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宓妃皱了皱鼻子,嘟囔道:“刚才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要么就是有人在算计我。”
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既然没有感冒,那肯定就是有人
感冒,那肯定就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她,丫丫个呸的,最好别让她捸到那人,否则她绝不让对方好看。
“郡主那么好,胆敢算计郡主的人都不是好人。”
“呵呵。”听着樱嬷嬷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话,宓妃只觉好笑,他这人对好人和坏人可没有那么清楚的界线,一切都只不过是立场问题罢了。
“天还早着,也没那么停下来休息,郡主若是无事不如躺着睡一觉,这样时间也过得快一些。”
“我爹娘他们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相爷跟夫人一路都在说话谈笑,倒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郡主不用担心。”
“大哥他们呢?”
“大公子带着温清到前面探路去了,二公子护着相爷和夫人的马车,三公子骑马跟在最后。”
“那就好。”
“郡主安心睡会儿吧,老奴会提高警惕的。”
“嗯。”
伺候宓妃在软榻上睡下后,樱嬷嬷这才退到外面的车辕上坐好,一双平和的眼睛四下打量,表面上是在欣赏这一路的秀美风景,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观察和留意周围的所有动静。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宓妃,在樱嬷嬷离开后又悄然睁开了双眼,如水美眸半瞌着,眼眸流光溢彩,眼底却涌动着丝丝精光。
……。
“不知贵寺这棵菩提古树多少年了?”站在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下,宓妃伸出白晳的手掌接住从树梢上落下的菩提叶,只见这青翠欲滴的树叶上布满了一道道残痕,仿佛历经了无数的风霜。
“阿弥陀佛。”
“怎么,难道空珞主持也不知道?”
“那小施主以为这树有多少年了。”空珞不答反问,仍是笑眯眯的看着宓妃,脑海里却不断想起空牧对他说的话,突然就觉后背一凉,呃,他一定要想办法打消宓妃对菩提树的惦记。
别说,他还真怕宓妃把菩提树给怎么着了。
“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眼前的菩提树不但大得出奇,同时也高得出奇,仿佛直上云霄,直入天际。
对于动植物宓妃没有研究,她看得出这棵菩提树的树龄很大,可却无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
回想她跟空牧的谈话,只怕这空珞找她的原因,也是为了让她不要打这棵树的主意?
这么一想,宓妃觉得自己真相了。
可她貌似也没有打算将这棵树给砍了啊?
“说实话,老纳也不知道这棵菩提树存在多少年了。”他来到梵音寺的时候,这棵菩提树就是眼前这般模样,现如今他都已经年过百岁了,这棵菩提树还是那时的模样,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
梵音寺的上一代主持,上上代主持,上上上代主持,也许见到的菩提树就是这样,过了几百年还是一样,他又怎么可能说得出确切的年岁。
“是么。”
“相传,这棵菩提古树自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存在了。”空珞伸出满是皱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树身,眼里满是悲天悯人的慈悲之色,看着这树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自三岁就在梵音寺中,五十岁担任梵音寺主持,如今五十多年过去了,就是草木也该有感情了。
“哦?”宓妃扬了扬眉,却没有过多的话语。
我去,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存在的树?
她是知道这片大陆很神奇,怎么的还如此玄幻,宓妃瞬间就无语了。
“看小施主的模样,似乎不相信。”空珞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大师的话。”宓妃眯了眯眼,突然改变了原本打的主意。
不管她来到这片大陆,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那个男人又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不可否认的是,她是被菩提古树带过来的,换句话说这棵菩提古树就是一个媒介。
以后会如何宓妃不知道,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这棵树动不得,以后指不定还有大用处。
至于那个男人,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不管他身在何处,宓妃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的。
“阿弥陀佛。”
宓妃掏了掏耳朵,清冷的嗓音带起一丝寒意,冰冷的双眸直视空珞含笑的黑眸,沉声道:“主持大师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好一些。”
“小施主与梵音寺有缘,与这菩提古树亦有缘,还请……”
不等空珞把话说完,宓妃笑眯眯的道:“听闻主持大师多年来不曾出过梵音寺,那么想必大师也不太清楚我的脾性。”
“呃…”
“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欺我一分,我必辱他十分,比起那什么以德报怨,我更喜欢以眼还眼,血债血偿。”
几乎是下意识再想来一句‘阿弥陀佛’的空珞对上宓妃犹如淬了寒冰的灵动双眸,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很想告诉宓妃要以慈悲为怀,要转念一想宓妃凭啥听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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