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咳咳,我就是想问问郡守大人他……”
不等陈家家主把话说完,衙役就抬手打断他的话,道:“郡守大人每天要处理的事务那么多,他没在议事厅。”
“那苗大人呢?”柳家家主道。
陈家家主也不甘示弱,尽量压低着他的粗嗓门问道:“原大人呢,那原大人在不在?”
“苗大人跟原大人也很忙,郡主此番可是来琴郡视察的,几位家主觉得郡守大人跟苗原两位大人能闲着么?”衙役挑了挑眉,觉得逗这几位家主还真是挺好玩的。
他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就在他们来之前,秦苗原三位大人都在议事厅听从郡主的教诲与指导,更不可能告诉他们,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一来就会想要拉他们下水,所以全都主动要求回避了。
至于郡主么,本来就是打算要找他们麻烦的,理所当然的他们就归郡主亲自来‘处理’了。
“
“那那…那依小哥的意思是说,现在议事厅里就只有安平和乐郡主一个人?”方家家主不知为何,这都临到门口了,他却心生了惧意,暗忖着能不能掉头离开啊!
“不。”
“什。什么意思?”
“并非只有郡主一人在议事厅。”
陈家家主瞥了眼没出息样的方家家主,他上前两步走到衙役的身边,自认为亲和的道:“那议事厅里还有哪位大人在场?”
会是他比较熟悉的大人吗?
会是能帮他说得上话的大人吗?
一时间,不但陈家家主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方家家主和柳家家主,以及楚员外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唯有一直静默不语的老爷子楚师傅看出了这个衙役恶作剧的小心思,颇觉有些无力的抚了抚额,同时也越发摸不透宓妃心里在想什么了。
这个衙役难道是她特意安排的?
如果是,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丫头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啊!
好在宓妃全然不知道楚师傅心里的种种猜测,不然她一定会郁闷的,她又不是闲得蛋疼,故意安排一个衙役去逗他们玩儿?
“郡主的身边,还有一个侍卫。”残恨在衙役看来,可不就是宓妃的贴身侍卫么!
呃——
等到衙役将这句话说出口,楚方陈柳几位家主齐齐有种要喷出一口老血来的感觉。
tmd,这小子是在逗他们玩么?
侍卫?
堂堂安平和乐郡主的身边,能没有侍卫吗?
他们要问的不是这个好不好,这小子简直太欠揍有没有。
“哈哈哈…”议事厅内,将外面那些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的宓妃,难得笑出了声,她扭头瞅了残恨一眼,若有所思的道:“你有没有觉得外面那个小子挺有意思的。”
残恨薄唇紧抿,沉默不语,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真是拿宓妃完全没有办法。
“记得去查一查那个小子的资料。”
“是。”
“这么有趣的小子,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是。”
“除了是以外,你还能换个别的词儿么?”
“能。”
宓妃:“…!?”
没意思,真没意思,她到底为什么要把残恨带在身边,就算是带着悔夜都好啊!
这个家伙,完完全全就是根木头嘛!
“禀郡主,方家,陈家,柳家以及楚家家主及其夫人都到了,是否让他们进去。”
“嗯。”宓妃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听不出情绪,却让方家家主等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的身份卑微,就不陪着几位家主进去了,你们请。”
几人提心吊胆的迈过门槛,低着头往里走,根本不敢抬头打量宓妃,差不多行至议事厅中央的时候,齐齐双膝跪地,恭敬的行礼道:“草民等参见安平和乐郡主,安平和乐郡主金安万福。”
“来人。”
“奴婢在。”宓妃话音刚落,就从议事厅西边儿的茶水厅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粉衣的婢女。
“给楚老爷子搬张椅子,上杯好茶。”
“是。”
“老夫谢郡主恩典。”宓妃受了他一个跪拜之礼,却也看在他上了年纪的份上全了他的脸面。
由此可见,这位安平和乐郡主是真的与她的传言极不相符的,他也更加坚定了进来之前的想法。
“不知你们由谁来做个代表,说说你们今日的来意,也让本郡主有个心理准备。”要是这些世家都安安份份的,那么宓妃不介意他们享受别人所不能享受的荣华和富贵,但前提却是这些人的手不能伸太长,更不能在她的地盘玩那些歪门邪道。
不知情的时候,宓妃可以不管,但既然她都知道了,不管是不可能了。毕竟,面对别人的挑衅,她可从来都做不到避而不战啊!
除了楚师傅在向宓妃行礼之后就被宓妃赐了座,看了茶,其余的八个人都还跪在地上,低着头,僵着身子是一动也不敢动。
别说宓妃的强大气场让得他们不敢妄动,就是从残恨身上释放出去的丝丝杀气,也让他们如芒在背,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头上悬着的那把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取了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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