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说完之后转身向篝火旁的那对老夫妻走了过去,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了半天,全部都是方言,我听得含含糊糊。。他说完之后又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走了出去。那老头赶紧跟在郑宇身后,待他出去之后,立刻便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锁上门之后,这对老夫妻便坐在篝火边,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望着门口。我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片刻功夫儿只听外面忽然想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这脚步声判断,应该有十几个人,脚步声很乱,期间还夹杂着呼喊声,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从那急促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应该是外面出现了什么状况。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便聚集在了门口。篝火旁的那对老夫妇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目光转向门口的方向。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凄厉的吼叫声,这叫声我熟悉,正是白天在盘山道上遇到的蛮奎,难道那些蛮奎根本没有走远,而是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吗?
“呜呜”声越来越近,疏忽之间便已经响彻在这栋房子的周围,我有些紧张,双手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只听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铁器撞击的声音。我跌跌撞撞的走下床,来到篝火旁边。那对老夫妇见到我皱了皱眉,老奶奶轻轻扶住我,关切的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方言,可是那方言我根本听不懂,她似乎也明白我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然后双手笔画着,意思大概是外面打起来了,让我赶紧回到床上去,不用担心。
可是只是一门之隔,外面打的火热,我怎么能坐得住啊。正在这时候,那扇门忽然被撞开了,只见一只蛮奎的脑袋从门口伸进来,刚要向里走,只见一把斧子从它的头顶落下来,不偏不倚正打在蛮奎的头盖骨上,那蛮奎虽然凶悍,但是这一下的力道更胜,只见蛮奎的脑袋上立时淌出鲜血,闷哼一声轰然倒地。
这一下将我和这对老夫妇都惊呆了,这时候有人从外面将那具蛮奎的尸体拉了出去,随后又将门关上。站在篝火旁的老头赶紧走上前去,从旁边挪过一张木桌顶在门上,接着外面再次响起了厮杀声,厮杀声中伴随着人们的呼喊声。
我在里面焦急的踱着步子,正在这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我警觉地转过身,只见此时在那木屋之上,竟然站着一个黑影,从身形来看,这黑影更像是一个人,而并非蛮奎。我猛然一颤,这时候那对老夫妇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扭过头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瞬间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黑里弥撒!”
“黑里弥撒?”我疑惑地望着那对惊慌失措的老夫妇。
只见那黑影张着嘴,口中发出“呜呜”的嘶鸣声,我见势不妙,立刻从篝火堆抄起一根燃着的木棒,紧紧地握在手里,怒视着房顶上的黑影。只见此时那对老夫妇望着我脸色微变,老头首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手中的木棒夺过去,丢在一旁,随后那对老夫妇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给那个黑影磕着头。
我痴痴地望着那个黑影,只见此时那老太太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嘴里低声嘀咕了几句,我想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也跪下来,我急忙点了点头正准备跪下,谁知那黑影疏忽之间已经从房顶上消失了。
那对老夫妇见黑影不见了,两个人站起身用一种责怪的眼神望着我,似乎我刚刚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这时候我们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嘶鸣声,这嘶鸣声正是他们口中那“黑里弥撒”发出来的,随着那嘶鸣声响起,外面的人一起喊道:“黑里弥撒!”
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立时消弭,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不一会儿的功夫,随着“黑里弥撒”的嘶鸣声越来越越,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那对老夫妇对视了一眼,随后老头将顶在门上的木桌移开,轻轻打开门,只见十几个手中拿着兵器的年轻人,浑身是血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有些身上受了伤,所幸伤势都不算太重。这些人估计长期生活在这云南的大山深处,身体都十分强健,所以才能抵御那些蛮奎的攻击,我说郑宇为什么一定要在天黑赶到这里,如果不是这些壮年的抵御的话,恐怕我们两个真的很难应付。
那些年轻人走进屋子,十分恭敬的对老夫妇鞠了一躬。那老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向门外走去,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走到门口,只见此时门外的地上到处都是血,还有五六具蛮奎的尸体。只是我在门口和这群人中间扫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见到郑宇。
老头见我一脸惶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笑了笑,然后将我拉回到屋子里,这时候老太太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带到我的身边,这女孩子皮肤有些黑,但脸上的轮廓并不难看,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民族服装,头上和脚下都带着银器,老太太轻轻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姑娘点了点头说道:“他们知道你听不懂,所以让我来给你做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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