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两次在街上偶遇,他都表现出一副怀念故人的模样,她也丝毫没有动容。因为她知道,那都是假象,文启洪只会在人死对他没有丝毫威胁后才释放出丁点怜悯。
“主人说的是,文启洪只在乎自己。他自负、自大,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高人一等,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高度。我就是要一点点打断他的骨头,让他知道他不过只是泥潭里的一堆烂泥,臭不可闻。”
在官兵刚刚上门抓他时,文启洪尚且不算太过惊慌,他相信就凭他在圣上面前的面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在接收到官兵们满满的恶意后,他猛然发觉,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直至被关押进最严酷的大牢中,他才终于确定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来人,我要见皇上。”
“来人!”
“叫叫叫,叫魂呐你。”牢头凶恶地敲了敲牢门,有一棍子甚至直接敲到了文启洪手腕上。
疼得文启洪倒吸一口冷气。
“你......”
“你什么你,都进天牢了还想着能翻身啊?想的美吧你,还想见圣上,圣上是你这等罪臣说见就能见的?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给老子找不自在。”
文启洪只冷着脸,捂着手腕沉声道:“我是当朝三品大员户部尚书,你告诉你上面的人,我要见皇上。”
牢头瞪大双眼,像是被惊吓到一般:“哟哟哟,三品大员真是厉害的不得了,我等小小酷吏真是惶恐万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文启洪冷哼一声,扬起下巴正要发官威。可没料到,眼前的牢头突然变了脸色,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不会以为我真怕了你吧。不过一介阶下囚,你三品大员算什么,就是一品大官、皇亲国戚进了这牢狱也得给我乖乖待着。”
牢头一棍子挥过去,文启洪闪躲不及,被他抽到在地。
紧接着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文启洪挣扎怒吼却只能招来更狠厉的毒打。做了多年高官,早习惯了养尊处优的文启洪不过是个只知道拿笔杆子的文人,哪里经得住这般毒打,没多久就被打晕过去。
只是关押候审,还未提审定罪的文启洪按理说是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可没办法,谁让他连累了几位大人,被他们记恨上了呢。
而且,皇上明显是恼了文启洪,他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此时不抱仇更待何时呢?
“肖然,你想去看看文启洪吗?”
肖然想了想,她还真挺想去看看文启洪是如何落魄的,但现在还为时甚早。
“不了,等他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我再去吧。”落井下石,咱们可是专业的。
荀妩点点头:“好。”
逍遥王大婚,实在是令人震撼的盛大。接亲路上狂撒钱币,引得整个京城都陷入了狂欢的海洋。
“阿妩,我娶到了你。”
隔着盖头,余淮含着温暖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喃。
荀妩垂首轻笑:“你早就娶到我了。”
呵呵,可每次娶你为妻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触,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余淮揭开盖头,将他的新娘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肖然已经成了荀妩跟前最受重用的侍女,从主人家到伺候人的下人,虽然身份变了,变的好似低人一等了。可对她而言,现在的生活远比以前幸福。
“然姐,晚上你就别值班了,孩子还在房里等你呢。再说了,主人大婚,哪里有用得到我们的,咱们别在这里杵着扫兴了。”
肖然笑着推了把凑在她肩膀上的小侍女:“你还敢说主人的小话,当心主人给你好看。”
小侍女噙着笑意扬起头:“主人才不会说我呢。”
“行了行了,你就仗着主人心善,但今晚这边可真离不开人。咱们还得警醒着房里叫水呢,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就行了。”
小侍女摇摇头:“还是然姐你回去吧,你家里还有个小静姝等你呢,我就没关系了。”小侍女拍拍胸脯,得意道:“我年轻,熬得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
“行了行了,领了就快走吧,别啰嗦那么多。”小侍女不等她说完,推着她就往院外去。
肖然一时不防,竟被她直推出了院门口。
“快回去吧,替我和小静姝问声好,就说她月婵姐姐可想着她呢。”小侍女月婵朝她挥挥手,肖然真是哭笑不得。
“放心,我一定同她说。那今日就辛苦你了,改日你轮值时我再替你。”
话刚一说完,月婵就伸手捂住耳朵往回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静姝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倒不是非要让她学会什么,至少要让她逐渐养成学习的意识。照着主人说的那什么幼儿教育,肖然自创了一套可可爱爱适合小朋友的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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