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座微微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香堂说老阿婆,你能告诉我,那香堂上面的牌位,都是谁的牌位么?
老太婆低下头,很淡定的用阴沉的声音说那上面都是祖先的排位,我孙子从小体弱多病,我就把这些祖先的牌位立了起来,让祖先多保佑保佑我孙子,让我孙子健康长大,可没想到,就几个月前,我孙子就聋了一只耳朵,我真后悔啊,不应该把我孙子放到学校去的,我们农村人,学那些之乎者也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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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座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着老阿婆说老阿婆,我也不多说了,你应该也是懂天干地支的人,因果报应,孽业循环的道理,你也懂,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心里大概也知道,我只想说,王老师只是个知识份子,可能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但是你何必去计较呢,王老师一回来,都给你孙子带了助听器,他对你孙子那么好,却又得到了什么呢,你为什么非得这样?
严座的话一说完,老阿婆的脸就扭曲了一下,瘪了瘪嘴说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看你年纪也不小了,红口白牙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严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老阿婆,我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我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就不用和我装糊涂了,王老师的事情,你和我们说说吧。
老阿婆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了起来,粗着嗓子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严座没再说话了说话了,不慌不忙的拿出磁力感应器,在厅堂里面测了一会,然后拿着磁力感应器往后面走去,打开后门,走出去了,我们也都跟了上去。
推开后门,是一个土坯厨房,厨房的旁边,有一个用几根柱子支起来的牛栏,牛栏里面,有一头瘦骨嶙峋的牛坐在麦秆上面,悠闲的舔着嘴巴,甩着尾巴。
严座走进那个牛栏,把拴在旁边柱子上的牛绳解了下来,把牛牵到一边,重新绑好,然后让严坤去老阿婆家里拿了把铁锹来。
严坤把铁锹拿来后,严座接过铁锹,就一锹一锹的铲起了牛栏里面的麦秆,严座铲了一会,额头上面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走过去,要接过严座手里的铁锹帮严座铲那些糊满牛粪的麦秆,不过被严座拒绝了。
严座挖着挖着,很快把麦秆都挖开了,开始挖麦秆下面的土,挖了大概半米深,突然,一条蛇的身子被挖了出来,严座又用铁锹掀了几下,居然掀出了一窝蛇。严座喃喃的重重说了声蛇咒。
那窝蛇全部是银环蛇,大小不一,大的有成人手臂大小,小的有大拇指大小,全部紧紧的缠在一起,缠成一团,不过,这些蛇的头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身子和尾巴,因为头部,都被缠在了那一团的里面,看不到了。
严座蹲下身,用手去拨弄了一下缠成一团的银环蛇,拨了一下后,抓起其中一条比较小的,用力往外面拉,可拉不动,这团蛇,似乎捆成了一团乱麻,已经分不开了。
就在严座拉扯着蛇,想把那团蛇扯开的时候,被绑在一边的牛,一直仰着头,哞哞的叫了起来。
严座拨弄了一会,拨弄不开,就站起身,往屋子里面走去,我们也都跟了上去,一走进屋子,却发现老阿婆和她孙子已经不在了,而刚刚一直打开着的大门旁边那个房间门,这时候已经关了上来。
严座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在严座身后,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板车轮子,老阿婆和她孙子正站在床前,老阿婆正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子放到她孙子手上。
我们进门,老阿婆也没抬头看我们,蹲在地上,还在喃喃的和她孙子说要听话之类的东西,严座走到老阿婆身边,也没打扰她,看着她和她孙子说话。
老阿婆很淡定的絮絮叨叨说了一会,这才站了起来,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严座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认了,我只求一点,等我百年后,你们不要为难我孙儿,要是能把他送到福利院,就把他送到福利院吧。
严座嘴巴嗫嚅了一下,没说出话,干咳了一声后,才说您孙子的父母亲哪里去了?不可以让他们抚养吗?
老阿婆叹了口气说早死了,你们也不要在说了,我活到现在了,也活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我孙儿抚养大,我这个坎,已经是过不去了,哎。
严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魏局长,然后又看着老阿婆说老阿婆,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知道你可能是一时冲动,才下的蛇咒,你先把蛇咒解开吧,解开后,我们有话好说。
老阿婆也没说话,驼着背走到厨房,在厨房的土灶面前忙活了一会,从灶里面掏出来一块黄黄的石头,然后又用瓷碗舀了一碗水,然后带着我们走到牛栏,走到那堆银环蛇旁边,用布满老茧和老年斑痕的两手伸进了纠缠成一团的银环蛇里面掰弄了一下,然后把那块黄黄的石头放到嘴巴里面,咬下一块石头,在嘴巴里面嚼了一会后,仰头喝了一口水,再把水喷到这团蛇身上,喷完后再嚼黄色的石头,再喷,这些蛇随着身上被喷到水,越来越灵活,蠕动的越快,喷了几口后,这团像麻花一样的蛇终于解开了,一条条蛇四面八方的往四处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