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回宫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她受伤了,传到刘渐耳中,刘渐便急忙过来瞧。
看到毛乐言的脸那一瞬间,他愣住了,怒问道:“是谁做的?”
毛乐言想笑笑,但是嘴巴裂了也笑不出来,只得呵呵了两声道:“算了,没事。”她扯开话题,“他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
刘渐扶着她坐下,不回答她的问题,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的脸,揪心地问道:“疼吗?”
“不疼!”毛乐言一本正经地道,不疼才有鬼。
“跟谁打架了?”刘渐轻声问道,“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其他地方还有受伤吗?”
“没有!”毛乐言道,除了脚上手上还有背上之外,应该再无其他伤痕,心灵创伤算不算呢?这个死人刘吉,下手这么狠,武夫就是武夫,一点不懂得怜惜鲜花。
“是皇兄?”刘渐试探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认为就是刘吉伤她的。
毛乐言下意识地摇头,“不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四人的关系已经不好,她不想再让刘渐知道是刘吉打她的。
只是欲盖弥彰的急速还是出卖了她,刘渐心中有数,见她否认,便道:“朕命御医过来为你瞧瞧。”
毛乐言摇摇头道:“不必了,皮外伤,而且赵振宇给我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很快就好了。”
刘渐没好气地道:“他?他才太医院没多久,他开的药行么?”
赵振宇刚好进门,听到皇帝这样说,也不敢辩驳,只恨恨地退到一边,腹诽甚多。
毛乐言心中暗自好笑,其实有些好奇赵振宇为何会如此惧怕皇帝,但是这样也好,至少有个人能压住他。
毛乐言说起案子,刘渐沉默了一下,道:“那小屏真的是凶手么?”
毛乐言笃定地道:“是!”
刘渐点点头,“她还没死吧?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人。”
毛乐言一愣,“什么意思?”
刘渐苦笑一声,“她不是乱党的头子,朕与乱党打交道多年,岂会不知道乱党的头目谁?还有,她武功如此高强,怎么可能被你一剑刺死?不过是幌子,用来骗过那些武林人士的。而她被送入宫多这么久,脉搏呼吸一直都没有,但是,朕却亲眼见她动过手指,她没死,但是她却没有呼吸脉搏,所以朕推断,她不是人。朕想起你之前的为宁妃施法过胎,便知道你有通晓阴阳的法术,综合一想,不难明白你的苦心。”
“她动过?”毛乐言结舌,“这么不专业啊!”
“是的,她手指颤动,是在一名受伤的侍卫冲进来向朕禀报有刺客的时候,那时候,侍卫身上流着血,而回想起柳定锦死的时候,脖子上有两个牙洞,所以,朕料定,她是个吸血的僵尸。”刘渐眸光闪动,看着她道。
毛乐言冷笑一声,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她道:“皇上相信这个世界有僵尸?”
“朕,亲眼见过!”刘渐轻声道。
毛乐言诧异地看着他,下意识地问,“见过?什么时候?”
“那年,朕还只有八九岁,静王入宫见拜见父皇,当时他身边带着一名侍卫,这名侍卫,就是僵尸,朕亲眼看他杀死了一名宫女,并且吸光她的血。朕当时被吓坏了,病了足足两个月,这件事情,却谁也不敢告知。”刘渐面容有些惊惧,似乎回忆起那情景,依旧会让人心惊胆战,确实,当时不过年少儿童,见到这些岂会不害怕?这种害怕没有变成心魔,也算他胆子大了。
毛乐言思忖了一下,“换言之,僵尸是出自静王府的。”
“如今这个僵尸,也是出自静王府吗?”刘渐问道。
毛乐言点点头,“确实和静王府有些关系,还有,梅妃那边你要留意一下。”毛乐言提醒道。
刘渐微微一笑,眸光却凌厉起来,“朕已经密切监视她多年,她这些年来,总是偷偷地出宫,朕在她身边安插了内应,但是很可惜这个内应查不到她出宫后的行踪。”
毛乐言微微一笑,“想不到你都知道,我还以为你被蒙在鼓里。”
刘渐抚摸她的头发,“你别当朕这个皇帝什么都不知道。”
毛乐言心底对他多了几分崇拜,确实啊,听小舒讲,刘国这些年发展飞快,他的功劳不可没啊。
刘渐轻轻地拥抱她入怀,柔柔地道:“小言,朕真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不放手。”
毛乐言心底涌起一股温暖,静静地依偎在他胸膛里,不说话。甜言蜜语总是暖人心的,但是,她也冷静地知道,这一辈子,未必就真的是一辈子。一辈子太久了,人心思变,莫说他不能保证,连她自己,都未必可以做到。
三日后,景王出府,入宫找毛乐言赔罪。
毛乐言彼时的脸还肿着,见到毛乐言这副模样,景王有些咂舌,“你后来,又跟人家打架了吗?”
毛乐言哼哼地道:“是啊,被狗打了!”
景王有些理亏,“本王也被你打得厉害!”
“你赔我一颗牙齿,你这个野蛮人。”毛乐言戳着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入宫来找我?来做什么啊?道歉我不稀罕,赔罪我也不要,咱们权当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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