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那家伙呢?”我冲着胖子喊到。
“我怎么知道?”胖子用手在那座位上用手探了一下:“还有余温,一定是刚走不久......咦?怎么还有液体?”
“那不是你横着睡的时候流下来的口水吗?”
胖子:“......。”
“应该是在我们睡前就走了,现在我们暂且不去管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们要做的是把车子修好,要是再发动不起来没了空调后半夜真的会冷死的。”李岚奇对我和胖子说到。
“其实可以出去修车了,外面的风沙好像停了!”胖子冲着车窗哈了一口气,擦了擦从里面往外看去。
“你下去看看!”我对胖子说。
“我不去,冷的死,指不定一出去吃一口灰呢?”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打开了车窗,然后把手探了去,接着在确认风沙彻底停了之后,把车窗都摇了下来,我回过头从窗户往外看去,此时除了自己车头的大灯投射着孤独地光线外,一片漆黑,同时也安静地出奇,安静地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这里不对劲!风都消失了。”我说着立马让胖子把车窗给摇了起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外面太黑了简直就像是芝麻糊一样。”
“管他娘,老子走了。”随口骂完,胖子就让我转动钥匙,发动车子。我当时估计也是睡懵了,突然间忘记了这车子开不了的事实。
这个时候一车的人都紧张了,随着发动机的嘶哑声音,同时外面的滴答声也越来越响了,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接近了。
“动啊!动啊!妈的。”惊恐之下我疯狂的敲打着方向盘,可是车子还是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车大灯前出现了一团黑影,像是从路边过来的,滴答声就是它发出的。渐渐地,那个东西越来越清晰,就着车灯,我们都看见了,那个黑影,是一头毛驴,驴,滴答声,是毛驴的蹄子走路发出的,而毛驴上,骑着一个人。这个人佝偻着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皮帽,看装束,像是新疆常见的骑驴的维吾尔老人。老人骑着毛驴从车的右边缓缓过来,看方向好像要横穿这条路。
“胖子啊!这里大半夜的谁会在这荒凉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我问胖子:“居然有人而且这么黑都能看见?他是怎么走路的?”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只见维吾尔老人骑在驴上,慢慢的走着,滴答滴答,半夜寂静的荒野上,只有这驴的脚步声在回响,说不出的诡异。那老人骑着驴离车子越来越近,就着车灯,老人的脸依然深埋在夜色里。“叭,叭。”胖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忍不住爬过来打了两声喇叭。
“不要轻举妄动。”李岚奇在车子里压低自己的声音对他说道。
可是那老人似乎充耳不闻,依然缓缓骑着。“难道他聋了?”胖子嘀咕着接着对我说道“车灯。”
然后我也照做了,把车灯闪了闪,可是奇怪的是那老人依然若无其事地骑着毛驴。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这时本来很明亮的大灯,突然灭了。
漆黑的夜色,瞬间将这辆渺小的卡车吞噬了。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眼前只有黑暗甚至是月亮都失去了色泽。“出事了。”李岚奇低语说道。他这里指的出事并不是什么人为的或者自然的事,而是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那家伙是附近的村民吗?”我问李岚奇:“你看他的装束......。”
“不像是,那老人家应该是随着驴子在走的,他似乎耳朵和眼睛都失去作用了。”
胖子这个时候忽然把手机的灯给打开了,啪的一下把车窗照得苍白。
“人不见了?”我咦了一声,发现在车前的骑驴老者不见了。
“似乎是.......。”李岚奇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副驾驶座的窗外有一张脸。
我忽的看去,看到那窗户上此时正印着一张老人的脸,在只有一扇玻璃隔离的近距离接触下,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老年斑和一条一条的皱纹,以及......以及他的眼睛,不,严格意义上说,那不是一双一眼睛,而是,两个鲜亮的,红点。
我被着突如其来的一下,给猛地吓得脖子抽了筋。坐在驾驶室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他是谁?到底要干嘛?不会是车匪吧?不像啊。
黑暗中,手电微弱的光线下,老人和驴的轮廓在车子前漂浮着,老人的头依然是侧着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和表情就算是刚才的一个照面我们能看到的也只有眼睛而已至于那张脸则好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样。
这个时候忽然有歌声响起,我们听到一个苍老而又诡异的声音颤抖着在这片死寂的夜空下扩散“远去的人儿不再回来,逝去的灵魂不再归还,就像是塔里木河的水卷走历史和尘埃。最后化为天上的白云伴随着安拉。”
“那是什么?”我有点不解的问道。
“是安魂曲,这是罗布人的安魂曲啊!罗布人相信塔里木河就是沙漠的灵魂是通往天国的唯一道路,他们死去的人在下葬的时候都会把身上的衣物丢到塔里木河里面去以求升天!而且你们听到没有他说安拉,这个安拉是***教的唯一真神,至于信仰方面,传说,古代有六位***教的圣贤带着一条狗从和田来到罗布泊......。”李岚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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