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把此役的战报写得十分详细,呈报与了朱由校。
大明京城,皇极殿。
“臣等参见陛下,愿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孙传庭大胜天痕运朝,想必诸位爱卿应该有所耳闻了吧!这是孙传庭此役的详细经过以及布局,诸位爱卿看看吧。”
朱由校坐在紫金龙椅上,不咸不淡的说道。
大明群臣已经知道前线孙传庭大胜,但是其中的各种谋划布局还不是很清楚,特别是一些细节。
现在有机会详细得知,肯定不会放过,毕竟,这是一场足以载入大明史册的战争,他们也都在背后付出了各种的努力。
勋贵的人率先说道:
“陛下,前线将士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臣等恳请陛下为前线的将士请功!”
一时间,勋贵的人纷纷说道,因为前线的将士,也有这些勋贵的后代,甚至战死的后代都有不少,肯定会热切的请功。
大明群臣没有一个人反对,因为不仅仅是前线的将士有功劳,在皇极殿的每一个大臣基本都有功劳,
炼器司炼制的大道器级别的宝船;钦天监三司阵法司、禁制司、风水司负责在大道器宝船上刻画的各种阵法禁制;
大明皇家炼丹学宫每一个人夜以继日炼制的丹药,各个大臣各种抽调、各种后勤保障,都是功劳;
甚至每一个大明的百姓捐助的灵草、灵药、灵米这些,也是功劳。
这一次,出奇的没人反对,因为一旦反对,就是与这么多人作对,这可是整个大明的人,谁敢?
没人敢!
众人见朱由校没说话,以为是在思考怎么赏赐,毕竟太多人了,都要考虑到。
李养正见朱由校没说话,一瞬间想到了陛下绝对不是在思考怎么赏赐,
如此胜仗怎么可能不赏赐?难道是?
李养正脑中金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陛下,不可!不宜大肆封赏!”
大明群臣纷纷怒视李养正,
淦!
你李养正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你疯了?
都知道你是孤臣,可也没你这么作死的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怒目看向李养正,要是你李养正说不出个名堂来,就算你是内阁阁老,礼部尚书,还是伯爵之位,今日我等全部都要拉你下水!
刑部尚书魏广微一向以李养正马首是瞻,深居朝堂的他早就已经是个老狐狸了,一瞬间想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说道:
“陛下,却是不宜封赏!”
此刻朝堂众人的杀气已经凝结成了实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李养正与魏广微瞬间就会被这恐怖的眼神融化。
原本吵闹的朝堂如今安静得可听针落,十分诡异!
朱由校此刻不得不出来说道:
“行了,李养正,你说个不宜封赏的理由出来,不然,你今天恐怕交代不下去。”
李养正闻言暗道赌对了,本尚书不愧是深谙陛下,正色道:
“这场战争按道理来说,的的确确应该封赏,
不仅前线的将士劳苦功高,就连诸位大人甚至大明子民都人人有功,但的确不宜封赏!”
勋贵的惠安伯张庆臻说道:
“李大人,今日你要不说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原因出来,我等必定会揭你老底!”
“陛下,诸位大人,且听我说。虽然此战我大明大获全胜,但是远远还没到封赏庆功的时候,
我们打下了天痕运朝的疆土了吗?
我们灭了天痕运朝的文武百官了吗?
我们诛杀了傅九天吗?
我们占领了整个天痕运朝吗?”
李养正一连串的质问,让众人说不出话来。
李养正继续说道:
“这些都没有!
这场战争我们只是打赢了大的战略目标,还远远没有结束,只有等我们彻底灭了天痕,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如果现在论功行赏,全大明上下必成骄兵,
尔等也是饱读之士,骄兵必败这个道理可懂?”
一时间,大明群臣冷汗直流,
偷偷的看朱由校的表情是什么样,结果发现朱由校目无表情,显然认可了李养正的话!
其实大明这么多大臣中也不是没人发现这个问题,但是敢说出来的人却没有,
因为,这是得罪整个大明的人,
也就李养正这种孤臣才能说出来!
李养正见众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
“陛下,诸位大人,我也不是说不赞成论功行赏,只是时候未到,大家的功劳都在这里摆着,都在吏部、户部的功劳簿上记载着,能跑了?
等我们彻底灭了天痕,在论功行赏岂不痛哉?
诸位大人,在忍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有我们趁势灭了天痕,我们才可以心安理得的论功行赏!
我们周边还有一个大高运朝在虎视眈眈呢,切不可骄傲自满啊!”
李养正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一些大臣惊醒,纷纷说道:
“陛下,臣等有罪,请陛下降罪!”
朱由校当然不可能降罪,但是该收取的人心还是要收取的,李养正已经唱了黑脸,朱由校就得出来唱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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