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班牙殖民当局而言,每一个西班牙士兵的生命都十分珍贵,这点从他们身上的装备就能看出来。
索菲特伯爵见山城上的新城藩负隅顽抗,发现这群中国人的战力很强悍,而且很懂战争,并非美洲土着可比,于是只能向殖民当局,请求了援兵。
查尔斯总督在得知消息后,不仅派来一千多名土着和黑奴,还将新城藩派往墨西哥城交涉的使者,以及从土着那里收购的人皮,一起送了过来,想要借此打击中国人的气焰。
这时两千名西班牙军队,在山下列阵,冲当炮灰的土着和黑奴在前,西班牙士兵则持着火枪站在后面。
索菲特伯爵骑着一匹白马,驻立在阵前,拿着千里镜看了看山头,一面旗帜飘扬,扭头道:“准备好没有?”
“阁下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军官点头道。
“那就开始吧!给中国人一点颜色看看!”索菲特伯爵残忍的冷笑一声,他要当众绞死异教徒,激怒上面的中国人。
山城上,众人只见西班牙人,将大车推上前,周围的敌军让开一条通道,让众人可以直接看到绑在大车上的人。
“是刘中丞!”有人惊呼一声。
看着眼前一幕,张益达、张煌言脸色难看,心中无比悲愤。
使者在建武朝,是巡抚一方的御史,也算是大员,如今却被杂胡绑在大车上,失去了所有的体面。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西班牙人不仅绑了使者,还举起的几张人皮。
张益达一拳砸在墙上,那是他们派往土着部落,想要换取粮食的商队,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竟然也被残忍杀害了。
这令阮进等人极为愤慨,不少老卒抄起兵器,准备冲下山去,让野蛮的杂胡好看。
中国文明发展数千年,文明和道德水平已经极高,就是周边没开化的蛮族,也知道两军交锋不斩来使的道理,而眼前的杂胡,行为居然如此野蛮。
这时大车被推到山脚停下,西夷将新城藩的使者吊在木桩上,一名高鼻深目的杂胡,狞笑着向山城看了一眼,而后给使者脑袋套上绳子,将脚下的木凳一踢,使者便挣扎起来。
看着使者挣扎,西班牙人挑衅似的看着,大笑不止。
山城上,人群中响起嗡嗡声,众人大骂不止,一名妇人哭叫道:“是我家官人,天啦,天啦,夷人要绞死他~城主您快救救他啊~”
妇人跪地拼命哀求,张益达只是铁青着脸不说话,城内百姓听着妇人哭声,人人脸色难看。
几名老卒见此不禁暴怒,“跟杂胡拼了!”
阮进拳头握紧,牙关紧咬,使自己镇定道:“谁也不准出寨,给我守好土城!”
张煌言看着杂胡将使者绞死,然后有黑奴登上大车,割下人头,用木棍挑起,高举着人头还有几张人皮,示威似的怪叫,心中无比愤怒,咬牙切齿道:“我等若是不能屠灭此胡,今日遭遇定为世人耻笑,使我大明威严扫地。”
山脚下,索菲特注视着山城,见中国人没有反应,不禁皱起眉头。
他曾经多次作战,用这手往往就能激得土人冲出来拼命,然后便可排枪射击,将他们轻松消灭。
不想,他引以为傲的兵法、战略,在中国人面前居然失效了。
“哼!还挺能忍!”索菲特冷脸挥手,“冲上去,杀光他们!”
土着和黑奴闻声,顿时拿起兵器,呼啸着向山头冲锋。
西班牙人将船上的重炮搬下来,轰击了山头大半个月,暴露在外的工事,大多都被摧毁。
近千敌人,顺着山体攀爬,慢慢接近山顶。
阮进看着密密麻麻的敌军,挥手制止了要开枪的火枪手,咬牙道:“都不许开枪,放近了再打!”
近千敌军并未预见到危险,反而兴奋的向上爬,眼看着快要登顶,各人眼中都露出了嗜血残忍的目光。
这些人还没开化,野蛮落后,欺善怕恶,看见山头没反应,以为土城内的人,都被吓破胆了。
山脚下,索菲特喉结蠕动一下,意识道山上的敌人,很沉得住气,看来是想放近了在打。
天啊!这根本不是土着能比,与总督阁下说的完全不同。
这让索菲特不禁生出怀疑,他们的总督大人,到底是不是真懂中国人。
这时,阮进探出头俯瞰,敌军的身影遍布山坡,他已经能看清最近黑奴狰狞残暴的面孔。
“给我打!”阮进奋力挥手,青筋直跳的发出一声怒吼。
土墙后,数十名手持火枪的老弱,愤怒的站起身来,将枪口对准了爬上来的敌人,齐齐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火枪喷射出枪焰和弹丸,也喷射出人们的怒火。
弹丸呼啸而出,前面的黑奴,瞬间被子弹爆头,脑浆迸裂。
随着火枪开火,弓箭手开始射箭,老弱妇孺们纷纷搬起石块,对着敌人猛砸。
土着和黑奴虽有近千人,但战力和战斗意志,哪里能和新城藩众人相比,立时被打得抱头鼠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