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抹干眼泪,欢喜中透着感慨地道:“兰儿,也谢谢你,你府中的人帮了我大忙,我毕生感激。”
庆太妃笑道:“婶子,你说这话干什么啊?都是自家人,十八是显儿的人,算起来也就是一家人了。”
贤太妃看着庆王,欢慰地道:“好,你府中姬妾无数,唯独这个最出色。”
庆王眉开眼笑地看着毛乐言,毛乐言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庆王故意不解释,就让大家误会毛乐言是他的女人。反正大家都不知道内情,名誉上,她确实是他的女人。
这件事情虽然还有疑问,但是至少孩子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确认,也总算是皆大欢喜。
后来趁着那群女人一旁说话的时候,镇国王爷拉着毛乐言到一边问道:“是谁灭了陈家的门,抓了本王的儿子?”
毛乐言知道就算她不说,镇国王爷也会查到,不过也没有理由不说的,刘泽中想要利用镇国王爷,却没料到最后反倒惹恼了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道:“我是在静王府内找到他的,至于陈家的时候是不是他们做的,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
“是静王这个老匹夫?”镇国王爷勃然大怒,双眸圆瞪,又问道:“本王自问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何要针对本王?竟然还想灭本王的后?”
毛乐言淡淡地道:“他倒不是想灭王爷的后。王爷手握重兵,他是断断不敢得罪王爷的。只是也正因为王爷手握重兵,矫勇善战,又素有战神的称号,他若是有你的把柄在手,岂不是能让王爷俯首听命?”
“浪子野心!本王早就看出他不会忠心臣服皇上,果真被本王料中了。这一招算是毒辣了,旁人都知道本王求子艰辛,若是他抓走了本王的儿子,本王还真指不定就只能臣服于他了,好阴毒的计谋啊。”镇国王爷怒道,心中也生出一丝后怕来,如今孩子总算是安然无恙归来,这一切,真是要多亏了毛乐言,他再一次跟毛乐言道谢。
毛乐言道:“这句谢谢,我收下了,王爷不必总是挂在嘴边。还有,这件事情到底我没有查清楚是不是静王做的,兴许是冤枉了他也不定。所以,这件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不必宣扬开去,若真是他做的,岂不是叫他警惕了咱们?总之,咱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小心些并且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若是有谋反的野心,咱们也好事先得知。”
镇国王爷长期在边疆,很少留在京城,对于京师的危机虽然有些知道,但是了解不多。之前听闻过静王要有狼子野心,他也只是将信将疑,这一切,他总算是相信了。他道:“事情的严重性,本王知道的,这件事情,本王暂时放在心底,但是总会找到机会跟他清算的。他有什么冲着本王来,大家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但是冲着的我家人来,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
毛乐言放下心来,又与庆王说了一下圆圆这些日子的生活习惯,让他命人小心照顾。小舒倒是十分舍不得,抱着圆圆连亲了几口,才放开他。圆圆也舍不得小舒,临走的时候还搂着小舒的腿不愿意松手,最后还是贤太妃取下头簪逗他,他才愿意走的。
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太妃说过今日要见毛老爷和雪雁的,这件事情才让毛乐言头痛。
太妃命人请了毛老爷和毛雪雁过来用晚膳,这一顿她大概是要陪坐的。虽然毛雪雁不是她的亲妹妹,可到底不忍心见她日后嫁过来受苦,所以今晚还是会尽可能地阻止。但是也正如她所言,她自己的事情,这个所谓姐姐没有资格为她做主。也罢,一切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其实她也想过跟庆王推心置腹地谈一次,庆王应该会同意不娶她。可她自从知道庆王的心意之后,尽可能地不想和他过多地接触,至少在现阶段,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他。而毛雪雁,相信经过今晚的饮宴,她大抵是铁了心要争取嫁进来了。可以说她是个很精明的女人,是那种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生活的人,她知道自己其实不需要为毛雪雁操心,以她的精明和机心,要在王府占一席之地,不是一件难事。只是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若果她不是在庆王面前提起雪雁,庆王也不会一时之气跟太妃提出要娶雪雁的事情。归根到底,雪雁以后是福,是她自己的造化。是祸,则是她毛乐言的罪。
酉时刚过,毛老爷便领着雪雁来了,雪雁今晚是精心打扮过一番,淡施脂粉,合身的锦缎绣梅花裙子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雪白的帽子垂在肩膀上,细长柔软的狐狸毛轻轻地拂在脸上,显得楚楚动人。
两人先是拜见了太妃,太妃细细地端详着毛雪雁的容颜,又再看看身材,笑意不断地浮现在嘴边,像是十分满意的样子。毛雪雁有些娇羞,往毛乐言身边靠近了一下,有躲避的姿势。这个娇羞的神情更得太妃的怜爱,太妃不断地点头,口中笑道:“你叫雪雁?”
毛雪雁含羞回答说:“回太妃娘娘的话,小女子闺名叫雪雁,雁过皑皑白雪,岂会不留痕迹?小女子的名字,便正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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