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山。
半边张的这位三公子,虽是最没用的,但却也是最得宠的。
加上半边张的势力,在整个江县城中。他是最顶级的纨绔子弟。生性好色的他,或软磨,或动粗,不知道破了多少个清白姑娘的身子。
这日早上。
虽然天气还寒冷,但是阳光明媚。正是出门踏春的好时候。
向来无女不欢的张琼山昨晚上没有让小妾侍寝,难得的独守空闺。今天更是起了一个大早,穿戴了整齐之后。命管家备好了马车,过了片刻后,他坐上马车,往城南而去。
这让伺候他的丫鬟们,十分好奇。
“少爷不仅起了个大早,而且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甚至往脸上涂抹了一点胭脂。这是干什么去?”
“我问你,少爷求之不得的是什么东西?”
“少爷还有求之不得的东西?”
“我知道。是明月楼的清倌人。也是号称辽东第一清倌人的王如烟。”
“对了。这位明月楼的第一清倌人,最近对少爷他和颜悦色了起来。今天更是约了少爷出城踏青。少爷能不心花怒放?”
“哎。”
“你叹什么气啊。”
“如果这位王如烟入了府,那就是少爷的第十二房小妾了。我们就多了一个主子啊。”
张琼山坐着马车,缓缓的前往王如烟的小院。除了车夫之外,还有八名孔武有力的长随,四名习武的护院。
半边张的势力在江县如日中天,光靠威名,便可以震慑霄小了。但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情,这批随从人员,也可以对付了。
此刻,张琼山只有色心,没有戒心。
很快,队伍到达了王如烟小院大门外。张琼山激动的下了马车,正打算上前敲门,却又停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之后,才伸出手用轻缓的节奏敲门。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小红探出小脑袋看了看张琼山,脆生生道:“你等一会儿,我们家小姐还在梳妆。”
向来眼高于顶的张琼山,对小红姑娘露出了笑脸,点头说道:“好的。”
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王如烟在后院坐上了马车,小红在旁随行,车夫赶着马车,从后门走出,来到了前门。
“走吧。”小红朝着张琼山招了招手,笑颜如花。
“好。”张琼山点头如捣蒜,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不久后。两辆马车,两个队伍一前一后往城南而去。
出了城之后,队伍在河边停了下来。小红上前掀开了蓝色的车帘子,扶着王如烟走了下来。
今天的她又是不同。
一身青色的素雅衣裙,雪白的手腕上挂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玉手镯,一头青丝梳成了垂髻分肖髻,发髻上插着一根名贵的金步摇,圆润雪白的耳垂上,落下两个黑珍珠耳坠。
她形体完美,举止端庄,宛若出门踏青的大家闺秀。
张琼山也下了马车,看到王如烟之后,整个人便似醉酒了一般,神魂颠倒了起来。
“这天地间,竟有这样的美人。”
便在这时,三艘渔船靠近了他们。不管是张琼山还是他的随从,都没有察觉到危险。
甚至于连张琼山的随从们,看到王如烟的时候,也是神魂颠倒。
这辽东第一清倌人,便是连阅女无数的张琼山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土包子的他们?
王如烟看到了渔船,嫣然一笑。如那牡丹花绽放,色冠百花。更何况她身上奇香。
说她是一朵牡丹,真是一点都没错。
“哒哒哒。”
三艘渔船很快靠岸,吴年手持一柄钢刀,一马当先的下了船。他抬头对王如烟说道:“别看。”
说罢了,吴年便挥出了手中的钢刀,砍向了张琼山的一名随从。
这是一个强壮的长随。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吴年砍翻在地,双眸圆睁,没了声息。
章进、龙且等人紧随其后,还有一些弓箭手站在船头,对张琼山一行人虎视眈眈。
只是眨眼间的工夫,除了张琼山,以及他的车夫之外,其余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张琼山这才反应过来,脸色惨白的看着吴年,声音颤抖道。
他是个纨绔子弟,并不是个蠢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山堡杀虎的吴年便是我。”吴年冷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黑布,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昂首挺胸回答道。
涉及被县令抓走的李盛等人,这件事情没可能隐瞒。
今日出手,便是针尖对麦芒。
北山堡的小旗吴年,杀手龙且联手,硬憾半边张。
“小旗?你是个武官?”张琼山呆住了,失声问道。他还以为是遇到了劫道的土匪,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官。
这什么世道,官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良民。
他是个纨绔子弟,不管家里头的事情。并不知道吴年与半边张的冲突。
“废话少说。铁牛把他绑起来,脱掉你的鞋子,拿出臭袜子塞入他的嘴中。”吴年呵斥了一声,转头对铁牛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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