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脸色一变,抖着声音说现在渡劫?你现在身体本来都这么虚弱了,渡劫会难上加难的,严座你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这海蛟体型太大,本来就很难对付,如果对付不了,也没办法,让上面再派过人来处理也一样的啊。
严座微微笑着说我只是被震散了气而已,没什么事的,我渡劫也不是逞强,如果光是我自身渡劫的话,现在恐怕还没到时候,如果现在渡劫的话,还能借海蛟之身渡劫,一举两得,行了,你们也不用说了,你们等着看就行了。
陈洁和严坤执意要严座回去休息,严座却执意不回去,原地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平放,指尖相对,在胸前一上一下的调整起元气来。
我们也知道严座的脾气比较倔强,知道说也没用,只好焦急的等了起来,黄三在那里伺弄了一会黄牛,就走过来和我们说他要回去把黄牛送回去,严座停止了调整元气,和黄三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黄三就牵着黄牛回去了。
黄三一走,严座就和我们说黄三这个人有问题,湖里面那条鱼灵,应该是他养的,不知道是正是邪,说完让我和陈洁找个借口装作去黄三家里借宿,去黄三家里看看。
我和陈洁赶紧追了上去,追了不一会,就追上了正牵着黄牛,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听不懂的歌的黄三,赶紧上前问黄三家里能不能住,晚上我们想去他家里借宿。
黄三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我家里住倒是没问题,只是条件有些差,让我们不要介意就好。
我们跟着黄三一路往前走,走到一个村落,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村口处还很热闹,一栋很大的老房子里面还有很多人,围着一堆篝火在说着什么,黄三和我们说今天村子里面沉了两条船,那些人在祠堂里面是商量明天下湖捞船的事。
黄三带着我们走到那个大祠堂旁边的一栋稍小一点的祠堂,苦笑着和我们说他现在和他老婆两个人还没有自己的窝,没办法,只能住在祠堂里面,我们只能委屈一下,也住祠堂了。
爪.^机\书\屋8‘正4J版"首发
祠堂的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一个头上戴着一个帽子的妇女还在一堆篝火面前纳鞋底。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祠堂,和我们家那边的祠堂也差不多,大厅很大,中间有一个天井,因为灯很暗,祠堂又大,四周黑漆漆的,显得有些阴森。
黄三走到妇女旁边,有些怨怒的和妇女说让你不要纳鞋底,不要干活,你怎么不听,这么晚了你都还不睡觉,你这是要作践我,还是要作践你自己?
妇女被黄三吼了几句,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这鞋底眼看就要纳完了,不纳了可惜,明天就能纳完,然后又笑嘻嘻的给我们搬了两张凳子,让我们坐。
我搞不懂黄三老婆纳个鞋底,黄三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不过看着黄三老婆的嘴唇发白,眉毛很稀疏,似乎只有几根,而且颜色好像还是白的,头上又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把整个头都遮住了,帽子看上去很洋气,身上穿着的衣服,又很土,和普通农村妇女的衣服差不多,这个样子确实很怪异,我马上就想到了严座和我们说的黄三应该有问题,难道黄三老婆也有问题?
我和陈洁坐了下来,黄三很快走到旁边那个房间里面收拾了起来,黄三老婆还似乎很健谈,而且普通话还挺标准的,很快,就和陈洁聊开了。
我一直注意着黄三的动向,不过黄三走进的那个房间,好像连灯都没有,黄三好像点了个煤油灯,在里面干着什么,等了好大一会,黄三走了出来,和我们说床弄好了,就是条件有些差,你们要是饿的话,我去给你们弄点宵夜,要是不饿的话,就先去休息吧。
我和陈洁都表示不饿,黄三带着我们去了房间,房间里面两个床,说床也不是床,就是几块板子,放在什么东西上面,垫了些稻草,铺了块被单,而房间的另外一个角落里面,居然还放着几个棺木,黄三指了指棺木和我们说你们也都是干这行的,几个棺木在这也没什么事吧。
陈洁几步走到床边,鞋子一脱,衣服也不脱,就躺到了床上说累死了,先睡了,然后就钻进了被窝。
突然一股兴奋在我心中荡漾开来,我居然和陈洁在一个房间睡觉,虽然是两个床,但是也挺让人兴奋的,我和黄三说了几句,也上床睡觉了。
黄三一走,陈洁就小声喊我,问我有没有睡觉,我说没睡,陈洁就让我注意一下,黄三家里应该养了什么东西,因为她看到黄三住的那个房间的门上,挂着一面阴阳镜,我问陈洁为什么凭阴阳镜,就说黄三养了什么东西,我看很多人的门上,都挂了阴阳镜的啊。
陈洁说阴阳镜,不是八卦镜,阴阳镜是木镜,有阴阳两面,因为养东西的人容易招邪,所以很多养东西的人,都会在卧室的门上放阴阳镜,镜子一直是呈阳面的,阳面的时候,邪灵进不去房间,如果他养的东西有急事找主人,就会把阴阳镜翻过来,翻成阴面,这样主人就知道养的东西有事找他了,就会去看。
陈洁说完,我又把今天在湖里,黄三救我,又救了严座的事情说了,陈洁说那黄三养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那湖里面的东西,又让我晚上注意一点,不要睡的太沉,如果外面有响动,就起来去看看。
我本来已经很困了,陈洁这么一说,我又不太敢睡了,只得挺着精神在床上半睡半醒,后来终于还是挺不住了,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陈洁叫醒的,一醒,就听到外面黄三在大叫着,我赶紧起床和陈洁出去看,却看到黄三抱着他老婆正急匆匆的往房子外面走,他老婆眼睛是闭着的,黄三一脸悲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