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话说他们都知道郡主您不会杀了她,可这心灵郡主分明就是怕落在您的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个时候知道错了,之前在偏殿里意欲对穆国公世子用强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嗯?”
墨心灵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花着一张脸又惊又惧的看着宓妃,瑟瑟发抖的道:“我我只是太过倾慕穆国公世子,太想要嫁给他了,所以我才犯了糊涂,铸成大错,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
“那你可真犯贱。”
“我真的知道错了,郡主你就饶了我好不好,我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对不起跟我知道错了有用的话,金凤国的律法要来何用?但凡杀了人只要一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难道他就可以不用接受律法的制裁杀人偿命了,墨心灵,你是将本郡主当成是傻子,还是自己太过天真烂漫?”
且不说被宓妃施了禁制保护在凉亭内的穆家姐妹以及她自己中的迷情药不属于这片大陆,就连穆昊宇身上中的催情药也极其特殊,怎不令宓妃心中震怒。
好在穆昊宇没有忘记她交待给他们的话,一旦发现异常或是自己已经中招,尚能自主就喂了对他下手之人她给的药丸,若已失去行动能力,那也切莫慌乱,找准机会服下她给的交待过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服用的药丸。
那是宓妃在除夕宴之前临时制出来以防万一的,她曾有预想过这场宴会上会发生的种种事情,但绝对没有想到会迎来这么一场直接且不加掩饰的算计。
究竟是幕后操纵之人太过有势无恐,目中无人,还是真把她当作善类了?
“挑衅我金凤国国威者,虽远必诛;伤我亲人者,我必令你生不得,死不得,哪怕多喘一口气都觉得是这世间最大的奢望。”似乎觉得墨心灵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宓妃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声音却越发冰冷刺骨,“你自诩出身高贵目下无人,那我便摘了你的身份将你贬做庶人;你自持美貌绝世无双,那我便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三千青丝转眼变白发,满脸长满深深的皱纹;这世间但凡你在意的,你所渴望的,无论是身份,地位,权势,财富,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只要是你曾经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那么我都将一一毁之。”
“啊——”
宓妃的声音仿佛由地狱传来的魔音,每听她说一个字墨心灵就控制不住的瑟缩一下,越是听到最后她心中的恐惧就越大,最后无论是她的精神世界还是她的心理世界,如大厦倾覆不过转眼一瞬。
“灵儿…娘的女儿,呜呜呜…”
眼见荣王妃失控的向墨心灵扑过去准备抱她,却不知墨心灵哪里来的神力,竟将整个荣王妃给甩飞出去。
“你们都是地狱里跑出来索命的恶魔,不要过来,谁都不要过来。”
“咳咳…噗…”
“王妃。”荣王就算再如何贪恋权势,对发妻荣王妃还是非常爱重的,见她吐血之后也是对宓妃怒目而势,怒吼道:“温宓妃你也适可而止一些。”
“荣王说错了,并非本郡主不愿适可而止,而是你们三番两次冲本郡主下手,真当本郡主是病猫不成。”
“你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只要心如明镜就行,至于那些已准备好又或是即将冲本郡主下手的人,本郡主好心的友情提醒你们一句,动本郡主你顶多就是一个死,但若将手伸到本郡主的家人身上,今日这摘星台上的两个女人便是前车之鉴,还望诸位切记,切记。”
以宣帝对宓妃的了解,这丫头即便就是被算计,甚至还有家人牵扯其中,愤怒失控大开杀戒是有的,但却绝对不会这么锋芒毕露。
哪怕她狂,她傲,她嚣张,她霸道,她杀伐决断,却始终都谨守着自己的底线,如今夜这般近乎将大半朝臣命妇全给得罪了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
当然,打从宣帝初次在宫中见到宓妃,他就从未觉得这个小丫头会惧怕于谁,真若疯起来的时候,怕是那天都要被她捅出一个大窟窿来。
即便就是她在城北狩猎场为温绍宇出气,对他臣子们的那些儿女做的事情,也是留有很大余地的,甚至她除了亲手收拾了琉璃国的明欣郡主,对那些欺辱她兄长的人却是连手都没有沾。
那一仗,便是连宣帝都觉得她打得极漂亮。
可眼下宣帝的直觉告诉他,这丫头分明有其他办法破解穆昊宇身中的局,但她却选择了最为下乘的一种,就连穆昊宇身上的伤,竟然都令她暂且压下了。
“皇上,您看寒王殿下。”
耳旁传来张公公压得极低的声音,宣帝就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寒王,只见寒王的目光落在宓妃的身上,剑眉紧紧的拧着,神情很是凝重,显然是不赞同宓妃这样的方式,然,他却又没有出声阻止。
虽说他这个儿子对宓妃一再打破楚忌底线,但该有的原则他却不会不遵守,既然他明知宓妃如此行事有失妥当却没有阻止,是不是就间接证明了他的直觉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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