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的失陷,对于周国而言,可以说是一个极为惨重的打击。
在失去四川的人口、粮食、井盐后,周国的实力被极大削弱,动摇了吴三桂的决心,也打击了周国文武的信心。
这使得周国朝中,开始分裂,出现了不少投降派,并且声音已经盖过了主战派。
在议事时,一部分大臣,居然希望吴三桂能投降明朝,以保全他们的利益,这令吴三桂极为愤怒,议事不欢而散。
周王宫,吴三桂站在未央宫阁楼上,目光俯瞰棋盘布局的长安城,神情抑郁。
这时,洪承畴见吴三桂已经恢复镇定,遂即上前行礼道:“君上!”
吴三桂转过身来,注视洪承畴,有些恼怒,“方才在大殿上,丞相为何一言不发,是不是也觉得寡人必败了。”
洪承畴叹了口气,“好吧,臣承认,其实臣是悲观派。”
“果然!”吴三桂大怒,“连你也觉得大周要亡了。”
吴三桂心寒了,属下大臣只顾自己的利益,不考虑他的处境,都想牺牲他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君上息怒!”洪承畴忙行礼道:“明国实力强大,非我大周能敌,不过我大周并非没有生存之道。”
洪承畴决定向吴三桂和盘托出,他与孙可望的担心,向吴三桂坦白他的计划。
吴三桂愤怒道:“什么生存之道,不就是劝说寡人向赵杂毛投降吗?”
四川的失陷,极大的打击了周国上下的士气,朝中开始出现了一些,劝说吴三桂归顺赵铭的声音。
洪承畴却道:“君上,那些劝说君上归顺赵铭之人,都该处死。”
吴三桂一愣,收起愤怒的情绪,听洪承畴继续道:“他们投降赵杂毛,任然不失高官厚禄,可君上却有性命之忧。即便赵杂毛不鸠杀君上,恐怕也会将君上束之高阁,终身软禁,所以君上绝对不能归顺赵杂毛。”
这话说到吴三桂心坎里去了,吴三桂虽是武将出身,但也是读过书的。
几千年来,投降的君王能有几个有好下场,受到的屈辱不说,还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而即便不死,也会终身软禁。
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想金丝雀一样,被赵杂毛圈养。
再者,宋朝的皇帝算是仁慈了,可李后主有多惨,不仅自己被毒杀,小周后还被赵胖子强幸,并命宫廷画师当场作画,使得李后主成为笑柄。
吴三桂想着自己美貌的圆圆,若是落在赵杂毛手里,也给他来这么一出,那他的脸就丢尽了。
因此吴三桂绝对不会投降赵铭,不愿意受到这样的侮辱。
“丞相说得对,劝说寡人投降者,都怀了私心,不过张昭之辈罢了。”吴三桂感慨,“还是丞相对寡人忠心耿耿。”
其实洪承畴也想做张昭,关键是他感觉,自己投降话,赵杂毛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力挺吴三桂。
“君上能够理解臣的心意,真是太好了。”洪承畴动情道。
这时,吴三桂反应过来,“方才丞相说,大周还有其它生存之道,不知所言为何?”
丢了四川后,吴三桂已经没有战胜赵铭的信心,不过他这个周王当得好好的,还没有享受够,自然不愿意战败身死,国破家灭,所以在发现不是让他投降后,很在意洪承畴说的生存之道。
洪承畴遂即正色道:“君上,眼下大周与赵杂毛之间,战或降都不是君上的最佳选择。”
吴三桂点了点头,打肯定是打不过了,降他肯定不会降,这两条对吴三桂而言都是死路。
洪承畴见吴三桂认同,便坦白道:“臣摊牌了,臣其实不是主战派,而是逃跑派。”
“丞相是叫寡人逃?”吴三桂皱眉道。
洪承畴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不错!君上,打不过,又不能投降,那么只有逃跑了。”
说着洪承畴指着西域道:“其实臣与孙相早就达成了共识,并且近半年来已经转移不少人口和物资去了西域!”
“西域?”吴三桂沉着脸。
洪承畴点了点头道:“当年金国崛起,辽国灭亡,耶律大石逃往西域,于此建立西辽,雄霸西域百余年。现在我大周既然难以战胜赵毛,为何不撤往西域?”
吴三桂想了想,相比于兵败身死,迁往西域确实不失为一种选择。
“两位丞相早就决定,为何不早些告诉寡人?”吴三桂想通后,不禁埋怨道。
洪承畴忙解释道:“君上赎罪。之前四川在手,我大周未必不能一战,所以臣并未告诉君上,是怕君上动摇了决战之心,引起国内混乱。如今,四川已失,再战必亡,所以臣才告知君上。”
吴三桂摆了摆手,接受他这个说法,问道:“那丞相以为孤该怎么撤往西域,现在就下旨迁都吗?”
洪承畴吓了一跳,忙道:“君上,万万不可。臣以为退往西域之事,眼下还不能让朝臣知道!”
吴三桂皱眉道:“既然打不过赵杂毛,不是应该越早转移越好么?等赵杂毛打来,再转移不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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