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真正的目的是冲着媚骨老人去的,答应替宓妃丫头背上救治寒羽的名头只是顺便吧!”
“这个应该说是一半一半,毕竟皇上也应该明白药王谷历代的规定,阿宓到底是拜入了药王门下的,她亦有她的顾虑。”
“朕如何能不知。”即便就是因着知晓药王谷的那条规矩,宣帝为了解墨寒羽体内的毒,也是没少暗地里派人去打探药王谷在哪里。
他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活罢了,纵然是要他放弃皇位,他也在所不惜。
“药王倒是想出手来着,可他身为一谷之主,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这次若不是借着对付毒宗之故,钻了一个擦边的空子,药王就是想宠阿宓也没办法应下替寒王解毒这事儿。”
“既然药王有那样的心,朕自当全力配合,需要朕怎么做,你小子就跟直说,朕还受得起惊吓。”
听得这话,陌殇万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把他想得那么黑?
“云锦跟乐风已然在星殒城现了身,而且他们两人合演的一出戏,应该已经引起某些人的高度注意,随后药王会很自然的出现,这个时候就该皇上出马了。”
宣帝会意了陌殇的意思,轻点了点头,“需要朕亲自出面吗?”
一方面宣帝不得不承认,在陌殇跟宓妃同时回来后,他行事有些太过冒进,实在非常不妥,可另一个方面,隐忍了那么多年的他,实在已无耐性再继续的忍下去。
在他所有的儿子里面,他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寒王那又如何?
他要不惜一切代价请人替寒王解毒又如何,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为什么不能救?
宣帝已然受够了,就算因此将要招惹来数不尽的麻烦跟风波,只要墨寒羽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有何惧。
“不管私底下如何,至少明面上咱们的戏得演足了,药王断然不可能只请一次就答应去寒王府替寒王看诊解毒,皇上犯不着自己出面。”
“那成,为表朕对药王的看重,那就安排小德子代表朕去请。”
“皇上此举可是在向某些人宣战啊?”陌殇若有所思的看了宣帝一眼,有些事情他纵是早就预料到了,却也没想到会发生得如此之快。
“别人不知为何,你还能不清楚。”先帝老年之时已然醒悟,可当时却已为时过晚,他纵有心却也无力回天,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年轻的一辈上面。
那个时候先帝最看好的两个孩子,一个是先帝的嫡亲孙子墨寒羽,另外一个便是与墨寒羽同龄的小世子陌殇了。
尤其是在墨寒羽身中剧毒,基本没有治愈可能的前提之下,先帝就曾说过:如若墨氏一族中没有子孙能堪当一国之帝王的大任,那么皇位就是交由陌殇之手,也断然不能交到那些个无所作为的孙辈手中。
哪怕陌殇身上背负着一个活不过二十二的断言,先帝却是始终都不信的。
在他看来,墨寒羽跟陌殇两个孩子,至少是能留下一个的。上天就是因为太过嫉妒他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资,故而才赐予了他们重重磨难,若能拨云见日,那就将迎来一片新的天地。
“皇上往后只管守着阿羽就好,阿羽他是最好的。”先帝驾崩之时,陌殇年纪虽小却也已经记事,有些事情大人们以为他听不懂,其实他心如明镜。
出海一趟摊上‘绝望深渊’就够让陌殇郁闷了,这要还搭上这个,陌殇觉得他可以去死上一死。
他跟宓妃都不是热衷权欲之人,比起身处高位,他们更喜欢恣意的随性而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与担当。
现在的他们,一个抗着‘绝望深渊’,一个抗着云雾仙山,实在不想再管点旁的,尤其是陌殇自己,璃城他还得管着,谁让偌大的楚宣王府内就找不出一个有担当且心术正的人。
陌殇倒是想丢,也并非一定要霸着楚宣王府,可他始终记得他是楚宣王府陌氏一族的子孙,他既生出在那个家里就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使命。
“你们…朕说你们一个个都想丢想逃是几个意思,这个位置真有那么差?”别人是不择手段也要坐上这个位置,他们倒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宣帝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寒羽那混小子该不会也在打这样的主意吧!
“皇上放心,阿羽他是不会跑的。”他要跑了岂不是陌殇自己要倒霉,他又怎么可能让墨寒羽有机会逃跑,更何况以陌殇对墨寒羽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跑的。
不管他最主要是因为什么。
“按你们的计划,药王得请几次?”
“三次。”陌殇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药王第一次出现,媚骨老人会被无情公子引走,这就到了张公公出面的时机,第二次药王会跟媚骨老人碰上,至于第三次战况虽说会很激烈,不过药王替寒王解毒却能落定了。”
“无情公子?药楼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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