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花旗银行的,他脑子都懵了,人快死的时候是真想活,他是条硬汉,无数次的面临死亡,从没有惧怕过,他只是不想让女儿再一次承受丧父的悲伤。
不对,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黄叔叔,不是亲爸爸,所谓的亲爸爸正躺在疗养医院里当植物呢,是自己舍不得这个美好的世界,舍不得这些有血有肉的亲人和朋友。
易冷在路边找了家星巴克,买一杯咖啡坐着仔细看病历,很多医学术语他看不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绝症,是治不好的病。
既然事情砸到头上,任何慌乱绝望都是没用的,沉着冷静才是正确的对应办法,易冷拿出手机查了查,最近的医院是仁济医院东院,易冷打车前往,专家门诊是挂不到的,他也不需要专家门诊,他只是想做个检查而已。
非专家依然是人山人海,排到之后易冷没废话,简单几句话就指引医生开了检查单子,去做脑部的核磁共振。
大城市看病就是麻烦,光排队就花了大量时间,但易冷不急,他坐在医院长椅上,看世间百态,有些年老的病人是推来的,毛巾被中白发飘舞,挂着尿袋子,屎袋子,苟延残喘,令人心酸,如果这样老去,这样归去,宁愿选择轰轰烈烈的牺牲。
不知不觉就轮到易冷做,他摘下身上金属物品,躺着进入巨大的机器,做完不可能立刻拿结果,还要等到明天。
这一夜,易冷没去翠湖天地,更没去找闫萝,他和暖暖等人会合,在外滩吃了晚饭,夜游黄浦江,谁也看不出他眼中的忧郁。
次日,易冷一个人去医院拿报告,看到核磁共振的结果他就明白了,但还是不死心,上去找医生看,医生看了报告说你得转去斜土路上的肿瘤所看,那边比较专业一些。
易冷失魂落魄,拎着病历袋子出了医院,他不去肿瘤所,去也白去,花旗银行保险箱里的病历已经证明了这是花钱也治不好的病。
忽然身后传来急刹车的声音,是那辆墨绿色的阿斯顿马丁,闫萝把易冷拉进车里,翻看着他的病历,看完了车后座一扔,抱着他痛哭:“原来你是真的脑袋瓦特了。”
易冷苦笑:“是真的。”
闫萝说:“你真的记不起我了?”
易冷点点头。
闫萝说:“如果不是你,我还是西北高原上的放羊女孩,连学都上不起,连鞋也穿不起,如果不是你,我十四岁就得嫁人,生一堆孩子,继续辍学放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被大活活打死了!”
她在易冷胸前留下一大堆眼泪和鼻涕,猛然抬起头说:“现在轮到我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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