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矿灯往水渠照射过去,看看水渠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把严座和水都漏了下去,正在我照射着水渠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阵哈哈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个尸蜥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赶紧回头一看,却看到那个尸蜥已经冲到我身边了,离我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刚刚那尸蜥只爆掉了一只眼睛,没想到这会,它两只眼睛都爆掉了,其中一只剩下一个留着很多黑红液体的眼眶,另外一只眼睛整个眼眶都红呼呼的,白森森的骨头都能看到,应该是撞在了哪里,把眼睛那块肉都撞掉了,看上去很是狰狞。
我知道后面那个洞肯定不能过去,那个尸蜥的身体巨大,我要从这个狭窄的洞里冲过去,似乎也不太可能,而现在尸蜥的两只眼睛已经都没了,只能靠听觉了,我就在那一刹那的思考间,尸蜥离我已经很近了,我没在考虑了,直接把身上的包取了下来,朝旁边一丢。
包落在地上,发出通的一声,不过,那尸蜥的行进路线依然没有改变,张开嘴巴就朝我咬了过来,情急之中,我本能的跳了起来,往尸蜥身上跳过去,落在了一身恶臭的尸蜥身上,再被暴躁的尸蜥一弹,我的甚至直接被弹飞了起来,撞在洞顶的岩石上,再落在了地上。
一片金星在我脑海里闪现,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是要挂了,我绝望了,我脑海里面闪现出了母亲的笑脸,还有陈洁那永远冷冰冰的艳美,要是我死了,我母亲怎么办,我母亲要是哪天活过来了,我却不在了,我母亲肯定会伤透心的。
我的求生欲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我忍住全身的剧痛,抓起手电筒往前面一照,尸蜥正好又朝我咬了过来,我突然明白过来,尸蜥没有了眼睛,却还能把我的方位辨别的这么准,一定是靠那两只硕大的耳朵,听我的呼吸声。
想到这里,我赶紧朝旁边一滚,再一跳,跳了几米,然后屏住呼吸,用手电照射着尸蜥。
果然,尸蜥找不到我人了,在那里打着转转,低声哈哈的叫着,时不时的撞在洞边。我憋了大概一分钟,实在憋不住了,跳起来,往洞的分叉口冲过去。
可刚冲到一半,身后就响起了尸蜥的跑步声,回头一看,尸蜥又张开嘴巴朝我咬了过来,我知道我跑不过尸蜥,赶紧转过身,一跳,跳到了尸蜥身上,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它两只硕大的耳朵。
尸蜥狂甩着身体,想把我从它身上甩下来,但是我死死的抓着他的耳朵,两条腿死死的夹着它的脖子,尸蜥甩了几下,没有把我甩下来,发狂了,直接朝那个大洞狂奔而去,我知道那个大洞肯定也不能去,那下面都是尸骨,可是我想从尸蜥身上跳下来,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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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尸蜥就带着我冲到了小洞和大洞的连接口,小洞和大洞有大概一米的落差,尸蜥脚下一空的那一瞬间,我身子一跳,跳起了一两米,正好上面是一颗挂满苹果一样果实的树,我伸手一抓,抓住了一条树枝,赶紧往上一翻,骑到了树枝上面,终于长长的呼了口气。
我拿矿灯往下照了一下,发现那个尸蜥又站了起来,抬起头用两个没有眼珠的眼睛看着我,不过我现在离它有三四米高,它应该是伤不着我了。
就在我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我却感觉肚子上面有些痒痒的,赶紧掀起衣服,用矿灯一照,七八只黑色的四五个厘米长的虫子正在我肚子上面爬着,突然,肚脐眼位置一阵钻心的痛,我赶紧用手死命的往肚子上打去,把那几只虫子都打落了,不过,肚脐眼的位置,还是被虫子咬破了一个口子。
突然,我感觉脖子上有痒了,赶紧用手拍过去,又打落几只虫子,我再用矿灯往树枝上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所有的树枝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全部是那种黑色的类似于甲壳虫的虫子正蠕动着。我啊的大叫了一声,正想折一根树枝来打这些虫子,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那种麻痒的感觉,很多地方都被针扎似的痛,我赶紧又用手来胡乱的拍打着,却一个重心不稳,往树下摔去。
我正好摔在了在下面对我虎视眈眈的尸蜥上面,赶紧用手去抓它的耳朵,不过在我抓它耳朵的过程中,它的头晃动了一下,我没抓到,就赶紧抱住了它的脖子,尸蜥又开始背着我在地上狂奔了起来,突然一阵悬空的感觉,我感觉我和尸蜥的身子都往下面沉去,沉进了满是头骨的地下。
我死死的抱着尸蜥的脖子,两腿死死的夹着,很快,只觉得身子一震,我们掉落到了地面,我的矿灯还在身体上面挂着,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上面看到的那些树,树干都在这下面,在半空中,还有一层泥土,那些头骨的头在上面,身子却在这下面,而除了那些尸骨,树地下的地面上,层层叠叠的堆满尸骨,有些尸体还没有完全化为骨头,还有一些黑黑的肉粘在上面,尸体上面,很多密密麻麻的那种黑色虫子正在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