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1点05分
河道里面的水位依旧不深不浅,我们踩着河底慢慢的往前走着。
“前面没有水了。”队伍前头的李冲对我们喊到。
没水了?果然眼前是一个干涉的河道,河道里有死鱼和雨花石。
“断流了吗?”韦昌源自言自语。
“河道里面的水呢?”杜鹏走了过来也是十分惊讶。
“像是被抽走的一样。”戴健蹲下身,我们才发现河道里面的鱼居然还是活的,看来水似乎是在我们来之前被突然抽走的。
“这里有点奇怪。”彭涛说。
“大家小心点。四周兼顾着。”杜鹏的大局观还是比较好,让我们都小心警惕着。
但是很快异变突生。
我感觉到了一点空气的流动,伸出手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起风了。”
“风?怎么可能会有风?”戴健说着,但是的确我们都感受到了。
我感觉风更大了。
李冲却是摇了摇头:“有味道,你们闻。”他却说出了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话。
“气味?”我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只是觉得风显得有点儿肆无忌惮了,但是这时经过李冲一提醒猛然的发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充鼻而来。
“不对,空气也不对,没有风了,气流停止了。”杜鹏说道。
“这里是修河以下的第一层河道,整个风水局的第二层,往下还有七层,谁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有什么,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戴健说。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那个巨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很近,近到我感觉我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我们像是处于一个音响内,音响里面喇叭的震动,声音的律动,甚至是每个元器件传导声音的过程都被无限放大。
我捂着耳朵倒在河道里,直到冰冷的水漫过我的头,那种耳膜的刺痛感才慢慢消失。
接着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是在换气的时候把头浮出水面,而水面上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风和声音,还有越来越浓烈的味道。
6分钟之后,声音又停止了,杜鹏面色灰白,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对劲,快........快躲起来。”
一路和杜鹏走来,我很少看见这家伙脸上会有这样惊恐的神色,像是一个无神论者,看见了天空中的神。
“这不是风。”戴健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也附和道。“你没有发现这股气流的方向和之前的风向不一样,而且河道里那些石笋的迎风面都和之前的风向不一样。我刚看见的时候还很纳闷,但是现在全明白了,之前的风是从河道的深处吹来,这说明那深处一定有一片巨大的空间,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气流却是带着我们往前面走。”
“是呼吸。”我明白了,这并不是风,而是某个生物的呼吸气流,所以才会时而中断的。
“是吸力!是吸力。河道的尽头有东西。”杜鹏大喊着。
“快找河道两边的支流河道躲进去。”戴健指挥我们不要再走了,找地方躲起来。
“收到。”
而就在他们纷纷找躲藏处的时候,我猛然间明白,那个东西张开嘴吸气,发出声音,声音经过无数个溶洞,被天然的放大所以我们在地面上才会听到汽笛的声音,可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与吸力的东西,我想想······那究竟该有多大啊!
“这里有洞穴。”
洞穴是支流的河道,那些河道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我们所行走的主河道之上,距离地面有一米多高,
正想着我们已经跑到了那个支流溶洞的下面,彭涛和曾维忠一下把我抱了起来大喊着“快,快进去。”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战战兢兢的从他们的手掌上站了起来,扶着河道侧面凸出来的石块,猛地一跳爬了上去,我之前没开手电,离开了他们,顿时连光线都失去了,漆黑一片的地方,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跪在地上,双膝和双手感受到的是冰冷的水流,这是地下水,虽然已经干涉了但是还是有点点的水从不知道的远方流下来。
我四处爬动了一下,感受到这里面的宽度不是很大,而外面的主河道出因为有庞大的气流通过,它发出像是女人悲鸣一样的哭声,我听着耳旁呼呼的声音,找了个位置靠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外面的风现在已经越来越大了,空气之中我甚至可以看见有水草在浮动。“真是奇观啊,是吧······。”我情不自禁的说着。
很快戴健和杜鹏也一个一个爬了上来。
外面的吸力此时越来越大了,只有狂风的声音,狭小的河道内这种声音像极了大晚上风拍打窗户的声音。
“快点!”杜鹏叫喊着。
戴健发力把彭涛拉了上来。
“老曾呢?”
“曾维忠!”彭涛趴在洞口对着下面狂吼,但是风已经大了起来,不······那不算是风,而是一股气流。
一瞬间,像是积攒了几百年的雷暴,顷刻间,河道中的风力已经是大的吓人了,突然感觉我吃了一痛,低下头,才发现居然一个石头打了进来弹到了我的身上。紧接着我们看到了数不清的鱼虾螃蟹,同时还夹渣这木屑和水草,它们仿佛处于真空环境下,在半空中飞舞。
此时的河道之中一片昏天暗地,像是龙卷风的中心地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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