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看了看这个阵势,摆了摆手,示意前方大内侍卫让开,策马上前,用马鞭指着左都王平跋山,大声问道:“平跋山。虽然事已至此,但是如果你愿意投降,寡人还是先前的条件,允许你带着全部财产、妻妾子女,前往扶桑养老。”
这个人还有用。
可以利用左都王这个身份,招降突厥名王。
现在局势不一样了。
汉军已经占据半个西域,兵锋已达乌鲁木齐。突厥人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肯定全族震动。
只要操作得当,就会有突厥名王会带着部落投奔汉庭的。
突厥人死不死的,吴年不关心。但用计不用力,可以减少汉人战兵的伤亡。
一名大内侍卫策马上前,大声用突厥语把吴年的话说了一遍。
左都王平跋山身边的护卫都是心中一动,抬头看向自家大王。
左都王平跋山昂起头来,露出冷笑,也策马而出,用大枪指着吴年,大声用汉话说道:“吴年。我还是那句话。只有战死的左都王,没有投降的左都王。来吧。来取我姓名吧。”
他没有想要活着,只想死在吴年的槊下。
堂堂突厥左都王,应该有一种配得上身份的死法。被大汉皇帝一槊刺死,未来汉人的史书上,大书特书一笔,也是一桩美事。
吴年不置可否,对左右说道:“射杀他们。”
“是。”
大内侍卫大声应是,然后在左都王平跋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无数箭矢射出,把左都王平跋山以及他忠心耿耿的护卫们射成了刺猬,又不伤他们身下的战马,显出大内侍卫高超的箭术。
吴年淡淡说道:“我没必要满足一个战败之将的要求。”
“砍下他的脑袋,送去甘肃、陕西。炫耀寡人武功,告诉百姓。侵扰甘肃多年的突厥人,在寡人这里不过是草芥。”
“是。”一名大内侍卫闻言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钢刀,把左都王平跋山的脑袋砍下,用布包好。
“杀光所有重伤的突厥人,救治轻伤的突厥人。打扫战场。”吴年紧接着又说道。
“是。”大内侍卫大声应是,留下了百户人马保护吴年,剩下的人各自散开,麻溜的打扫战场。
“我的谋算一步也没有错。这就是国力与军力的差距。当大汉民族由正确的人掌舵,它就是天下无敌的。是真正的战争民族。一千多年前,霍去病就已经打到瀚海了。”
“一千年前啊。”
吴年望向战场,发出了肆意飞扬的大笑声。
“哈哈哈。”
笑过之后,吴年有点乏力,翻身下马,坐上了大内侍卫放下的小板凳,拿起了水壶中的水喝了几口,吃了一点干粮。
但是干粮不顶用。吴年抬头对大内侍卫道:“找一口铁锅,切马肉来吃。”
“是。”两个大内侍卫立刻下去准备了。过了不久,一口铁锅驾好,新鲜的马肉,被放入铁锅内炖煮。
大内侍卫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调料放了进去,很快就香气扑鼻了。
二万户的大内侍卫,陆续返回。
大量的突厥骑兵、牧民、农民被带了回来。所有的突厥人都是神色惶恐,紧张不安。
女人抱着孩子,哭的稀里哗啦。
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吴年抬头看去,神色冷峻,没有半分的同情。这就是国运。
国运之战。
等吴年吃了马肉,填饱了肚子。大内侍卫都回来了,战场也打扫干净了。
兵器、盔甲、战马、牛羊、人口。
吴年翻身上马,对左边一名大内侍卫说道:“带上一队人,命令冯冲、齐王回军乌鲁木齐。”
“是。”这名大内侍卫大声应是,带上了一队人离开了。
随即,在吴年的一声令下。汉军裹挟着突厥人口、成群的牛羊战马,往乌鲁木齐而去。
............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乌鲁木齐。
大批大批的牛羊,在汉军战兵的指挥下,在城外草地上吃草。
许多的突厥人,从套马的汉子,变成了大汉朝的雇工。在汉军战兵的监督下,修建道路。
干的是热火朝天。
吴年打到哪里,基建就搞到哪里。
之前是右军王部,现在是乌鲁木齐、吐鲁番。右军王部连接甘肃的路还在修,乌鲁木齐、吐鲁番的路是利用了左都王部的突厥壮丁。
突厥雇工的条件还可以,至少能吃饱饭。不过也就这样了,感染了什么病役,死在修建的途中,那是家常便饭。
加上没有战马,粮食,还有家眷都捏在吴年的手中。
突厥雇工没有人选择逃亡。
左都王部的妇女儿童,则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住在乌鲁木齐城中,一部分住在城外原本汉军军营。
每天都领米粮或是肉度日,勉强果腹。
原本因为人口牛羊牲畜拥挤而臭烘烘的乌鲁木齐,因为汉军的治理,而变得干净整洁起来。
昔日的左都王府,现在的大汉天子行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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