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神色惊慌的缩了缩身子,太叔吉雅又惊又惧的咽了咽口水,要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话,她没准儿能在地上挖出一个坑,一条缝,果断的将自己给藏起来。
一个人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对于外界的感知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面对恐惧,只顷刻间那恐惧会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被放大无数倍,她虽看不见,可听觉敏锐起来,让得她也知道有人向她跟南门丽娇靠了过来。
如果对方的脚步声,不是那么的若有似无,仿如幽灵在逼近一般,兴许她还没有觉得那么恐惧,那么害怕,那么…不顾一切疯狂的只为逃离这个地方。
第一次,太叔吉雅觉得死亡距离她是那么的近,近到仿佛只要她轻轻伸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得到。
“是谁?你们到底是谁?”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几乎打得南门丽娇溃不成军,心乱如麻。
从来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就那么不近不远的笼罩在她跟太叔吉雅的身上,让她有种透不过气,压抑到要窒息的感觉。
而她此刻所承受的这种感觉,却是连她在她的父亲身上都不曾感受过的,唯独…唯独她在在那个老人的身上感觉到过。
会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吗?
不,怎么可能会是从那里出来的人?
即便那些人要动手,第一个要被他们拿来开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她这个小丫头,那么究竟是谁?
鬼域殿的人么?
当这个念头从她脑海里划过的时候,南门丽娇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一声,觉得既可笑又荒唐,怎么可能是鬼域殿的人,她都还没有找上他们,他们哪里能知晓她的身份,从而再对她下手?
不过问出一句话的功夫,在南门丽娇的心里却已经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一个又一个的想法跟猜测。尤其是她众多想法的最后一个,明明都被她给否定了不是吗?
为何她的心里会有那样强烈的不安呢?
“咳咳…”许是出于女人强烈又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甚至是毫无理由的直觉,南门丽娇的心里越发的不安,恐惧,后怕,略显慌乱的开口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不由得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喘了喘气平复心中的躁动,抿着唇强忍心中的恐惧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要抓我们?”
凭着一股冲动将憋在心里的话都问出口后,南门丽娇猛然觉得她心里的那份恐惧竟然减轻了几分,躁动不安的她竟然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半晌都没有等到回应,又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的南门丽娇有些急了,她想到什么却又固执的抿紧唇瓣,保持了沉默。
哪怕就是眼睛看不见,只能凭借自己的一双耳朵,太叔吉雅仍是感觉到了南门丽娇的情绪变化,遂,她接口说道:“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不知我们姐妹二人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道歉,还望……”
不等太叔吉雅把话说完,宓妃就松开陌殇的手上前一步,她肆意的轻笑声将太叔吉雅的话打断,轻柔好似三月春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上位者的霸气与强势,让人无法拒绝,亦无法心生抗拒。
“太叔小姐一向比较会说话。”
“我…”太叔吉雅被宓妃的话给呛了一下,恨恨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记得宓妃的声音,可恨的是她没有看过宓妃的容貌,完全无从知晓宓妃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针对她。
“就算你们想要我们的命,至少也要让我们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我们死吧,好歹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免得下了地狱都糊里糊涂的。”实在没有那个耐心继续跟宓妃陌殇磨叽下去,南门丽娇怒声道。
“丽娇妹妹,我想这是一个误会。”不到万不得已,太叔吉雅仍是不想撕破脸皮,毕竟她们的生死还掌握在对方的手里,是生还是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那个险她冒不起。
“呵呵…你们的姐妹情深倒是不用在本王妃的面前表现,如此虚伪的你们着实叫本王妃倍感恶心。”
宓妃跟陌殇有过商量,他们两人的意思都一致,对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必要隐瞒,不怕亦不惧她们知晓。
只要他们出现在竹坦崇彦的进阶排名赛赛场上,那么他们的身份也就随之曝光了,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女人自称本王妃?她是谁?”听到宓妃的自称,太叔吉雅整个人先是一愣,再是一僵,心里反复的嘀咕,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宓妃跟那个男人不是出自她们那里的。
那他们…他们,有一个答案在她的心头呼之欲出,却又叫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本王妃,那是什么鬼?”初闻宓妃对自己的自称,南门丽娇的反应跟太叔吉雅是一样的,就连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也就唯有她们心里嘀嘀咕咕的不一样罢了。
鬼域殿,竟然当真是鬼域殿,是她失策,失算了,该死!
“从头到尾本王妃倒是没有想过要取你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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