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的点了点头说没了,脚好像已经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腿,现在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
老罗和严座的脸色同时陡然一变,然后他们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下,严座轻声说怎么,怎么大狗子他们还没回来,天山雪莲要是还没弄回来,就比较麻烦了。老罗给严座使了个眼色,严座又转过头,微笑着看着我说天藏,你好休息,没事,挺住。
严座说完就和老罗两个人一起出去了,这时候严坤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陈洁,又看了我一眼,喃喃的说这,这不会是中了阴阳脚吧。
陈洁看了看严坤,轻声说不会吧,如果是阴阳脚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在脚心留下北斗七星?
严坤压低声音说他们可能就是故意用北斗七星来迷惑我们的,现在情况很像是阴阳脚,刚刚开始是痒,接着热,现在又冷,哎,那些乱贼,太阴险了。
严坤说完后,陈洁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在那里,一脸的郁闷,严坤也不说话,一直在房间里面焦急的来回踱步,我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又想着我的脚已经没感觉了,难道,我的脚会被截肢?我们隔壁村里面就有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光棍汉,我看着他走路的样子,都有些担心,担心他会随时摔跤,难道我以后也要和他一样?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心里也做好了打算,如果我的脚真的没有了,我就自己主动离开部门,回农村老家继续养猪,和我老舅婆相依为命,就当一辈子的养猪郎算了,不在部门拖严座他们的后腿了。
我的脚已经彻底没感觉了,我的心情低落到了冰点,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多我,难道老天真的要把我这一条腿给夺去吗?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轰乱的脚步声,很快,严座和老罗就急急的走了进来,严座二话不说,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把我背到背上,什么话都不说,就往门外走,老罗他们也都跟了上来。
走到楼下后,我才问严座说严座,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严座轻声说我们赶到西藏去,天山雪莲在送过来的路上,我们怕时间来不及,就先走,在中途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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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就上了一辆车,这辆车一看就知道不普通,特别豪华,马力也特别大,后来我才知道,那车是路虎车,两百多万的车子,那车是老罗找朋友弄来的。
一上车,严座就亲自开了起来,老罗坐副驾驶,我们三个人坐后面,陈洁的大腿上面垫了一层毯子,我的脚就放在她的腿上面,这时候我的脚已经没那么臭了,不过还是有一点臭,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不过陈洁一直都没说什么,用手轻轻的箍着我的脚,一脸的担忧。
严座一直开车都很温顺的,很稳,这次风格却突然变了,开得特别猛,我有些坐不住,不过严坤和陈洁都会用手托着我,让我不至于在车上摔倒。
我很累,很疲惫,却一直睡不着,陈洁和严坤似乎也睡不着,也不聊天,都睁着眼睛,一会看着车前面,一会看着车窗外面。
车子经过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天快亮的时候,我一直没感觉的脚却突然有了感觉,刚刚开始是麻,接着脚上面好像有无数根针刺在脚上一样,点点的刺痛。
那些针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我脚里面的胫骨就一阵阵酸痛,那种痛没办法描述,太痛苦了,比起之前的痒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大声的嚎叫起来。
严座一直让我不要大声说话,保持体力,不要挣扎,严坤和陈洁也一直控制着我,不让我挣扎,最后,老罗把身子移了过来,在我的股沟位置用力捏了捏,捏得我浑身一阵抽搐,抽搐了大概一两分钟,抽搐过后,我就感觉浑身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根本没力气挣扎了,也没有力气喊叫,只能默默的忍受着那份痛苦。
我没办法叫,也没办法挣扎,只能睁着眼睛,这时候我看到,陈洁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
天色越来越亮,终于,有阳光照进了车子里面,车子停了下来,我被他们抬到了车下,在我身下垫了一块布,把我放在了一颗大树下面的草地上,微风吹来,带来一阵阵的泥土味和花草味交杂的气味。
我睁着眼睛,看到了大狗,还有其他几个人,他们都围着我,严座和老罗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把我的衣服脱了,把我的身子反了过来,老罗拿出了一把匕首,很快,我就感觉到背上一阵刺痛,我的背部被老罗割了开来,接着,一双粗糙的手在我背上摸了一下,似乎扣了进去,扣了一会后,我突然全身又抽搐了起来。
我背上的那条筋脉,似乎被老罗用手扣到,然后拽着,往外面拉,导致我全身的筋脉都跟着动了起来,那种痛苦难以表达,我突然想到了我母亲以前杀鲫鱼,她每次杀鲫鱼的时候都会把鲫鱼的背上割开一个口子,然后里面有一条细小的白筋,母亲捏住白筋把白筋抽出来,然后再开始烹饪,母亲说抽掉筋的鲫鱼,做出来的肉更活。我现在似乎就是这条鲫鱼。
我毕竟也多少有些灵力了,我背上的筋脉被拉出来后,在我痛苦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了痛苦的源点---那条筋脉的顶部,很快,整条筋脉也冰凉了起来,冰凉在通过筋脉传输着,很快在我全身泛滥起来,我一直抽搐着的身子,也慢慢的停了下来,我浑身的气力,似乎在慢慢的开始恢复。
这时候其实我还是痛苦的,但是已经痛苦那么久了,现在痛苦减轻,我突然感觉到这种只有一点点痛苦的感觉是舒服的,太舒服了,慢慢的,我全身都冰凉了起来,接着,筋脉里面开始慢慢有了暖流,那些暖流全部汇聚在一起,往我的脚上面进发,那暖流流动的速度太快了,瞬间,暖流就全部汇聚到了我的脚上面,我终于没能承受住那阵热痛,脑袋一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