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看着冰释前嫌,破镜重圆,重归于好的朱由校二人,十分恼怒,好好的计策,竟然就这么不攻自破了,他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且上官婉儿盗仙草竟然也没被南极仙翁处死,不应该啊!
南极仙翁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小沙弥暗暗想到。
既然这个计划失败了,那就实行第二个计划。
一个计划不成,那就继续第二个计划,小沙弥能够执掌青佛宗的财政大权,岂是简单易予之辈。
肯定是老谋深算,老奸巨猾,不然敢忽悠上官婉儿出手?
他决定举办盂兰盆会!
日子过得很快,七月十五转眼就到了。
这一天,朱由校起个早,换了身干净衣裳,对上官婉儿说:
“娘子,今日金山寺做盂兰盆会,我们一同去烧炷香好吗?”
上官婉儿回答道:
“我怀着身孕,不方便上山,官人你自己去吧,记得烧完香早点回来。”
于是朱由校独自一个人来到金山寺。
他刚刚跨进山门,就被法海一把拉到禅房里。
法海对朱由校说道:
“施主你来得正好,上次本座给你的佛符可有效果?”
朱由校一听生了气,怒喝道:
“我娘子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是妖精!你这个贼和尚。”
法海和尚假慈悲地笑笑,说道:
“这也难怪施主,你的心窍已被妖精迷住,只有贫僧看得出她是白蛇变化的!”
这一说,朱由校倒记起端午节那天的事来了,不觉心里一愣。
法海见他在一旁发愣,就知道朱由校心中起了疑心,立马就说:
“你不要回家去了,拜本座做师父吧,有本座佛法保护,就不怕她害你啦!”
朱由校立马又说道:
“娘子对我的情义比海还深,即使她是白蛇,也不会害我的;
如今还有了身孕,我怎能丢下她出家做和尚呢!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出家。”
法海和尚见朱由校不答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朱由校关了起来。
上官婉儿在家里等朱由校,等了好几天都不见朱由校回来,再也耐不住了,
“小青,随我上金山寺!”
小舢板停在金山下,上官婉儿和小青爬上金山,在寺门口碰到一个小和尚,上官婉儿问:
“小师父,你知道有个叫朱由校的人在寺里吗?”
小和尚想了一想,说道:
“有,有这个人。因他娘子是个妖精,我师父劝他出家当和尚,他死活不肯,现在我师父已经把他关起来了。”
小青一听冒起火来,指着小和尚的鼻子大骂:
“你们凭什么关许仙,你们哪里来的资格?”
小和尚吓得连滚带爬地奔进寺去,把法海叫了出来。
法海和尚见了上官婉儿,就“嘿嘿”一阵冷笑,当初上官婉儿见死不救让小沙弥恨入骨髓,岂能放过他,他师父幻世菩萨的幻境,只要沉醉其中,永生永世都醒不来!
小沙弥恶狠狠地说道:
“大胆妖蛇,竟敢入世迷人,破我法术!
如今朱由校已拜我为师。
要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贫僧慈悲为本,放你一条生路,乘早回去修炼修炼,好成正果。如若再不回头,那就休怪老僧无情了!”
上官婉儿仔细望望法海和尚,知道她先前吃了法海的灵珠,以为他故意报复,
按住心头之火,好声好气地说道:
“你做你的和尚,我开我的药店,进水不犯河水,为何苦硬要和我做对头呢?
‘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我官人,我们各走各的路!”
小沙弥哪里听得进去,灭宗之仇,让他恨死了这二人,
祭起手里的青龙禅杖,朝着上官婉儿飞去。
上官婉儿身怀六甲,但也得出战,小青也在帮忙。
青龙禅杖敲下来宛如泰山压顶,上官婉儿有孕在身,渐渐支持不住,
退到金山下,上官婉儿从头上拔下一股金钗,迎风一晃,变成一面小令旗,旗上绣着水纹波浪。
小青接过令旗,举上头顶摇三摇。
一霎时,滔天大水从天滚滚而来,遮天蔽日,一齐涌上金山去。
大水漫到金山寺门前,小沙弥一点不慌,反而冷笑道:
“终于等到你犯了天条了,可以请出金钵镇压你这蛇妖了。”
说话的同时,小沙弥已经脱下身上袈裟,往寺门外一遮,忽地一道金光闪过,袈裟变成一堵长堤,把滔天大水拦在外边。
大水涨一尺,长堤就高一尺,大水涨一丈,长堤就高一丈;
任凭你波浪怎样大,总是漫不过去。
上官婉儿看看胜不了法海和尚,只得叫小青走,因为金钵已经宛如皓日,准备收了她们了,上官婉儿只得逃遁。
上官婉儿也把许仙的事情告诉了许娇容,
许娇容丈夫本就是捕快,很快带着官府的人上山寻人。
小沙弥可不敢与现在的大宋官府作对,大宋官家信道,要是惹火了,整个佛教在中土的势力都要尽数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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