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丫鬟都是当时在你院子里伺候的,她们都说琼雅落水是你推的,你有何话说?”
宓妃的变化,没人比老夫人体会更深,这丫头让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不来台,那她又岂会轻意的放过她。
她手中是没实权,但也绝不容许她这个丫头骑到她的头上。
“我无话可说。”宓妃半瞌着眸子,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谁也无法洞察她在想什么。
当时,温琼雅要打丹珍,她不过只是抓住了她要打丹珍的那只手,然后甩出去时手劲儿稍微大了一点,哪知道她会站不稳,意外掉进湖里。
她又怎么会承认,她是故意加大手劲的呢。
“母亲,儿媳觉得应当唤伺候五小姐的丫鬟过来问一问,以示公正。”三叔温湖康正妻温周氏开口,声音轻柔似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反正她是瞧出来了,宓妃不是省油的灯,老夫人在她手里讨不到便宜。
既然如此,她何不向大房示好,反正不过只是说一句话,她又不会少块肉。
“三嫂这话在理,大哥刚才不也说了,不能听信这些丫鬟的一面之词,当场对质才是最公平的。”四叔温东航正妻温郑氏随之开口,笑意盈盈的,却是难以掩饰眼底算计的精光。
二房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了,三房的人会示好,她也能。更何况,她觉得若是能让宓妃欠她一个人情,好处可是很多的。
女人的战争,男人是不便插手的。
因此,宓妃的二叔,三叔,四叔皆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堂兄堂弟也都乖乖的静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却并不言语。
“敢情这伤的不是三弟妹跟四弟妹的女儿,你们不心疼,叫我这个做娘的怎能不心疼。”
温邱氏垂头低泣,眼泪是刷刷的流,这见风使舵的三房四房,真是太可恨了。该死的,别让我抓着机会,看不踩死你们。
“说完了吗?”宓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她们闹,听她们哭,看她们斗。
依着她以前的性子,直接一刀杀了,省事儿。
不过现在身份不一样,她的顾虑也比较多,行事多有顾忌。
“来人,去把白天里伺候五小姐的丫鬟叫过来。”老夫人瞥了眼宓妃,沉声吩咐道。
“不用去了。”
“妃儿,把人叫来才能还你清白呀。”温绍宇紧盯着宓妃的小脸,恨不得能看出些什么来。
他们的宝贝妹妹,果然是变了。
这般强势的变化,让得他们很是喜欢。
似乎在他们的心里,宓妃就该是这样的。
宓妃小手放在温绍宇的手背上,然后对着另外两个哥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浅笑,她有她的打算。
她想要离开丞相府一段时间,但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温琼雅一事闹到老夫人这里,正好给了她一个顺理成章离开的理由,她又怎么能不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
要知道,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你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搞得跟三堂会审一样的,不就是想要罚我,然后平衡一下你们那变态扭曲的心理么。”
众人被她这话噎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说不出话来。
要是反驳她的话,不正就应正了她的话。
“老夫人给个痛快吧,要罚什么,怎么罚?”白嫩嫩的小手比划间,含笑的眸子却是看向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丫鬟。
她可记得,当时碧落阁中可没有这么多的人,想对付她这阵仗是不是太小了点。
要是这都能吓到她,那她也就不要出来混了。
“你是承认推琼雅下湖了。”老夫人听得宓妃的话,怔愣过后,一双透着精光的浑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宓妃,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甚至,每每对上宓妃那双如墨玉般的黑眸,她就有浑身发怵的感觉。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宓妃的时候,又没有那种感觉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呵呵。”宓妃笑了,片刻后才道:“我承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说说想怎么罚我吧。”
早上丹珍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好像提到半个月后,宫里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那可是多少女人飞上枝头的好机会。
虽然她是哑巴,但她的容貌却是丞相府中最出众的,有她在的地方,难免就会夺了她们风头。
不管是老夫人也好,还是二房三房四房等人也罢,她们最终的目的,应该就是想要把她派得远远的,至少在宴会举行前不能让她出现。
而宓妃,不巧正需要一次单独的远行。
“近来因为你的事情,皇城里也闹得沸沸洋洋的,你的身体也还很虚弱,需要静静的休养,护国寺山脚下的清心观是个很适合休养的地方,你便去那里静心休养半年以示惩罚,往后再不可对姐妹动手。”
半月后的宫宴,老夫人相信雪莹跟紫菱定不会让她失望,必定会大放异彩,光耀丞相府。
“换别的作为惩罚,这个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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