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挨这一刀就挨了吧,总比让自己儿子来挨这一刀合适。想到了这里,吴贤再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了,
“我朝早就绝了新进宦官,原本是想着使用阉人到底有伤天和,这也是伤我大明人民传承不是?可是宫里面这些打杂、跑腿、传话的活计还能够安排那些稚子孩童来干,但是这几个宫监还真的是缺个合适的人负责管理。”
朱祁钰开口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让贤安听着听着就安了心,还好还好,不是要噶自己下头那活计,我就说嘛,皇帝陛下一向仁德恩布天下,怎么会对自己亲家提出这种变态的要求呢…
“宫里面总还是需要用人,朕又不愿意重开此道引入宦官,所以思来想去只好找些忠直的老臣子来帮忙操持了。”
话这么说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身份要合适,要跟皇家利益紧密结合又能随时被皇家抛弃的那种,比如一部分身份比较特殊的外戚。而真真正正能让皇帝陛下放心的还是在那个老臣子的老字上面了!
老了,那活计不能用了,对皇统血脉纯洁性不构成任何威胁了,这种效果就跟使用宦官是一样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宦官是使用的成年男子是被阉割过的,能扛能打,能跑能跳…后遗症可能就是漏点黄色腥臭液体什么的。而使用自己这种年过六旬,那活儿明显退化的外戚效果也是一样的。
至于宫里面的体力活计可以交给健妇去干,跑腿传话的事情自然有稚童小儿处理,这一番操作下来可以不用那些灭绝人性的手段来专门给皇宫里提供宦官了。
“臣份内之事,能得陛下委以此任是老臣祖上积下的福份,更是臣的荣耀。陛下放心,老臣定然不负所望…”此时吴贤的心情是激动的。
太激动了,怎么能不激动呢?原以为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这就要丢了,连怎么埋、拔哪只鹅身上的大毛用来插管都想好,没成想居然不用割了,这可是长松了一口气了。
“只是臣年老体弱,万一有什么不妥当的还望陛下切莫要碍于情原,一定要依律惩办。只有如此臣才能安心办差,可不敢坏了朝廷的规矩。”吴贤决定以退为进,先把丑话讲前头。
以前是在羽林前卫里做个指挥使,有什么周全不周全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大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差使,难得有人就这么不给情面要把人往死里整,自然都是能过就过了。
可是要进了宫,皇宫里的差使要是办得不周全那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何况自己还是外戚呢!
话说这景泰皇帝胆也真够肥的,怎么就敢把自己往宫里放呢?要知道男性只要注重健康的其实八十岁也是可以有犯案能力的~这活计想想就刺激,回头要不要把后院里的石锁、石锤都重新练起来,没准还能整个那啥啥啥…李代桃僵啊…哈哈哈哈……
只在一瞬间吴贤的脑子里就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甚至连秦始皇的身世之迷都过了好几遍脑子了。
“公事房还是给吴卿安排在左顺门那边的公榭里头,无论是跟内阁还是司礼监对接都方便。御马监马队的管理还要多劳老亲家了,平日里操练不能松懈,与锦衣卫的马队也要时常合演操练,若真有事用得着可不能只是个花架子才好。”
“是,臣遵…旨…”什么,只是在宫外负责御马监的操练吗?
哎呀,多少有些小失落呀!
皇宫里这么多娘娘,陛下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更何况老朱家从先昭皇帝开始就都短命,这资源岂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把那么多上好资料都给浪费掉了……
“另外,王卿、柏卿几位家里也会有老人与吴卿同僚,你们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哈~”
朱祁钰一句话把吴贤拉回现实,好嘛,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情。以今上为人这么奸诈的表现怎么可能会让外戚一家独大,原来是安排了几家妃嫔家里老人都来给皇室打工当马夫啊!
难怪了,这么好的差使怎么不照顾自己家?当今国丈也不过是挂个都督佥事的衔混日子,连个伯爵都没封上。杭、唐两位为大明朝唯二的皇贵妃,两家家主也就是挂着都督佥事的衔给人做佐二官,这还不就是个监工而已。呸,妖帝之名果不其然,净会哄人给自己打工。
“另外,会昌伯、海州伯也该进一进了,到时候可是三喜临门,老亲家可一定得把好关,不能出了纰漏喔~”
孙太后一去,会昌伯府就倒了架子,而朱祁镇、钱皇后相继去世后海州伯府也是门可罗雀。如今皇帝陛下扶持会昌伯、海州伯府又将太子妃、太子侧妃的家人都门排进了内监…的宫外行走,怎么着都是给太子撑腰的意思了。
“臣谢陛下隆恩。”吴贤起身很专注的一拜倒地。
“臣再拜谢陛下隆恩。”吴贤前一拜朱祁钰远远伸手虚扶了一把,口里说着免礼却没有动步子,可见吴贤又拜了一下后不解向前迈了一步并示意内侍过来搀扶吴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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