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天后的午夜,吉斯消失了,消失时候的他眼睛已经肿的和那条奇怪的鱼一样。
尔后我们在宫殿的水潭中找到了吉斯的尸体,老头子叹了一口气,我们在满地板的鱼群中走出了这个岩石裂缝中的宫殿。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不知道当天夜里吉斯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是很快我们忘记了吉斯的死,因为现在的山路更加的崎岖,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只能长途奔袭在这里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印着依稀可辨的小径,茅草和箭竹满山都是扎的人小腿发麻,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的山中整个都笼罩在了迷雾之中,白色与白色相连,如同仙云流霞。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隐藏着树林里砍断的竹桩,这种竹桩被劈刀齐齐的砍断了上半身断根的倒刺要是一个不小心插到了人的话,很可能戳破小腿。鸟类飞禽在低空中肆意悲鸣,甚至有一些就坐落在你的头顶。各种走兽在山林之间奔走如飞带起一片片的响动,猛然间听见还真有点心惊胆战的味道
吉斯死后我们平分了他的行囊,老头子他们一人捡了一点,我直接把他剩下的东西倒了出来,吉斯的东西很乱,却也很杂,什么山寨机啊,破耳机啊一大推,翻到最下面我居然还看到一张他和一个中老年女人的合影,这个女人我见过是吉斯的母亲,不知道是不是承担了太多的生活,60多岁的她看起来比80多岁的人还要老,照片的背后贴着两张车票,是去贵阳的。同时还有一本病历,病历是3年前的。
“吉斯的母亲早年在工地做事,得了肺癌,家里一直没钱,就这样拖了三年,我帮他在吴老板的进山队伍中谋得了一个位置,他这才有钱带她母亲去看病的。”
我一边听老头子说一边想起来那个坐在饭桌下看着我们吃饭,满脸褶子的女人。
“吴老板给了他多少钱?”
老头子伸出3个指头。
“3万?”
老头子摇了摇头:“3000。”
“3000?”我怒极反笑:“3000在医院能看个屁啊。”
老头子又说:“一个月3000,死亡赔偿3万。”
我沉默了,我看了看手腕上吴胖子第二次见面送给我们的手表,又看了看那张合影。
“走吧!”老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他见一路有惊无险,吃那条鱼就是为了寻死,那鱼中长了大量的寄生虫,其实他早就没救了。”
“那你还等了他两天,还去山里给他找药?”
“我想试一下。”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虚假的吗?没必要为他们多费心思吗?”
这回换老头子沉默了。
“你说什么是人生。”我突然问道。
“可贪小财,色莫入骨。”老头子说:“活的像个俗人,这才是人生。”
我们在队伍的最后,并肩而行,此时翻过了一个山头,站在高处远眺着山脉之间似河水奔涌的云雾,心中百转千愁。
“看吧,这就是我们行者的乐趣,我们穿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为的就是寻找那些最原始的美景。”吴迪一边说着一遍从背包中掏出那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单反相机。
“是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往深处就是原始森林了,不过好在我们还有阿木约布、阿欧热布和阿七龙翼,这三人是常年进山的老手,对于山中的路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
“山里面常年没有人来过,加上国家保护的好,所以山里面的野生动物很多哦,你们见着了别去惊扰或者大声呼叫就好。”说话的是阿七龙翼。
我点了点随着大部队继续往前走去,“继续往上,山路边陡了,注意脚下。”帮主在前面喊着。
我们继续走着,只不过脚下的路形突变,如网上说的那样,贵州这地方“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才走了没多久的平路,山林之间的道路又陡峭了起来,身畔是高达数十米的华山松和柳杉,漫山是偶尔可闻的鸟鸣、虫鸣,我们沿山势蜿蜒向上,就这么走了将近2个小时,随着越来越深入腹地胖子他们停下来了。
此时我们走到了一处山脉的脚下,老头子指着那里说,这里就是当年我们来的地方,我们的路到这里为止了。
我看着那山脚之下郁郁葱葱那里还有什么洞口,看到的只有山石岩壁。
“看看地图。”老头子说。
前半段的地图是老头子提供的,用的是杨叔的名义,现在吴胖子得知还有知情者正在满城的找杨叔的下落。而地图的后半段则是贵州这边大学的历史老师与地质局的同事一起绘制出来的,绘制的比例很到位,我们沿着地图一路往前。
老头子带着吴胖子和帮主还有阿木他们摊开了地图在讨论着什么,我闲来无事准备四处走动一下,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了,再往前路上全是翠绿的嫩芽,玉兰、杜鹃花争春怒放。
“这里是一处野生的花圃,山中很多这样的景观,但是随着玉舍公园的开发,渐渐的少了很多,所以从这里开始我们才是要进入真正的原始森林了。”阿七龙翼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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