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把赵振宇改良好的自行车骑过来,在府内的院子里游荡,车轮在鹅卵石小路上走得不是畅顺,东倒西歪的把握不住方向,好几次几乎要把毛乐言掉下来。只是来到古代之后,虽一直很忙碌,却没有怎么运动,生命在于运动啊,所以纵然不好骑,她还是强行地骑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凉风轻送,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只是比起年前的冰封时候已经和暖了些许,等再过些时候冰雪融化时候便大概要冷上上一阵子了。
毛乐言坐在亭子里,寒风吹得脸上有些生疼,昨日毛小方送来一个药箱,瞧着那些熟悉的药物和仪器,她心中既悲且喜,感慨万千。有了这些东西,她也总算是找到了方向,以后不管世事如何,她也总有依托。
坐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冷了,她起身扶起自行车便想回去,却看到雪雁与宁妃一行人迤逦而来,两人本是极美的女子,在日光缓缓的照映下,面容生辉,目光流转。
雪雁也看到毛乐言了,含怨地瞪视了毛乐言一眼,不欲与她打招呼,只是宁妃唇边已然绽开一抹冷笑,樱唇流泻出一串含笑带毒的语言:“雪雁,这不是你那位姐姐吗?如今她是府内的掌事,忽视不得,还不上前见礼?也好请她日后多加爱顾。”
雪雁乜斜了毛乐言一眼,淡淡地道:“姐姐?我没这么好的福分,有这么一位尊贵如斯的姐姐,只求着她不来陷害我,不调走我身边的人便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指望她爱顾?”
如此明显的讽刺,毛乐言岂会听不出来,她推着车子,走到两人面前,简单地问了个好:“宁妃娘娘万福,雪雁夫人万福。”
宁妃傲然一笑,眸光散出几束冷凝的光,“妹妹不必多礼,如今你是府内的掌事,论起来,该是我与雪雁妹妹向你行礼才是。只是妹妹到底还只是姨奶奶,规矩在那里,我也不好逆规矩而行的。”
毛乐言抬眸看她,细碎的阳光从枝叶间透下来,毛乐言白皙素净的脸被蒙上一层金光,她静静地道:“娘娘言重了,撇开身份,大家都差不多年纪,见面问声好或者点个头就是了,老是行礼行礼的,行礼的不累,想必瞧着的都累了吧。”
宁妃淡然一笑,回头看着雪雁,似是饶有兴味地问:“雪雁夫人,你们家的家教真是奇怪啊,礼仪乃是我国的治国之本,莫非你们的父亲庭训竟如此的奇特?尊卑不分,长幼无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是一个漠视礼仪的蓬门小户呢。”
毛乐言知道无论怎么说,她总是能挑刺,说多错多,不说也是错,她干脆不搭理,推着车子便走了。雪雁在她身后冷冷地道:“哪里是妹妹的家教不好?分明是有人恃宠而骄,欺瞒王爷,瞒骗太妃,这样的人半点骨肉亲情都不念,如此狼心狗肺,分明不是我毛家的人。”
毛乐言微微僵硬,或许吧,她并非她们毛家的人。她嘴角绽开一抹冷笑,推着车子径直离开。
因着刘泽中的问题,庆王多了关注毛乐言,最近更是留宿在毛乐言的灵香苑里,甚至一次都没有去过雪雁的灵珑苑。然而,就在此时,王府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宁妃最近总觉得心闷想吐,请了大夫,竟然是有了身孕。这可把太妃乐坏了,本来她已经对宁妃的为人有所不喜,但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赫然成为府内最尊贵的女人。她甚至觉得宁妃的有孕,是雪雁把子孙福气带来了王府,连带着雪雁也受宠起来了。
庆王也很高兴,他已经年近三十,府中那么多姬妾,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来,他从最初的期待到失望,后来几乎完全绝望了。宁妃这次有孕,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莫大的惊喜,他马上命人收拾东西,让宁妃搬进他自己的韶骏阁,他要亲自看顾宁妃,以免有什么不测。
皇帝赏赐了许多东西给宁妃,皇太后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扬言宁妃生下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都破格封为王子公主。而且宁妃也晋升为西王妃,与王妃平起平坐,摆脱侧妃的位子。
王妃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先是欢喜,继而是悲伤。王府有后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因为有孕,自己便要与宁妃平起平坐,只是细想之下也罢了,反正如今她虽是侧妃,但是气势锋芒都盖过她,俨然她才是正妃一般。
因着宁妃有孕,为了防止有人争风吃醋伤及她肚子里的孩儿,太妃便把府内的姬妾都送走了,大都姬妾都在府中艰难度日,许久不见王爷一次,早就心灰意冷,太妃给了众人一笔银子,她们便另谋出路了。倒是罗云裳还是死心不息,死活不愿意离开,她不像其他的姬妾,回去还有娘家照应,日后要找个人家也是易事。她风光嫁进王府为侧妃,已经是街知巷闻的事情了,她就算在王府再不受宠,也不能离开王府,尤其如今王府中的女子只剩下这么几个,她若是给点心机,还是可以让王爷的宠爱重新倾注在她身上的,于是她在太妃苑子里跪了两个时辰,太妃见她如此,也只得留下她,所幸她的灵髻苑离王爷的韶骏阁远,注意些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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