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叫吴真。好像和云陪是旧时相识,只是我总感觉那个吴真有些面熟,而且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恐惧,他究竟是谁?云陪把吴真带到书房里,紧缩房门,虽然听不见,但是我知道他们交谈的事情应该对云陪很重要,而且在吴真离开之后,我从云陪的眼睛里看见一丝喜悦。不管怎么样,只要云陪觉得高兴就好。
这几天我总是在做恶梦,每天都能梦见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虽然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却感觉那种眼神与那天吴真看着我的眼神,如出一辙。我总是从噩梦中惊醒,静静地坐在床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那个吴真究竟是谁?我在哪里见到过那个人?我很确定自己一定见过他,不是在这里,那就应该是在上海,可是我的笨脑子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知道吴真,应该就是那张照片上脸非常模糊的那个人,从这封信来看紫云此时也不知道吴真是谁?还有他和秦云陪究竟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又翻了一页,这一页能明显的感觉到写日记的人笔迹有些凌乱,而且思维似乎也有些混乱。
尸体?
这应该是我最难忘的一个夜晚,我感到浑身冰冷,连写字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午夜的时候,我听到云陪的房间有声音,于是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云陪和之前一样向院子里走出,出于好奇还有对他的担心,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谁知他径直向宅子的东面走去,在东面的假山下面,他像是轻轻碰了什么机关,那假山竟然开启了。
我在这个宅子住了这么久,却从不知道那个假山下面有机关,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进去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之后我见他似乎抱着一个人从机关里吃力的走出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怀里的人,对外界的事物毫无察觉,我知道他抱着的是一个女人。
当时我在想,是不是云培变心了,他是什么时候在这假山的密室内金屋藏娇的呢?女人的醋意是很强烈的,尤其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会做出来什么。那一夜我几乎整晚没有睡觉,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我听到云培的房间又有了动静,果不其然,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云培抱着那个女人回到了假山后面的密室。
云培是在清晨吃过早餐离开的,我一直小心地观察着云培,他就像往常一样,甚至比之前的精神还要好,吃早餐的时候,他一直喋喋不休的和我说着关于南山别墅的事情,现在南山别墅进展十分顺利,而且他在别墅添加了很多我很喜欢的小细节。这个人让我分不清楚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还爱我吗?如果爱的话他为什么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厮混呢?
在云培离开之后,我佯装去后面的假山散步,我找到了云陪触动机关的地方。不过,我的内心非常犹豫,我记得朋友曾经和我谈论过一个关于聪明女人和笨女人的问题。朋友说聪明的女人面对男人的外遇,往往是用无限的温情去融化那颗已经开始冷却的心,而恰恰相反,笨女人则会正面拆穿男人,那时候虽然你心理上很痛快,但是同样在对方的心理上造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疤。男人是一种极容易遗忘的动物,如果你不说,他就可以认为没有发生,一旦你说了,势必成为你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得不承认,事不关己可以随意评价,甚至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做一个聪明的女人,然而当这件事必须要我去面对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的确确只是一个笨女人而已。我不能向那些聪明的女人一样,坐视不理。几经犹豫,我还是轻轻触动了机关,瞬间眼前敞开了一道门,一股冷气随之而来。
我恼火无比,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全部都亮着,而里面的摆设更像是一个金窝藏娇的卧室。这让我内心的醋意更盛,我想要见见那个与云培半夜私会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样?能让云培那般的魂不守舍,可是让我奇怪的是,除了屋子内的摆设之外,这屋子还有很多冰块,让这个屋子冷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冰窖。
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完全冷静了下来,我轻轻地走进来,只见这墙上挂着无数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我认识,他是云陪的前妻——苏月,半年前苏月忽然死亡,这让云培倍受打击,也正是那段时间我和云培的感情开始一点点的走进,而这半年的时间内,云培的心也随着苏月一起死了,直到回到这里,他的心才又重新复苏。
而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完全冰洁了,而且我所想的也完全错了。云培的心根本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和床上躺着的女人一样,完全冻结了。没错,那床上躺着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苏月,是苏月的尸体。原来每天晚上陪着云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具尸体,想起来我只感觉浑身瑟瑟发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