,就是藏在深山老林,犄角旮旯,也会不吝光顾。
你小子有俩糟钱不容易,心意到了就成。”
那匠头不带喘气地说了前言。
又给搭了句后语。
“对了,经过鼓楼的时候,你给每人整俩爆肚门钉肉饼,既能果腹,又能吃到肉,岂不美哉!”
“中,就听老爷子您的安排。”
有道是,听人劝,吃饱饭。
......
到了前门站,下了有轨电车。
几个人中,没有了小板儿爷的身影。
请客的人不在,自然事出有因。
杨朝升在上一站就下了车。
他要到鼓楼的清真馆,去给大伙儿买爆肚门钉肉饼。
“那爷,哥几个,要不,俺们先去小酒馆占个座。”
“行,就这么着。”
几人肯定了鲁能冠的提议,离开了站台。
......
小板儿爷迈开大脚板。
从鼓楼,一路小跑到了前门。
在经过一棵路边的老槐树时,他被人从后面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这个压着嗓子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得嘞,让我猜猜,谁这么坏?搁这跟我逗牙签子。”
杨朝升十分清楚蒙他眼睛的人是谁。
爱这么干的没别人。
这熟悉的体香,熟悉的体感......
除了陈雪茹,还会有谁?
女人踮着脚,趴在了小板儿爷的身上。
一对饱满,毫无保留地贴在了男人的背上。
她半搂着爱人的脑袋,用一双柔夷捂住了他的双眼。
“这,这是谁啊?是赛西施,赛老板?还是八大胡同的清倌人小红玉?”
杨朝升这逗闷子的一句。
可把陈雪茹,给气得不轻。
她不再去捂杨朝升的双眼,两只纤纤素手掐在了男人腰间的软肉上。
“瞅瞅,好好瞅瞅,老娘是谁?
好嘛!还赛西施,还小红玉。
占了老娘这块肥田,你还有那花花肠子,搁外面嫖婊子,捧戏子。”
“疼疼疼,媳妇儿,咋就下手这么狠了?你就听不出来,我这是在跟你逗闷子吗?”
杨朝升被陈雪茹,掐的“嗷嗷”直叫唤。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你哪一句是假,哪一句是真。”
陈雪茹嘴上虽然这么说,双手还是放过了小板儿爷。
这会儿,她的注意力,才放到了杨朝升用手搂着的油纸包上。
陈雪茹耸了耸鼻子。
“你买这么多的肉饼干嘛?能吃的完吗?”
“噢,前不久,我不是跟你说起过,要把咱们的‘二分半厅’修缮一下吗!
今儿个,我请客。
就雪茹绸缎庄斜对面的那家小酒馆,搁那儿招待几个做工的匠人师傅。”
咱们的二分半厅?
他是在准备新房吗?
陈雪茹的内心读白。
令她一阵小鹿乱撞。
“小酒馆我熟,他家的酒不错。
你不会,只用酒跟肉饼糊弄事吧!
我陈雪茹的男人,怎么着,也不会这么抠门儿。”
“哪能啊!有位长者,就好一口他家的小咸菜。
这不,大伙儿就坐着铛铛车,来到了你的地盘。
你说的对,要么就甭请客,要请~就不能寒酸了。
媳妇儿,你就帮我想想辙吧!”
爱人开了口,陈雪茹肯定不会拒绝。
“行,我回家去倒腾倒腾,再借小酒馆的厨房,给师傅们加几个菜。”
“哎哟,你干嘛?”
陈雪茹才把自个儿的安排说出来。
就被抱着一大个油纸包的杨朝升,用身体顶到了老槐树后。
“这儿没人瞧得见咱俩。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几天没见着你,真是想死我也!
来来来,媳妇儿,让为夫香一口先。”
小板儿爷夹杂着戏曲唱腔的说辞,把陈雪茹哄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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