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休之时,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否怀孕?”毛乐言问道。
镇国王爷叹息一声,“若是知道她怀孕,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走的。”王府求子多年不得,若是知道她怀孕,又怎么会让她走呢?天大的过错,太妃都能原谅了。
“换言之,王府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毛乐言略微沉思了一下,连王府都不知道,证明这位陈家小姐不想孩子认祖归宗,她是心怀怨恨还是另有打算?她明知道自己怀孕,要回王府受宠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她放弃了告知王府孩子的存在,独立在娘家抚养孩子,最后招致杀身之祸,这陈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镇国王爷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他喃喃地道:“那孩子,是本王的?”
“照推断,他应该是王爷的儿子。”毛乐言道。
“本王竟然有儿子了?”镇国王爷跌坐在椅子上,嘴唇略微哆嗦,他似乎在大喜和大惊中,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了。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什么都有了,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无所谓儿子或者女儿,只要是他的血脉都可以。半生所求,以为这辈子没有子女缘了,如今忽然告诉他,被休的姬妾竟然是怀着孩子走的,这让他懊恼悔恨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戎马半生,什么样的难关都遇到过,备受生命威胁的时候,他都未曾如此慌乱过。如今惊闻自己竟然有后,他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如此处理自己的情绪。
“但是,孩子被劫走了。”毛乐言残酷地道出现实,让他尽快清醒过来,她希望能得到镇国王爷的协助,告知多些碧儿的事情。因为陈家已经死光了,熟知碧儿的,只有王府的人而已。
镇国王爷猛地抬头,斩钉截铁地道:“本王会不惜一切把孩子给找回来。”
毛乐言心中一沉,若是对方真的要挟他,他大概也会受其要挟,哪怕是跟朝廷作对,他也会义无反顾。庆王与毛乐言相视一眼,都暗自担心。看来,不惜一切要找回孩子的,不该是只有镇国王爷,还得有庆王爷与皇帝,否则,他们将面临一场大逆转。
本来毛乐言还有好些事情想问,但是看见镇国王爷此刻的反应,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应当暂时保密,免得让他知道后,会有些过激的行为。如今他们要做的,除了要尽快找出凶手之外,还要立即找回孩子。
镇国王爷问道:“如今可有什么头绪?”
庆王道:“只知道凶手是个绝顶高手,我们暂时推断是杀手所为。”
“杀手?换言之就是有人雇佣杀手要抢本王的孩儿?他意欲何为?”镇国王爷纵然焦虑,但是依旧心细如尘,一眼便看穿了事情的重心问题所在。
毛乐言出言提醒,“王爷,如今尚未证实那孩儿是否您的亲生儿子。”
镇国王爷一愣,语气微愠地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毛乐言道:“有三个疑点,第一,孩子的年岁到底是否足两岁,也只是根据邻居的口供猜测。第二,若果这个孩子真是王爷的骨肉,那么当年被休回家,她断不可能不说自己怀有身孕一事。第三,就算当时她不知自己怀孕,但是在孩子出生之后,她一直不让孩子回到王府认祖归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当年她被休的时候是否积怨在心?事情的真相是否就如同我们所见那样?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清晰明朗。所以我说这孩儿未必是王爷的儿子。王爷如今要做的,是调查清楚当年陈家小姐被休一事的真相。”毛乐言这样说,是想转移镇国王爷的注意力,让他先行调查当年的事情,免得他胡思乱想,主动和乱党或者是静王一党接触。
镇国王爷的脸越发沉暗了,是啊,当年碧儿离开王府的时候肯定是已经怀有身孕,但是她为何选择离开也不说出来?当中有什么隐情?是因为被休所以积怨在心吗?同时,也不排除当年她偷人,被王妃发现,王妃为顾全王府的颜面,所以另找了借口赶出王府。按照推断,她离府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正好是他在京的时间怀胎,按理说这个孩子大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可她为何宁可出府,也不愿意用孩子做为护身符?除非她知道孩子不能作为护身符,在什么情况下孩子不能作为她的护身符呢?那就是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她另外偷人所生。
心中刚窜起希望的火苗顿时被浇熄,镇国王爷显得有些羞怒交加,他咬牙切齿地对庆王道:“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本王的儿子,你们都务必尽快找他回来,他若是本王的儿子,本王自然视若宝贝,若不是,本王要那孩子受车裂之刑!”
毛乐言与庆王心中一惊,男人在处理绿帽子的问题上,一向都十分的决绝,镇国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戎马半生,功在社稷,若最后真的发现这只是一场假希望,他未必能承受得了。而那孩儿,大概也要承受他的怒气。
毛乐言心中暗道:若是证实孩子不是他的,她会立刻送走她,不会让镇国王爷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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