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营帐中,突袭李氏王朝数百万大军,各路骑兵不仅斩获颇丰,而且能够全身而退,秦戈之悍勇更是成为将士们的谈资。
此时五路骑兵各自安营扎寨,获得如此大的胜仗,将士们纷纷在营帐四周围着篝火吃肉欢庆。
不过由于处于大战状态此时没有饮酒,将士们以肉汤代酒甚至引吭高歌。
中军主帅大帐设在越骑营,此次左路军横扫幽州北境,秦戈将中军大帐轮流设在屯骑、越骑二营,主要是二营虽为天下最精锐之兵,然而军纪废弛、军心涣散。
这段时日秦戈亲督二营,让二营的军容为之焕然一新,虽然这帮士族少爷兵依旧有诸多毛病,但是像今日屯骑营的表现,已经让秦戈心满意足。
秦戈巡完营回到中军主帐,金德曼已经备好了一桶清水,此时秦戈浑身血污,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瞪着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睛,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看得金德曼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秦戈鏖战一天,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吃力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金德曼则走过来帮他卸甲,此时身上的血污已经将战甲粘在一起,刺鼻的血腥味让金德曼直皱眉头。
卸完铠甲,秦戈有些疲软的坐在主座上,金德曼取过一条毛巾开始给他清理身上的血污。
“你刚才笑什么?”秦戈顺手取过一卷书帛在灯下翻看起来,在金德曼服侍下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那张紧绷的脸也恢复了笑容。
“还不是你刚才板着个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李氏王朝已经几乎成溃军,你有必要这样严肃吗?本来吴匡和陈璋他们张罗的要举办庆功宴,你却让两营各司其职,都大胜而归了!你有必要搞得气氛如此紧张?这些士族少爷兵个个后面都有家族帮衬,现在正是与他们交好的最佳时期,未来也是一笔雄厚的政治资本,你这样搞得大家都很尴尬!”金德曼给秦戈梳洗着头发,像是唠家常一样。
秦戈摇头叹道:“我从八岁的时候便在星际战场流浪,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失神很可能让你万劫不复,只要没有脱离战场,一万个小心谨慎是必要的,一个粗心大意是致命的!”
金德曼给秦戈擦拭干净血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给秦戈揉着肩膀道:“那李瑈在高丽文明区也算是一号人物,在李氏王朝更有贤王之称,也算是一位雄主,雪狼堡上你就打的他满地找牙,这次又是戏耍、又是冲阵,李瑈彻底被你打出心里阴影了,在你手中完全成了个任你揉捏的小白兔,你现在还如此警惕,你让那位李瑈王子活不活了?”
秦戈闻言长叹道:“那不过是行军用兵之道罢了!我对敌人可丝毫没有任何的轻视,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将失一令、千军生死!你刚才说那些少爷兵,我宁愿让他们骂我是个疯子、屠夫,也不想让他们送命在疆场,而且那些士族少爷兵什么德行我最清楚,军纪一旦松个口子,必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金德曼深深的看了秦戈一眼,秦戈在战争时的那种无懈可击的状态,简直能够让敌人为之窒息,不过摇头叹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身边虽然有典韦守护,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能再像今天一样沙场冲锋、逞一时之快!”
秦戈闻言拍了拍金德曼的手笑道:“屯骑营和越骑营是我麾下的两张王牌,不过吴匡守城有余、进取不足,至于陈璋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如果我不冒死冲锋,能够引动那些少爷兵奋勇杀敌吗?李瑈军势庞大、装备精良,如果不将其一举破掉,让其战心溃掉,恐怕我们横扫幽州北境的战略要到此而止了!”
就在秦戈想要说话时,突然见金德曼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秦戈直接被包裹在一团熟悉的香气中,此时秦戈赤裸着上半身,背后那柔软的触觉顿时让秦戈心猿意马。
好在现在是战时,秦戈还没有荒淫到在前线战场乱搞,正要说话,不过被金德曼捂住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出声,有刺客……”
秦戈闻言顿时发现整个大帐突然陷入无尽的黑暗,此时金德曼的五色神光在黑暗中犹如一个灯笼,将金德曼和秦戈罩在里面。
而随着黑暗不断入侵,金德曼释放出的五色神光被不断挤压,神光笼罩范围越来越小,眼看黑暗要将五色神光全部吞噬。
此时秦戈能感受到背后金德曼的身躯在瑟瑟发抖,那种恐怖的黑暗带着可怕的杀机,灾营帐中犹如黑暗中的恶兽搜寻这猎物,金德曼的五色神光被不断的压缩,这种可怕的杀机让人窒息!
金德曼属于政治历史名宿,而且修习的是明王观心决,战斗力弱的可怜,此时在黑色杀机中犹如待宰的羔羊,幸亏她精神力异常强大,察觉到了刺客靠近,以五色神光遮蔽自己和秦戈。
然而黑夜中的煞气太强,金德曼遁入异时空的五色神光在不断被吞噬,刺客显然是在地毯式的搜寻着营帐中的秦戈和金德曼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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