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朱祁镇回京城时先是先向朱祁钰行臣叩君的大礼,一头叩下去后朱祁钰才假惺惺拜倒回了个弟拜兄的礼算是给一旁看着的文武百官一个面子。
而后世的影视剧中描述朱祁镇御驾亲征时孙太后送正统皇帝朱祁镇亲征时行大礼叩拜,也是符合封建王朝礼制的。
“这礼行的有点仓促,都没宰头牛杀个马什么的…要不再找个吉时补上?”正当朱见深和一众“师傅”们正自我陶醉、自我沉浸在叩拜大礼中不能自拔时,朱祁钰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啥玩意儿就宰牛杀马了,这是拜师又不是祭天地祖宗,又或者说还要盟誓讨贼什么的,怎么就要宰牛杀马了,不学无术的玩意儿!
好吧,这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是我们的皇帝陛下。看了眼年轻的景泰爷正斜着眼睛看着自己一干人等在酝酿感情,多少有些尴尬。
算了,礼也行过了,起来吧,不能让这货平白看了我们几个老泪纵横了。虽然这皇帝不着调,但是培养太子朱见深看样子是真心的,居然找了这个空档就让太子正经给大家伙拜师了……
“诸卿,太子方才可不仅仅是代表自己一人拜师,这也是代表一众皇室子弟拜师啊~”
啥玩意儿?拜师还有代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照这么个话你是不是还能安排个衍圣公后人代孔圣人收了一众皇子为徒呢!
让衍圣公代祖宗收徒岂不是更好,那样不仅皇子们的辈份涨上去了,成了正经儒学正统,天下读书人的祖宗辈了,衍圣公也不用担心皇室三天两头打压了。
嗤~这么荒唐的说法真是徒然人笑。
“束修就算了吧,肉啊菜啊的不实惠,回头我吩咐一下皇后安排折成现钱给诸卿送府上去。”
“……”这次胡濙带头黑了脸,王直已经额头上青筋暴跳,估计再有一会会就能直接爆体而亡了。
“陛下,还请慎言。”胡濙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冲上前拼命的想法。
“陛下!这是传统,是千年以降的礼。我大明以法、礼治国,岂有陛下不遵圣人教诲,无视礼法之理?!”此时的王直哪里还有半点太傅兼太保的样子,更像一头……老年吉娃娃?!
“唉~这又算得上是什么大事。”朱祁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本是想为诸卿淘换点实在的银钱布粮,既然诸位不肯那还是照规矩好了。不日将由太子、诸在学皇子上门行拜师礼并奉上束修。”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话众人态度顿时缓和了下来。
“好像宫里还有些前年还是大前年的腊肉,又或者是大兄时留下来的。朕日前还在想扔了可惜,瞧瞧,这可不正好了~”
“噗——”陈循刚端起茶想呡一口,直接喷了出来溅了旁边高谷一脸。
“呀~瞧这是怎么的了,这贱的,可是一脸哈~”始作俑者景泰皇帝朱祁钰一脸无辜状看笑话,见着高谷慌忙掏出手绢擦脸,而陈循在一旁相当无奈。
好好的送个束修就送呗,非要多一句话说是多少年前的老腊肉。老腊肉,这是指桑骂槐还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呢?!不当人子,真真不当人子。
“高师…”朱见深很乖巧地递上一块黄色手绢缓解了现场的尴尬。
黄色手绢,高谷当然不敢用,连忙谢过后接过了一旁有眼色的宦官递上来的白色方巾。
白色的挺好看,怎么就觉得有点短小了,不该是一丈长的吗?
朱祁钰砸吧嘴最终没有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当然完全是出于对一众老臣身体的担忧。如果他们答不上来再一着急当场爆了体,那皇宫里打扫卫生的侍从可就辛苦了。
一丈长的白色绢绫,上吊用正正好。朱祁钰真敢把这话问出来,王直没准真能软软瘫倒下去讹景泰皇帝陛下一个工伤、工亡什么的。
“适才说到了大明国运,朕想到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这么一句话,因此诸卿教授不仅要文,还要有武。”朱祁钰终于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众臣也都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除了高谷手上的方巾还在记录着刚才被喷了一脸的狼狈,其他一切都好。
“除了文、武之外,朕一直就有意培养诸皇子习百工、知农桑,这些也都要一一传授,要让皇子们亲自耕种。差不多年龄了,农家子弟这么大的孩子都要上山打柴下田劳作了。”
最初,对于朱祁钰说的话多少还有些抵触,但是越听越觉得还真是在教育皇子们做一个知农爱民的好…纨绔?
“日前提及武圣人,朕让兴安去操办为武圣建庙,在天下间传播武圣美名,也算是为天下习武从军之人立个榜样。诸卿要尽力协作。”
“是,臣等遵旨。”兴安找过胡濙 ,老太师没搭理。这会皇帝把话挑明了,礼部不得不带头表示支持。
皇帝的话说得也很清楚,就是要为天下武人树立一个学习的榜样,不仅仅是武臣的事情,文官必须在宣传上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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