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将飘散在整个穆国公府的血腥气都一一清除干净之后,已经是近两个时辰之后。
这个时候不但穆国公回到府里听说了此事,就连穆昊天兄弟跟寒王也到了穆国公府,并且在来的路上他们也是听说了有关于穆国公府出事的不下十个版本的流言,有些个流言还真是叫人听了哭笑不得。
满心担忧的穆昊天兄弟没有时间去制止那些流言,至少在他们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之前,就算想要制止那些流言也没有方向,反倒会让自己也陷入不利的局面之中,索性不如先放一放,弄清楚前因跟后果之后拿定主意之后再出手就一准儿错不了。
刚刚回到府里,兄弟两个外加一个寒王就将穆国公夫人对穆国公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里,本就担心又着急的他们这下子就更着急起来。
怪不得他们心中一直不安呢,原来竟是大哥出了事情,眼下还不知能不能活命。
“大伯,大伯母。”
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穆国公夫人收起眼泪,穆国公刚要说点什么就看到了寒王,不由得立马上前就要行礼,寒王却抢在他前头开口道:“穆国公,穆国公夫人不必多礼,昊宇他现在怎么样?”
“是啊,大伯,大伯母,大哥他怎么样了?”
“究竟是谁向大哥下的手,别让我抓到那些人,不然我饶不了他们。”
“阿殇说宇哥儿中的是血蛊,那血蛊还会传染人,妃儿进房间去看宇哥儿的时候就将春晖堂所有的人全都给赶了出来,眼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面前这三个人,两个是她侄子,一个是寒王,
穆国公夫人将陌殇对她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半点都没有对他们有所隐瞒,“就在你们回来之前阿殇才刚刚把飘散在整个穆国公府的血腥气给清除干净,那血的味道闻了就让人非常不舒服,御医们什么都没有瞧出来,要不是妃儿来得及时,又知道那些味道对人有害,交待了阿殇来处理,我真怕整个国公府都要被搭进去了。”
之前穆国公夫人满门心思都扑在穆昊宇的身上,很多东西她就没有看得那么远,想得那么深,即便陌殇开解了她,她也冷静了下来,但还尚未抽出时间去思考那些潜藏的问题。
等她好不容易透过陌殇说的那些本质,慢慢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时,她整个人险些没被吓疯。
“那些人真的太狠了,也不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究竟是只冲着宇哥儿来的,还是冲着我们整个穆国公府而来的。”但不管是冲着谁来的,对那些人绝不能够姑息,否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尤其这次穆昊宇身中血蛊还不知能不能救活,穆国公夫人是恨死了那些人,哪里会对那些人生出什么慈悲之心。
“看来那些人是当真参合进来了。”血蛊二字一出,寒王的脸色就变了,好看的双眉拧成一团,语气也带着几分杀伐之意。
“殿下此话何意?”
“先说与你们听也好,这本也是本王要找阿殇跟宓妃商量的事情。”
闻言,穆国公跟穆国公夫人默默的对视一眼,看向寒王的眼神都带着异常明亮的光彩,他们的亲生儿子被伤成这个样子,活不能活都还是一个问题,可偏偏他们却不知仇人是谁。
眼下寒王若能给他们指明一个方向,他们夫妻也是万分感激的。
“蛊虫这种东西,本王相信穆国公应该也知道,它只出现在南北疆跟苗疆那样的地方,中原地带却是几乎无人精通这个的。”
在南北疆跟苗疆,那里的人仿佛生来就会饲养各种蛊虫,研制出各种蛊毒,但他们对外族人是非常排斥的,而且他们的聚集之地,也通常是不允许外族人前去的,是以外族人要想学习他们的蛊术,根本就难如登天。
血蛊可以说是等级非常高的高级蛊,一般会养蛊的人还接触不到这样的蛊虫,常常只有南疆,北疆跟苗疆的王族之人才有资格饲养。
然,他们三族饲养出的血蛊又有些微的不同之处,寒王虽说知道这么些东西,却也分辨不出哪种蛊是哪种蛊,怕是也只有宓妃才能断定穆昊宇所中的血蛊,究竟是出自三族中的哪一族。
“自皇爷爷那一代开始,大陆上就已经鲜少听闻有关那三族的消息,他们就仿佛消失了一样,便是真有谁用到了蛊这种东西,却也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跟血蛊这种级别的根本放不到一块,更别谈拿出来比较。”
“殿下说得不错,眼下也只能等妃儿出来才清楚具体的情况,咱们乱猜也没用。”
“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到春晖堂等等阿殇,顺便看看宓妃出来了没有?”
“这样也好。”
原本穆国公也是要去春晖堂看一看的,既然寒王也要去他又怎好拒绝,索性全都一起去,不然穆昊天跟穆昊铮也放心不下。
“阿宓。”
“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陌殇看着满脸疲惫之色的宓妃那简直就是心疼坏了,长臂一伸就将宓妃抱进怀里,轻揉了揉她柔顺黑亮的头发,低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大表哥他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的,他肯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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