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难道妃儿都被她给察觉到了?”
先是温绍宇轻‘咦’了一声,紧接着温绍云就把温绍宇没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俊脸之上完全就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们的妹妹那可是能与陌殇一较高低的人,莫不是那独孤若佳的修为比起宓妃还要高深不成?
“从大嫂跟我提到孤独若佳,又告诉了我关于独孤若佳的一些事情,以及再见她时的一些诡异的感觉开始,我就一点没敢轻视独孤若佳这个女人。”
“是以,妃儿趁着陌殇请人来府上提亲这两日,安排人收集了独孤氏一族的所有资料,准备知己知彼,打一场有准备的仗。”
“嗯。”宓妃点了点头,表示温绍轩一点没说错她最初心里的想法,“等到真见到独孤若佳之后,我才发现我之前做的那些准备可真是一点也不充分,那个女人远比我所能想象的要难以对付,且她极善于隐藏。”
“妃儿说得没错,她跟我以前认识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怎么也无法将她给看清楚。”重重的咬了咬嘴唇,南宁县主脸色不太好的又道:“若非在进那间雅室之前,一直有妃儿在旁提醒我,只怕昨个儿我还不知要被她套去多少话。”
昨天从醉香楼回到相府,南宁县主就觉得异常的疲惫,起初她只当是崩紧全身的神经去应对独孤若佳太累了,极不安稳的睡了一觉起来,她才渐渐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这也是白梅到紫竹院去见她,南宁县主沉吟片刻就赶了过来的最主要原因。
她不希望因为她的隐瞒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那样就违背她的初衷了,“对了妃儿,可以请你给我把一下脉吗?”
“怎么了?”
“你先替我看看,等会儿我在跟你解释。”话落,南宁县主就轻轻挽起一小截袖子,露出雪白的皓腕,温绍云跟温绍宇很是自然的别开了头。
宓妃瞧出独孤若佳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之后,她就准备去梨花小筑找陌殇商议商议,暗中将南宁县主送回府后,她也没想那么多就离开了。
此时听得南宁县主的话,宓妃真怕她有什么不好,那样可就真是她的罪过了。
“脉相很平和,一点问题都没有。”嘴里虽是说着这样的话,但为了保险起见宓妃还是让南宁县主又换了另外一只手给她。
“怎么样妃儿,大嫂她没事吧!”
“妃儿怎么不说话,我也并没有感到有哪里不舒服,可就是心中有些疑惑,又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幻觉,这才想让妃儿先给看看的。”
当时在雅室里,她跟独孤若佳相对而坐,刚开始她们就是在闲聊,谁也没有直入主题的意思。
慢慢的南宁县主就感觉到她的精神好像有些恍惚,但她却又看到她的两个丫鬟以及独孤若佳主仆两个都好好的,心下虽存有疑虑,却也只当自己是神经崩得太紧。
再然后那种恍惚的感觉就消失了,却又时不时要来一下,南宁县主本就对独孤若佳这次的约见有着高度的防备,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不受控制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使劲儿掐自己的手心,总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坚持到这次会面结束。
她不知道独孤若佳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但就像宓妃说的那样,独孤若佳有着一种天然的可怕直觉,虽然她什么证据跟线索都没抓到,却不代表她一点都没有怀疑。
听了南宁县主后面的这些话,不只宓妃的眉头皱了起来,就连温绍轩三兄弟也是一样一样的,好半晌之后宓妃才又开口道:“大嫂,我能不能取一点你的血?”
“这有什么,只有确定了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我才能安心,虽然我没有见过蛊虫蛊毒什么的,但对那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尤其我还记得独孤若佳好像很喜欢养一种像虫又不像虫的东西,也不知那是什么,又对妃儿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南宁县主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略有些古怪,她的双眉拧得死紧,晶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深沉,又流露出几分迷惑跟不解,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后怕,就连她的嘴唇也都变得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陷入了什么回忆里,身体下意识的微微发抖。
这一点宓妃是通过观察感觉到的,温绍轩却是出于对南宁县主的了解而发现的,此时此刻他倒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很是淡定又温润的握住了南宁县主的手,低沉的嗓音轻柔有如天空中的浮云一般,“别怕,还有我。”
“嗯…嗯。”对上温绍轩溢满关心的黑眸,心中强烈的不安好似得到了缓解,又见一旁还有宓妃跟两位小叔子,南宁县主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想要挣脱开温绍轩握着她的手,却又舍不得放开温绍轩那只温暖的手。
“都是自家人,就算大嫂被大哥抱在怀里,我们也不会笑话大嫂的。”
“嗯,妃儿说得不错。”
“大嫂实在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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