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军阵之中“陈”字旌旗下,热的浑身不得劲的陈平,没有立刻策马冲阵,而是抬起头观望。
“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有几分本事。”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战斗,目中泛起精光。
想了片刻之后,陈平大叫道:“亲兵翻身下马,与我上去攻坚。”
说罢,他便翻身下马,舍弃了马槊,打算带着攻坚队上了。
“将军。你是万户大将,他们有车阵还有弓弩手,你不能上。”亲兵吓了一跳,一脸无奈道。
“有甲胄保护,怕什么。而且我下马步行,他们的弓弩手是不会专门针对我的。”
“当然,如果死了,算我倒霉。”
陈平不以为然,然后狂吼道:“执行命令。”
“是。”亲兵实在是不情愿,但一咬牙还是大声应了。虽然张震很可怕,但陈平更可怕。
“哈哈哈。趁着我热晕过去之前,杀个痛快。”陈平哈哈大笑,率领数百披甲亲兵,越过自己人,冲向了越南人的军阵。
正如陈平所料,在这万人军阵之中,个人的目标其实很微小的。
就算是陈平率领数百人前行,被越南军的弓弩手多看了一眼,多射出了几支箭矢。
等陈平到达两军军阵前沿的时候,连皮都没有掉一块。
陈平到达前线之后,仔细看了看,对左右说道:“从两车之间的空隙进去虽然省力,但这是个陷阱。”
“我爬大车上去,从天而降。”
说罢,他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大叫道:“冲锋。”
“杀!!!!!”
陈平身边的亲兵,当然是一军最精锐的存在。更何况陈平大将都冲上来了,他们当然不敢不拼命。
亲兵们齐齐大吼了一声,越过了陈平扑了上去。
他们都穿戴甲胄,防御力已经拉满了。虽然越南军的弓弩手箭如雨下。
让他们付出了一点代价,但大部分人都冲到了车阵前方。
“上!”陈平兴奋的浑身发抖,一脚踩在车轮上,奋力一跃站上了车顶,当即有三支箭矢迎面射来。
“噗嗤,碰。”
陈平的胸前中了两箭,铁质的箭头破开了甲胄的防御,扎入了肉中。
问题不大。
他的身材丰满肥壮,肥肉很厚。
“杀!!!”在第二轮箭矢飞来之前,陈平跳下了大车,钢刀从天而降,砍在了一名满脸惊愕的越南兵的脖子上。
陈平趁着越南兵没有反应过来,先回头砍杀了两名站在凳子上,以大车为掩护射杀汉兵的越南弓箭手。
“杀!”
他的亲兵也纷纷翻越大车,从天而降。手持钢刀,与他并肩作战。
“哈哈哈。杀个痛快。”
陈平大笑了一声,手持钢刀向前,犹如一头黑熊,势不可当。
而他的看法没错,与其从两辆大车之间冲入,不如攀登大车,从天而降,他打开了一道缺口。
而随着大将亲冒箭矢杀入敌阵,汉军的士气大涨。
“杀!!!!!”
汉军战兵奋力大吼,勇气倍增。
后方。
张震军阵。
“张”字旌旗下。张震手持马槊,抬头观看局势。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中,一名骑士飞驰而来,惶恐道:“国公大人。我家将军亲自率领亲兵攻坚,已经身陷敌阵。”
“这个混蛋。”张震骂了一声,一挥马槊,大叫道:“全军压上。”
“是。”
亲兵大声应是,传下了军令。
“呜呜呜!!!!!”在高亢的号角声中,汉军终于全军出击,朝着越南军阵杀去。
“帅旗动了。”
“帅旗动了。曹国公上阵了。兄弟们,杀啊。不要给大汉朝丢脸。”
“杀!!!!!!!!!”
大帅压上,比陈平亲自带队冲锋还要有效果。汉军战兵人人奋勇,疯狂的冲击着越南人的军阵。
似狂风暴雨,似怒涛洪峰。
越南人的军阵,就像是在洪峰中岌岌可危的堤坝。
相持没有多久。
越南军阵崩溃了。
面对汉军三面进攻,越南人兵败如山倒。
“快跑!!!!大军败了。”
“滚开,不要拦住我的去路。”
败逃的越南精兵,与乌合之众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人人争先恐后的逃走,甚至有后边的战兵因为跑的不够快,而挥刀砍杀前边的战兵。
人马自相残杀,自相践踏所产生的死伤,不计其数。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虽然张震认为多杀一些越南战兵有好处,但汉军有收降的传统,一些军官不由自主的大叫着。
只可惜语言不通。
越南战兵没听懂,就算听懂也未必相信。他们继续乱糟糟的,或死在汉军刀下,或死在践踏之中。
一时间场面十分惨烈。
“果然败了。这就是我最后所看到的天空了。”刘韬没有逃走,也没有打算奋战,而是抬头看向天空。
他的亲兵也崩溃了,抛弃了主帅逃走。
“你就是刘韬吗?”陈平浑身是血,热的受不了,取下了头盔扔下,抬头问刘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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