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十七年十月初一,大明帝国迎来了又一场地震。大明王朝在位时间第三长的景泰皇帝陛下宣布了要将行在移到南京的决定,一时间引起朝中文武百官的不满。
大明自立国伊始就是以金陵为都城本来没有什么问题,抢了侄儿皇位的朱棣将行在迁到燕京北平时说的也是要对付北方蒙元残余。可惜北元没打完,自己把命给打没了,朱棣一噶,可爱的大胖便在北京登基称了帝,直到二杆子皇帝朱祁镇才正式将都城定为北京。
离正式定都北京也有小三十年了,就当大家都觉得不会在京都这个问题上闹什么妖蛾子时突然被称为中兴之主的景泰皇帝陛下突然要御驾南巡将行在安排回到金陵,这莫不是还要将已经故的二杆子皇帝...呸呸,皇帝陛下莫不是要将先睿皇帝办的事情给改回来?
移驾南京,这可不是个小事情。行在移到南京那么南京就将成为帝国的中心,北京这边必然会留下一套班子来,就像当年魔皇留了一套班子在南京是一个道理。谁走谁留?谁都不想留下,搞不好北京的班子将来会成为养老的地方,这可不是我等心怀报国壮志的大丈夫所为呀!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自文皇帝始,我大明有四位先帝陵寝于此,岂有弃祖地而南迁的道理?”不明就理的白圭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
开玩笑,大明北方才安定下来,正是兵部大展身手之时,怎么能将重心南移呢?
“哦。”朱祁钰不咸不淡一声差点没把白圭气到吐血。这算什么,一拳砸在棉花上自己一个趔趄摔了个嘴啃泥?
“陛下,臣不才。不敢弃祖陵不顾,因此绝计不敢奉诏。”白圭态度坚决,说罢还挑衅一样瞥了一眼内阁那几位一声不吭的老前辈。
感受到白圭不满的眼神,抬头对视一眼后王文冷哼一声却并不言语。于谦更是连头也懒得抬,以微弱的声音说道:“太子说的那档子事情挺好,我看陛下这意思怕是故意要压一压刺头,余等可莫要出这个头。”
“哼,那是。这些年余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今上的手段堪比先文皇帝,这次摆明了不透音出来就是故意要教训一下这些年轻一辈的。”王文冷哼一声,斜了眼看看大殿里正在叽叽歪歪跟朱祁钰讲道理的人群。
“行了行了,都知道了。”似乎是感觉自己被苍蝇群嗡嗡影响到自己休息了一般朱祁钰打着呵欠制止了大殿里还在聚集火力准备对自己猛攻的群臣。
“要说祖宗陵寝,朕记得太祖高皇帝自己在南京待了大几十年了,高皇帝苦哇~”
嘶...还有这么个章程?居然能把将行在移到南京的理由扯到南京只埋了太祖高皇帝一个人拿来说事情?真是扯蛋他妈给扯蛋开门,扯蛋到家了!
扯蛋归扯蛋,偏偏没人能拿这个找出什么理由来进行反驳。
“要说北方初定,原本咱大明可是天子守国门,北边游牧民族只肖一个昼夜就能兵临城下。”朱祁钰这话也没有很夸张,瓦剌大军逼近时如果不考虑沿途抢掠和当地官军抵抗、骚扰的问题还真是至多两、三日就能在京城九门外行兵布阵。
在另一个时空里的瓦剌大军也确实布兵九门外,当时的孙太后只能跟钱皇后一起抱着朱见深在皇宫里瑟瑟发抖。全靠时任兵部尚书的于谦顶盔戴甲亲自出城指挥迎敌——全然没有一点文官该有的形象。
也正因为如此,在那个时空里朱祁镇复辟后杀了于谦会被孙太后斥责,成化皇帝朱见深更是一上位立刻给于谦等人平反了。
“怎么的,原本皇帝亲自守国门都没事,现如今有了开平卫,更有归化卫、北归化卫这几座重镇固守北方还要担心起大明北方来了。莫不是景泰朝这些年北边的仗都白打了吗?”不用说安北、镇北、抚北和南、北两个归化卫死死钉在北方大草原上笼络牧民镇守北方了,就算是草原上再有异动,仅仅海西、大宁、辽东三地的大明官军就能在侧翼和后方直接抄了草原势力的老底。
就连当年瓦剌雄主也先重新领着大军回来只怕也只有捏鼻子绕道的份,更不用说被景泰皇帝分割成十几块势力的各部族根本不可能再拿 自己的青壮出来玩命了。
朝廷有粮、布、盐、铁源源不断地供应草原,大家伙养好牛羊就好了,哪里还要像以前一样用拿命去搏什么活路。实在闲日子过得不舒坦的,大可以去北边找那些白人骚靼子的晦气。这么些年来只要能抓到年轻漂亮的白人往城里一送,汉人不仅能拿出一车一车的粮食、布匹来换还会给金给银的,比起之前的老爷们穿的用的还贵气,又何苦与大明这个金主爸爸闹什么矛盾呢!
“再者说了,朕有说迁都吗?”千言万语的狡辩...咳咳,那个...解释,就是解释。皇帝陛下解释了那么多都不如这一句简简单单几个字来得实在。
“陛下若不是准备迁都,为何要南巡?”商辂听到这话立刻站出来询问道:“陛下莫要诳臣等,迁都兹事体大,还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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