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悔归后悔,在地下世界打拼多年的御屋城炎很清楚,后悔其实是最无用的情绪。
虽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看起来已经落入了下风。
但是,在游戏结束之前,谁胜谁负还不能轻易下定论。
他两手一摊,同样笑道:“莫非阁下以为,这样就已经稳操胜券了吗?”
他看似浑身放松,但其实已经准备诉诸武力了。
既然省时省力的幻术不能凑效,那么他也只能被迫暴露出更多的手段了。
对面这个米霍克真要以为他是那种只敢躲在幕后、见光就死的角色,那就高兴得太早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单人屠杀了血之池全族这种惊人战绩的存在,实力起码也是上忍起步。
就在御屋城炎的目光在荒木浑身上下巡索,试图寻找一个破绽暴起发难的时候,荒木摆放在茶几上,轻轻握住鲛肌刀柄的手突然有了一个细微的动作。
“御屋城先生不要紧张,我其实对你并没有恶意……”
荒木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开了握住鲛肌的手掌,五指向下轻轻放在茶几的玻璃面上,似乎是为了表示诚意。
“还是太天真了啊……”
御屋城炎看到荒木的动作之后,顿时在心里嗤笑一声,之前故意放松的肌肉立刻紧绷,弹身而起,并掌如刀,用指甲划向了荒木的手臂。
之所以没有直接攻向要害,是因为以血之池一族的操控血液的能力,只要让他们接触到血液,就可以将一个人浑身的血液都变成爆炸物。
这个过程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别人是无法逆转的。
除非能像四代雷影一样有断臂之勇。
所以,被他们接触到自身的血液,可比飞段还要来的危险。
毕竟,飞段还需要时间来刻画仪式阵法呢!
不过,就是这电光石火之间,荒木抬起放在茶几上的右手食指,用指甲重重地敲在了玻璃左面上。
(((叮)))
一圈肉眼不可见的无形音浪扩散而出,瞬间席卷了荒木和御屋城炎两人。
【龙鸣闪】!
与早有准备的荒木不同,御屋城炎对于这一招音波攻击毫无防备,当他发现的时候,声音已经传进了耳朵里。
于是——
咔嚓!
位于耳蜗深处的半规管瞬间破碎,御屋城炎立刻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平衡性的掌握。
荒木微微一笑,侧身避开了正面的撞击,眼睁睁地看着御屋城炎一头撞在了沙发上。
更为滑稽的是,他还手舞足蹈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学会【龙鸣闪】这么久,荒木早已不再拘泥于用有形的剑刃和剑鞘来碰撞发声了。
只要心中有剑,草木石竹均可为剑;只要心中有声,一举一动皆可发声。
这招隐蔽版的龙鸣闪顿时就将御屋城炎这样的高手给一招撂倒了。
这才是真正的暗杀术!
(千鸟:???)
“御屋城先生,你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荒木略带笑意地看着正在跟沙发作斗争的御屋城炎。
而御屋城炎在本能地挣扎了片刻之后也反应过来,他停下了自己不太雅观的动作,奋力抬头,用褪去了猩红的双眼望着荒木的身影,问道:“阁下技高一筹,那么想要如何处置我呢?”
见御屋城炎服软,荒木说道:“说什么处置不处置的……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对于你,包括你们血之池一族都没有什么恶意的。”
说到这里,他有意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道:“倒不如说,我是来帮你们复仇的更加贴切一些。”
“血之池……真是个久远到几乎要让人忘怀的名字……”
御屋城炎感慨了一句,然后故作疑惑道:“不过阁下或许是记错了,血之池一族已经消亡,而且也没有什么仇恨的对象。”
“关于这一点就不必再继续掩饰了吧?”
荒木眉头一皱,“当年你们被宇智波一族关押在地狱谷,导致族群几乎消亡。这样的仇恨,你都忘了么?”
“呵呵,宇智波关押血之池一族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哪有什么记忆?”
御屋城炎想要摊摊手,结果却让自己从沙发上直接滚落下来,狼狈地躺在了地板上。
荒木一想,他说的好像也有可能。
宇智波关押血之池一族,那都是战国时代的事情了。
在木叶村建立的时候,他们的人就应该全都撤走了,而这个御屋城炎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或许真的对此没有印象。
但是!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吧。”
荒木耸了耸肩,“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一点,我说你们跟宇智波有仇,那你们就得跟他们有仇,懂?”
“懂,当然懂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御屋城炎表现得很懂事,“不过,这样一来,我对于你的来历或许有了一点猜测。”
“我的来历?”
荒木提起一直放在桌子上的鲛肌,重重地砸在御屋城炎的面前:“我的来历从来都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跟宇智波一族为敌了,那么我的身份也不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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