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家也好,人后也罢,她索性就连面子什么的都不顾,完全不给她这个做媳妇的留一点脸面,想怎么搓磨她就怎么搓磨她。
宓妃为她挡刀落下了病根,身体变差需要常年用药将养着,对女儿满心愧疚的温夫人,她虽为相府的当家主母,自知手中的权利有多么的重要,可她为了能照顾好宓妃,还是决然的放下手中大半的权利。
以她的细心周全,完完全全是可以将宓妃照顾得非常好,不可能发生一丁点意外的,然而,就是因为温老夫人的各种刁难,才会在那样一个雨夜让宓妃受了寒,紧跟着就感染了非常严重的风寒,持续高热不退。
就算当时温夫人动用自己手中的关系请了医术最好的御医过来替宓妃看诊,却一个个都说没有办法,好不容易等到宓妃的高热退下来,宓妃的声带却也因为高烧不退的原因给毁了,从此,再也不能发声说话。
这是温夫人心中最大的痛,为此她对温老夫人的憎恨可谓是达到了顶点,只是身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不像宓妃拥有那么多的现代想法,她只知道孝道可以压死人,身为儿媳妇的她,如何有资格去指责她的婆婆,更何况宓妃会从此失声压根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向温老夫人。
温夫人除了恨,除了怨,她还能做什么?
这些温夫人固然从来都没有对温老爹说过,却也在宓妃刚哑的时候恨毒了温老爹,若不是考虑到她还有三个儿子,还有宓妃这个年幼需要父爱的小女儿,当时濒临疯狂崩溃边缘的温夫人险些就要跟温老爹和离。
在温夫人的心里,她虽做不到原谅温老夫人,可她却也不会阻止温老爹想念他的母亲,关心他的母亲,毕竟那是她丈夫的亲娘。
“咱们家闺女招人疼。”温老爹看着温夫人柔和亲切的微笑,脸上也是露出笑容的转移了话题。
据他安排在温老夫人身边的眼线回话,时至今日他的母亲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曾有半点的悔意,那他还想那多干什么。
这大概就是他的母亲跟他的女儿没有那亲近的缘分,温老爹也不想将她们硬是送作一堆。
毕竟俗话说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要他如何取舍,好在宓妃虽然性子冷淡凉薄,骨子里还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可她对自己的家人却是维护得紧,不容他人欺辱半分的。
只要温老夫人不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作为一个晚辈该给长辈的尊严与尊重,宓妃还是能够做到的,即便在她的心里是真的不待见这人,可就因她在意身边人的感受,有些不便说出口的委屈,她便自己受着了。
世人都说温老爹宠闺女宠得没边儿,谁又能知道温老爹之所以宠宓妃,绝不单单只是因为宓妃是他跟自己心爱女人所生的唯一的女儿,更多的是源自于宓妃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性情。
温老爹在这个女儿的身上,总是会看到年轻时候自己的影子,他对宓妃怎么可能不疼,怎么可能不宠。
“无悲无喜,赶紧去把马车里把我替伯父伯母还有几位公子准备的礼物拿进来。”
“是,爷。”
话落,无悲无喜领命而去,正厅里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因着陌殇适时的开口而有所缓解,温老爹纵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了陌殇这个情。
“世子好算计。”
“殇作为一个晚辈上门拜访伯父伯母总是不能空着手就来的,今日备下的礼物,一则么是在伯父伯母面前混个脸熟,二则么就全当是殇送上的赔礼。”话锋一转,陌殇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嗓音清悦的道:“当然,这些个赔礼只是真正赔礼的利息。”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听陌殇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的陌殇不禁万分感谢他那个不靠谱的表哥,还好他没有带着那几马车的东西过来,否则他能不能走进相府的大门都是个问题。
不过送上一两件投其所好的礼物,就能让‘算计’这么个词从温老爹的嘴里蹦出来,陌殇禁不住在心里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还好那些东西他没有送出手,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明明不过只是送些礼物,却要被当成‘聘礼’之类的来对待,光是想想陌殇就膈应得慌。
固然他送出手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可能被他挑选出来作为聘礼使用的,又怎么可能是些寻常的物件儿。
“明个儿阿宓既是要上国公府做客,那我便后日再登门拜访穆老夫人跟穆国公,还请穆世子给殇这个机会。”没等穆昊宇主动发难,陌殇开门见山式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他知道宓妃很重视她的外祖家,既然穆国公府是宓妃护在羽翼之下的,那么也就是陌殇要护的,对于宓妃很看重的外祖母,陌殇定然是要亲自上门拜访的。
“楚宣王世子放心,昊宇自当把话带到。”穆昊宇是穆国公的嫡长子,理所应当便是穆国公世子。
只是他这个世子,比起陌殇那个世子来说,品级就要低上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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