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笑道:“火符冰符,不过是茅山术中一些比较浅见的法术,只要潜心修炼,都能领悟。”
“小王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以你的能耐,当初为何要在庆王府做姬妾?刘显这个笨蛋,不配拥有你。”刘泽中有些嫉妒地道。
“不许侮辱显,他是笨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毛乐言瞪了他一眼。
“你帮着他说话?”刘泽中霸道拽住她的手臂,微愠道,“以后你心里只能想着小王,其他的男人,就连那狗皇帝,都不许再想。”
毛乐言甩开他,有些无奈地道:“刘泽中,我们之间还没熟到这个地步,我不喜欢你,甚至现在还有些讨厌你。你是耳朵聋了没听清楚,还是在跟我装糊涂?”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刘泽中眸光有些伤心,“我哪里比不上那狗皇帝?”
景王见他方才还一口一个小王,如今情急之下,竟连自己如此尊贵的自称都丢弃了,可见他对毛乐言,也确实有真感情。他心底叹息,无论男女,情之一关都是最难过的。
毛乐言摆摆手,“我现在不想说关于感情的问题,在我们有更进一步关系之前,你还是想想如何跟我做朋友吧。”如今连朋友都不是,哪里说得上什么感情呢?他也太不按部就班了。
刘泽中本不是那么无赖的人,其实毛乐言总是这样拒绝他,他也觉得很伤自尊,甚至好几次,他都想过以后不理她,这天下又不是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要他总是低声下气地哄着?但是,当回头看到她的笑颜,心底所有的委屈又都消弭无形,仿佛只要她能对他笑一笑,那他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无所谓了。
只是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他便觉得面子有些下不来,狠狠地瞪了毛乐言一眼,“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毛乐言定定地看着他,道:“说不上很讨厌,但是距离喜欢还有一大截。”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你爱走便走吧。”他的话,让毛乐言忽然地心痛起来,想起在皇宫里,他也是这样跟她说的,仿佛只要不顺着他的意思,他便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毛乐言冷着脸转身便走,刘泽中没想到她真的会走,也顾不得景王在场,急忙追上去,“我说说而已。”
毛乐言淡淡地道:“我饿了,回去吃饭。”
刘泽中呆呆地站立原地,愤愤地道:“饿死你。”只是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方才还真怕她会走。
景王啼笑皆非,看着这一幕景象,想不到一向残暴的静王府小王爷,也会有这样吃瘪痴呆的时候。
毛乐言居住在西厢,这里之前一直丢空,后来刘泽中命人好生收拾了一番,倒也十分别致舒适,其实毛乐言想回毛苑去,那里是她自己亲手布置的家,只有毛苑,给了她真正家的感觉。
她留了景王再西厢用膳,刘泽中则被人拉去谈事情,他临走之前叮嘱毛乐言今晚要等他回来才用膳。
景王百无聊赖地喝了几口汤,道:“你真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吗?”
“好吃好住的,有何不可?”毛乐言轻笑道。
“你在玩火,刘泽中不好惹。”景王警告地道,“他喜欢上你或者恨上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毛乐言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丢下筷子,她托在腮帮子看着景王,道:“我如何不知?我留在这里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陈如儿。”
“陈如儿?”景王蹙眉,“静王的夫人?”
“没错。”毛乐言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全部告知景王,景王闻言大怒,“此女如此恶毒,为的是什么?”
“她和刘泽中之间,有一段不伦的关系。”毛乐言道,“你应该也知道。”
“暗卫回禀过本王,但是本王不是很相信,如今出自你口中,想来是真的。”景王皱着眉头,凝思了一会,“她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听说是年少便开始在静王府居住,也不知道她那一身邪佞的本事在哪里学来的,最重要的是,年纪轻轻的,竟然如此恶毒,刘泽中是跟随他长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教育有关。”毛乐言苦笑道。
“刘泽中本身就是个恶毒的人,两人沆瀣一气,没有谁带谁。”景王有些厌恶地道,“你留在这里本王不放心,还是跟本王回去吧。”
“不,我必须留在这里。”毛乐言正色地道,“我杀死了她的毒箭蛙,又破了她对刘泽中的幻术,更让两人关系破裂,她岂会轻易放过我?她若是明着来,我不怕她,但是,她是个满身邪术的人,我不能连累了你们。”
“但是你孤身作战,本王岂能放心?”景王还是不答应。
毛乐言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道:“三郎,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但是现在,我恳求你,密切关注皇宫的动静,还有,让你的兵马秘密回京,驻守在距离皇城三十里外的空地里。但是,要秘密进行,你的这批兵马,要全部换成便装,装扮成开荒或者修桥补路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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