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出现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几个八仙,黄三问他们话,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走,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黄三。
这时候严座走到前面,挥了挥手让那些八仙把门板放了下来,然后又挥手让黄三走过来,等黄三走近后,严座轻声说黄三,你家里出了点事情,你老婆,你老婆她过了,自杀的,我们找了你一天都没找到,她可能以为你出事了,就,就。。。
黄三一身都还湿漉漉的,刚刚还一脸的劫后余生的兴奋,现在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嘴唇嗫嚅着抖了起来,抖了几下后,大大的张开,喊了声秀啊,秀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了啊,你是怎么了啊,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一边喊着,一边疯狂的冲到门板边,把捆着竹席的红绳子撕扯开,再扒开竹席,扒出他老婆穿着寿衣的尸体后,一下子就趴在了他老婆身上,嚎啕大叫,像个孩子一般。
我心里一阵接一阵的难过,没想到黄三居然还活着,老天爷也真是太作弄人了,居然弄这么一出。
黄三哭了一阵,居然哭昏过去,严座按着黄三的人中穴,又在黄三腋下捏了几下,黄三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似乎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像傻子一样的嘿嘿直笑,一边笑,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站起身,颠颠邪邪的往远处走去了。
秀娘让八仙们把黄三老婆送去埋了,我们几个人和村长一起很快追上了黄三,把黄三拉到他家里,给他强行喂了点饭,喂完又带他回家换衣服,可走到他自己家门口的时候,黄三死活都不回去,嘴里只是喃喃的用家乡话说我老婆不在家,我老婆不在家我就不回去。
折腾到大半夜,黄三终于支持不住,睡着了,我们把他背回了他家里,让他睡觉。黄三无亲无故,疯了也没人照料,最后村长和我们承诺说,他毕竟是一村之长,该做的他都会做的,他会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帮助黄三的。
虽然村长的话听起来有些假,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半夜的时候,回到了管理处,休息了一晚上后,就回到了部门。
黄三救了我,也救了严座,可天不遂人愿,黄三就这么疯了,黄三老婆就这么死了,严坤和我和陈洁说,黄三这么惨,也不是老天无情,可能是黄三做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很有可能,他养的那个东西,是个邪物,也害了不少人,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报应。
陈洁说黄三是虎蛟害死的,虎蛟用半阴身上了黄三的身,控制黄三的身体,来向我们求情,如果黄三不来向我们求情,他老婆可能就不会死,可黄三因为也学了点异术,居然在湖水里面能闭气这么久,还没死,可他老婆还是死了,所以黄三才疯了,这一切,都是虎蛟害的,虎蛟本来就性格爆裂,报复心极强,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好在秀娘牺牲自己,提前出关,清雷把虎蛟劈死了,不然虎蛟说不定,还能整出什么大动静来。
我还是宁愿相信严坤说的,严坤说的那些,能让我心里更轻松一些,更能让我接受。
回到部门后,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我想念我的老舅婆,想回家过年,可回部门的第二天,严座就和秀娘走了,也没告诉我们去哪里,不过我们都猜测严座和秀娘是去五台山了。从表面上看,严座和秀娘好像并不是恋人或者什么,他们两表现的和对方只是老朋友一样,我们也看不透他们的关系。不过严座和秀娘一起走了,我们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在过年前七八天的一天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我在宿舍里面看严座自己抄写的散脉法,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陈洁或者严坤,赶紧起床开门,一开门,却是严座站在门口,严座用眼睛瞟了一下我拿在手里的书,微微一笑说天藏,快收拾一下,跟我走。
我一愣,说严座,又有任务了么?
严座摇了摇头说我们去五台山,带你母亲过去,看看这次,能不能给你母亲复苏,快收拾东西,车子在门口等呢。
我心里一阵兴奋,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脑袋里面马上就浮现出了母亲微笑着的画面,赶紧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严座走。
我们来到办公楼,办公楼里面还是灯火通明,我们七拐八弯,来到存放母亲身体的那个放满缸的像冰箱一样冰凉的房间。
我的心里越来越激动,一股股兴奋的血液往脑顶冲,我越来越感到兴奋。
我们很快走到放着我母亲身体的那个缸体边,我和严座一起把缸盖推开,母亲还是以前的样子,穿的衣服一点都没有损坏,我忍住刺鼻的气味,用手电照射了母亲的脸一下,发现母亲的脸有些变化,变得蜡黄蜡黄的,以前母亲的皮肤是有些黑的,很健康的颜色。
严座把带来的毛巾铺在地上,我和他一起把母亲的身体从缸里面抬出来,浸泡母亲的那种液体似乎挥发的特别快,特别凉,比冰块还要凉,我用毛巾仔细的把母亲的头发和脸擦干,再在她衣服上面擦了擦,她的衣服就奇迹般的很快就干了。
我背着母亲的身体和严座来到部门门口,上了一辆吉普车,秀娘坐在副驾驶室,很和蔼的和我打了招呼。
严座很快上车,开起车来,我知道路途很漫长,但是我在车上根本就睡不着,兴奋一浪一浪的冲击着我的大脑。
一路颠簸,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到了五台山,我以为五台山是个神秘的什么场所,,没想到五台山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虽然风景优美,有山有水,但是人潮拥挤,俨然是个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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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车吃了东西后,继续出发,走过旅游景点,往偏僻处走去,一直走到一座虽然不高,但是非常雄伟的山底下时,太阳已经西下了,车子停了下来,我和严座轮流背着母亲的身体,从没有路的灌木丛里面走上去,走了一小会后出现了一条用石头砌成的路,往山顶上面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