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已经落到了我的头发上,我被人拉了一把,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把这里掩盖了,山门之后的光线唰一下暗了许多,接着一条一条的水流顺着山门之后的沟壑往深处留去。
“你不要命了。”老头子骂着我。
“谢了,谢了。”我心惊肉跳,看着胡茵曼,有一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在高速上还要来的真实,大自然的力量远比想象中的强大太多了,它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你们那边怎么样?”
“死了两个。”老头子说道。
我闻言转身,才发现我们的队伍一下就少了两个人,我连名字都来不及问他们,他们就这样落入北盘江的洪流之中了。
“彭鹏辉”
“欧其阿助”
“叫我吉斯就好了”
他们报上名字。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老头子说了一句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留下我们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追上去。
这里是一处溶洞,溶洞中怪石嶙峋,石笋林立,上面倒挂着钟乳石,下面是瀑布渗漏进来的水,逐渐汇聚成了一条小溪。不过很快我们一行人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喇叭形的洞口,当我们越往深处走去,发现上面的空间离我们就越近。
“没过多久我们就只能跪着前行了,这是洞天福地,据说是仙人修道的地方,为了让他表示对他的敬仰,就会修建一条这样的跪拜之路,为了让他表达自己的虔诚之心。贵州一样的山中近些年发现了很多这样的古遗迹。”老头子回过头对我们说,他的手电光线开的很亮,照在他脸上像是一只鬼。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走到了“喇叭”的底部,开始艰难的匍匐前行。
我看着胡茵曼对她调笑道:“我还以为那胖子不会让你来呢!”
“有钱人见过的美女多的去了,现在在那家伙的眼中,找到神庙才是重点。”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可是胡茵曼打了一个嘘,我立马收口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就是联通神庙所在的地方,毕竟刚才老头子说贵州一带多有修仙者的洞府。
洞府?这算洞府吗?除了那道山门,我看这里就是一处没有开发的溶洞,而在这种溶洞中危险是最过于致命的了,不过关于探洞,我也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了,小的时候随着爸爸和几个叔叔当过背包客,也玩过攀岩速降,期间也经历过一次探洞,感觉真的很压抑。想象一下无边的黑暗中,偶尔有碎石落下的声音,落石掉在水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还有衣物摩擦山洞岩石发出的悉悉索索声。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你耳边爬行。心脏无时不刻不在一种紧绷的状态。而且黑暗和丧失方向感是绝大多数人从未体验过的。那种给人的紧张和恐惧远远大于人对洞穴本来奇形怪状风光的认识。
自身对未认知世界的恐惧和现有感官在黑暗未知中所产生的种种不安也是心理能承受住的最大极限的考核。
渐渐的溶洞的溪流越来越深了,我感觉我们在走一段下坡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回直接走到山中的腹地。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可以在这里走多久,但是眼前只有无限的黑暗,感觉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我们这一行人,装备很简单,没有帐篷与食物,只有手电与一些初级的攀岩设备,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撑多久,也许走到头是一条死路,而我们也无法回头。“走一段路,算一段路吧!”
走了一段距离,很快洞穴的变化性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一会儿高度只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爬行,一会儿又大到可以跳跃奔走。终于我有点扛不住了,我慢慢的弯起腰来,摸了摸已经发酸的膝盖,整个人小心的靠在墙面上“休息一下吧!山泉有点凉,长期下去对膝盖不好。”
这里的水不算很深,我跪着的话可以漫过我膝盖三公分的样子。
我说完这句话,欧其阿助笑着说道:“兄弟,你不行啊!该练一练了,我们一年下来洗的都是冷水澡呢。”
“老了。”我说。
我看是虚了。”彭鹏辉邪恶的看了胡茵曼一眼。
“滚滚滚。”我踢了他一脚,继续往前走去。不过按照他这么说也不错,这个身体确实是弱的要命,膝盖因为长期跪着加上刺骨的凉水的浸泡已经有点颤颤打抖了,如果现在可以跳了一跳的话或许会更好吧。
我按了按自己的双腿,望着这个渐渐变大的空间,岩石已经开始有规律的分层次感显现出来了,有的是灰白和暗黄色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长线一直延伸下去。
看来真的是平时宅习惯了吧!叹了口气,心想得加紧时间锻炼了,到了这个世界我真的想不到前面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接着路程过去了一段又一段,慢慢的洞穴已经开阔了起来,但是也只是相对于之前的地方,这种开阔还是惨淡的开阔,我踩在不深不浅的溪水中,水流的速度明显的变快了,我可以判断我们就要达到尽头了,可惜停下脚步还是没有一点落水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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