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西川兵,拉得太长,蔓延十余里,如同一根面条。
前锋过江后,已经通过黄矛关,没过江的后军,尾巴还在十余里外的太平寨。
在堵水岸边的人马,也就三四千人,被大炮一轰,顿时骚乱。
这时,万余官军从方域山杀出,后方西川兵行军路线两侧,也是杀声震天,影藏在各个山头的官军,趁机杀出,西川兵立刻就被截成数断。
犹豫距离远,加上道路崎岖蜿蜒,根本不晓得有多少官军埋伏。
这时,官军漫山遍野冲来,曹志键领着五六百骑兵,直接扑向江滩。
江滩上,三千多西川兵,顿时惶恐的涌向浮桥,可是浮桥一时间,根本过不了多少人,不时有士卒被挤得落入江水中。
眼看,官军骑兵冲来,江滩上的西川兵,要被赶入江中淹死,冯双礼猛抽孙可望的马臀,让孙可望过江,他则大声怒吼,“护军营,给我冲,拦住敌骑!”
语毕,冯双礼大喝一声,召集近百骑兵,迎着官军骑兵冲去。
“砰砰砰”的三眼铳声响起,双方骑兵,纷纷坠马,紧接着便撞击在一起。
人嚎马嘶,战刀翻飞,长矛突刺,两军骑兵贯穿对方阵型,对冲过后,入目俱是一地的尸体,无主的战马。
孙可望被护卫簇拥着,挤上浮桥,桥上拥挤了大量辎重和无数士卒,通过速度十分缓慢。
在堵水西岸江滩上,渡过江的人马,立时便向汉中方向进军,江滩上根本没有多少人马。
西川军遭受埋伏,加上前锋将领,已经前出到七八里之外,江滩上的西川兵,稍作抵抗,就被官军杀散。
“堵住浮桥,用火箭给我射!”官军大将赵印选,大声怒吼。
拿着盾牌的官军,立时堵住浮桥,后面弓箭手,纷纷取出火箭点燃,而后齐齐弯弓放箭,无数火箭,射向浮桥,桥上士卒避无可避,不是被射死,就是跳入水中。
孙可望见此,不禁一阵绝望,悲愤大呼,“天要亡我!”
就在这时,西岸官军后方,忽然一阵蹄声传来,一员西军大将,领着三四百士卒杀了回来。
道路狭窄,调头不便,大军根本施展不开,白文选纵马杀入官军之中,马槊连刺,瞬间杀死数人。
“大王休慌!臣来也!”白文选大声怒吼,纵马冲杀,将堵在浮桥前的官军杀散。
孙可望本来见前后被堵,陷入绝望,见此急纵马,奔驰过河。
这时,孙可望惊魂未定,勒马驻立于西岸,旁边部将指着东岸,惊骇道:“大王快看!”
众人眺望东岸,只见东岸长达十余里的进步路线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孙可望脸色铁青,后方的西川兵,遭受官军伏击,恐怕全都要完蛋。
“严起恒、张家玉,你们竟敢耍孤!”孙可望以为一开始就遭受了明朝的算计。
这时,浑身是血的冯双礼冲过桥,来到孙可望身边,“大王,中军和后军全完了。”
从方域山冲杀下来的官军,已经杀到江滩,而远处其它山头埋伏的官军,也杀了过来。
白文选见此,不禁痛苦道:“大王,完了,没过来的估计全完了。”
此时,刚被白文选杀散的官军,在赵印选的率领下,再次杀来。
于此同时,在浮桥之南,又是一声号炮,数千官军,满野杀出。
冯双礼当即狂声怒吼,“大王,没奈何,烧桥撤离吧!”
白文选阻止道:“不能烧,还有将士再抢渡,一旦烧桥,便彻底绝了弟兄们的生路。”
“不烧桥,官军杀过来怎么办?不要忘了,我们前方还有清军阻拦!”冯双礼怒嚎道。
孙可望见此,面沉如水,咬牙切齿,“现在不能妇人之仁,烧桥,马上撤离!”
语毕,孙可望拔马西走,白文选随行,冯双礼断后烧桥。
西岸江滩上的西川兵,纷纷向西逛奔,孙可望奔出数里,回望后方,只听见杀声漫天,眼中满是仇恨,他回头凝视半响,而后一扯缰绳,继续向西前进。
浮桥被点燃,东岸江滩上的西川兵,不是投降,就是被赶入江中淹死。
这时,傅上瑞在督标士卒的护卫下来到江边,曹志键纵马过来,急声道:“督宪,让孙可望跑了。卑职这就组织人手渡河,追杀孙可望!”
傅上瑞摆了摆手,得意道:“算了!先令各部剿灭东岸的西贼,而后集结兵力,迅速夺取荆州。”
在严起恒与孙可望达成协议之后,何腾蛟与傅上瑞得知了孙可望并没有攻击湖广之意,借着孙可望放松警惕的机会,设下圈套和埋伏。
傅上瑞事先调集了六万余精兵,郧阳王光泰等部,进行埋伏,杀了孙可望一个错手不及。
曹志键不禁皱眉道:“督宪,斩草务必除根。难道就这么放了孙可望?”
傅上瑞却冷笑道:“让王光泰,封锁道路,孙可望只能继续前往汉中。届时,他多半要死于吴三桂之手,但吴三桂要灭孙可望,想必也不好受。此乃本督一石二鸟之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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