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蜘蛛人的语气急促起来,声音也更加嘶哑了,“我这样的一个怪物,就算是一直陪着她,又能给她什么幸福?……她还年轻,应当有一个更好的伴侣和未来,我不应该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对她来说,她的幸福就是能够陪着你的话,你也不应该毁了她的幸福。”夏然冷淡地道,“她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你却非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她身上,可能你觉得自己用心良苦,但是我看不起这种所谓的为爱放手。”
蜘蛛人全身微微一震,这次没有再回答,夏然没有再理会他,转过身往牢房上面走去。
“我言尽于此,要怎么对待你妻子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但是你们最好立刻离开这里,这个基地很快就要被毁了。”
对于两个不相干的人,她说的已经够多了,没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开一场情感辩论会,研讨一下到底什么样的做法是对的什么样的做法是错的。更何况,表达感情的方式本来就很难分得出对与错。
很多小说影视里的狗血虐恋往往都是这样,两个人明明相爱,但是我感觉我不是你的良配,所以要对你冷酷对你无情对你无理取闹,把你从我身边逼走,这全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着想,为了你好。
当然,夏然不否认这是一种深情的表现,可是她不喜欢这种做法。
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共同经历过患难,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坚定不渝的爱情,而不是一方处于危难中,就得把另一方远远推开。幸福并不仅仅是一帆风顺平安无事地走过一生,而是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大风大浪,经历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依然能够在一起风雨同舟,生死相携。
赵景行明白夏然的想法。他曾经也因为自己的丧尸身份而在意过,觉得自己不是活人,不能给夏然应有的未来。但他的性情要强势得多,并没有在这上面过分纠结,想要得到的,他就一定要得到。
要是身份上与她有隔阂,那就百倍千倍地宠溺她,比任何一个人类都对她更好;要是给不了作为一个活人能够给她的幸福,那就在其他地方加倍弥补,比如说在床上的性福啊之类的……咳咳,总之,如果自己不够好,那就想方设法去让自己变得更好,好到足以有资格拥有所爱的那个人,所以哪来那么多纠结?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想法和做法,最后他终于把夏然连人带心留在了自己身边,现在想起来,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霸道和无耻。要是他也远远地退到一边,等着别人给夏然幸福的话,他现在还站在单身汪的独木舟上面,哪来的软玉温香抱满怀?
“我先跟你说好。”夏然压低声音对赵景行道,“要是哪一天你出了什么幺蛾子,别自以为是地觉得为了我好之类的,把我往外面推。我从来就不是能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你一推我马上就会掉头就走,去开个三千美男后宫,到时候不要说我薄情寡义。”
“放心。”赵景行微微一笑,“我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也绝对不可能给你去开三千后宫的机会,只会把你一起拖下去,联手踏平了整个地狱再出来。”
……
整个半兽人基地现在成了一座空城。夏然的空间里反正地方多得是,就跟鬼子进村地主扒皮一样,一点都不客气,把整个基地里全部能用的物资都搜刮一空,只差没连铺地的地砖都撬起来带走。然后一把火烧了整个基地,这个孕育出无数怪物的地方,终于被彻底毁灭。
顾流深花了半天的时间,开出通往上京基地的空间通道。夏然离开上京基地已经一个多月,先是在光怪陆离的苗疆深山里跋涉了二十来天,然后又在半兽人基地里见识了一大群稀奇古怪的半人半兽,现在总算回到这个正常人类聚居的地方,倒是还有点不适应。
半兽人队伍已经在隼的带领下前往梧州基地。梧州在东海岸边,距离上京基地太远,夏然便让顾流深开完上京基地的空间通道后,跟着隼过去一趟,以后可以随时将空间通道直接开到梧州,方便双方随时联络往来。
至于庆州基地的众人,已经无家可归,便也去了上京基地。这一大群六七百人一下子进入基地,夏然自然不可能照应得了他们全部人,给他们发了一批粮食作为安家落脚的初始物资,之后在基地里的生活就靠他们自己了。
那只金毛狮子尽管有赵景行的百般排挤嫌弃,还是十分理所当然地跟着夏然到了上京基地,为了方便称呼,夏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光昼。本来是因为它那一身金黄灿烂如阳光的鬃毛而起的,但是在赵景行的理解里面,这个名字就是“光知道欠揍”的缩写。
这货以前想必也不是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面,而是见过大世面的,到了上京基地一点没露出不适应的样子,走进别墅的姿势大摇大摆得好像是回它自己的家一样。一进门就靠着嗅觉直奔夏然睡觉的那个房间,自己从柜子里扒拉出一套被褥来,在夏然的床边乱糟糟堆成一堆,表示那是它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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